辰飛一手摸著肚子上的灰色小兔子,一手按著手機:'今天,還沒起名字,你覺得叫什麼好?'
芮秋笑了笑,在手機上按出一行字:'公的母的?'
馮辰飛愣了愣,拉了檯燈,把兔子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兔子被折騰得急了,揮著爪子刨花了他的手。馮辰飛把兔子擱到一邊,用傷痕累累的手回覆:'公的。'
芮秋搖了搖頭:'它有沒有什麼特徵?'
馮辰飛抓過兔子又翻看了一通:'尾巴上有一塊白色斑點。'
芮秋回:'斑斑或者點點,公的話叫斑斑怎麼樣。'
馮辰飛這次回覆得很快:'好,就叫斑斑。'
兩人這樣一來一回聊了一整夜,一直到凌晨四五點芮秋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極沉。
馮辰飛在那頭靠坐了一會,嘴角有了微小的弧度,在手機螢幕上按了一行:'晚安,睡個好覺。'
馮辰飛揉了揉痠麻的肩膀,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打疊起精神洗漱,臨走往兔籠放了些飼料和處理過的蔬菜,然後拿著帆布包下樓推了腳踏車前往打工的地方。
“哎,你昨晚沒睡好?”中午楊傑順路給他帶了飯。
馮辰飛拔了幾口飯,抬頭看了眼對方眼下的黑眼圈,“你呢,怎麼回事?”
楊傑還沒說話先舉胳膊打了大大幾個呵欠,然後嘿嘿咧嘴笑,“昨晚他過來了,所以……嘿,不用我細說了吧。”
“你有點數。”馮辰飛低頭吃飯。
“知道,他最近忙,一個禮拜也就來那麼一次,好不容易見一面總不能……”楊傑說話的時候又打了個呵欠,眼淚都擠出來了,“大眼瞪小眼乾聊天吧?”
馮辰飛想到昨晚,開口說了句:“那樣也挺好。”
楊傑看怪物一樣看他,“不是吧,飛子,男人和男人之間表達感情就重要的途徑就是肉*體,別跟我說什麼兩個男人,哦,還都彎的,你有情我有意,在一起純聊天能達到高*潮。”
馮辰飛根本沒聽他說話,自顧自地低頭往嘴裡扒飯。
楊傑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嘴角帶著壞笑,桌子底下的腿踢了踢他,“你小子呢?昨晚幹什麼好事了?”
“我沒你那麼閒。”
楊傑切了一聲,鬼兮兮地看著他,“你別是把那小子帶回去了吧?”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馮辰飛把飯盒往他那一推,“我吃飽了,出口那邊右轉下電梯。”馮辰飛拍屁股走人。
“喂,你有沒人性?用完就丟?”
馮辰飛的回答是一條利落修長的背影,楊傑又愛又恨地看著對方,百感交集地哼了一聲,“有同性沒人性。”
馮辰飛如往常那樣在商場打完工準備路上買個晚飯帶回家,褲兜裡的手機震了一下,他單腳撐住腳踏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睡得很好,謝謝。'
馮辰飛嘴角揚起一個欣慰的弧度,他低頭想了想自己的日程安排,回覆過去:'週末下午有空?最近工作累了,想出去走走,能陪我麼?'
芮秋一手拿著溫熱的毛巾擦了臉,一手按著手機:'確定是我陪你,不是你陪我?'
'有區別?'
芮秋還沒回復,對方又一條簡訊緊接著而來:'離週末還有兩天,吃多點,你太瘦,跟你走一起我沒安全感。'
芮秋無聲笑了一下,刪了先前的回答,改回了兩個字:'好的。'
兩人又聊了兩句,等芮秋出了洗漱間,瞧見坐在沙發上的褚博睿,他無聲無息地把簡訊收件箱清空。
褚博睿抬頭見芮秋出來,他站起身想和他說些什麼,對方不動聲色地避開他進了廚房,褚博睿乾站了會,進洗漱間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再出來,廚房已經飄出了鮮湯的香氣。
“你……熬湯呢。”褚博睿張了張口,最終只說出這麼幾個字。
芮秋連嗯都沒嗯一聲,直接忽略他的存在。褚博睿跟前跟後,給他遞勺子遞調料,如此殷勤依舊沒換來芮秋一眼。
“小弈,過來喝湯。”芮秋盛了兩碗湯,一碗遞給兒子,自己端了一碗,他臨進臥室對芮小弈交代了一句,“正在長身體,不許留底。”
褚博睿沒打算睡沙發,有些事情在床上更容易解決。
芮秋這晚早早地睡下了,側身背對著褚博睿,睡得一聲不響。
褚博睿仰頭枕著胳膊,視線落在天花板上,他等了近半個小時也不見芮秋有動靜,嘆了口氣,“芮秋,我知道你在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