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天前已經把它賣給泉州防禦使。”
趙興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臉,強詞奪理:“那也不行,我們計程車兵都經過嚴格的訓練,即使沒有火槍,他們的腰刀也是精良的刀劍,難道他們學會了火槍,就不會用刀劍打仗了嗎?”
報訊計程車兵弱弱的提醒:“大人,械鬥雙方參戰的超過三萬人,五百個手持刀劍計程車兵去,估計會像石沉大海,連個水花都漂不起來。”
趙興轉身,又問万俟詠:“我們現在有多少杆新槍?”
万俟詠伸出一個巴掌,翻了翻,答:“工匠們連夜趕工,總算造出了十杆。
趙興暈了:“十杆,我南洋事務局總共有三萬士兵,你讓我拿十杆槍去戰鬥嗎?”
万俟詠鄙視的說:“十杆,這還是好的,你要的是試驗槍,這槍與原來的完全不同,原來的槍管只是一杆鐵筒(滑膛),現在你還要求在槍管里加一道螺旋線,工匠們按照你的要求,試驗了數百次,這才造出符合要求的旋線。
這是一種金新的槍支,除了它的形狀與以前差不多,其餘的全變了,新的擊發裝置,新的槍管,新的扳機,新的機降一一廣南火器局兩萬工匠,一千匠師,花了整整一個月的功夫,夜以繼日,才完成這槍支的定型,容易嗎?
嗯,我剛才似乎聽說你對這槍還不滿意,認為裝彈的方式太老土,應該改成彈匣供彈,還說要專門研究一種騎兵槍……我的太尉大人,我的太師,你要求太多了,我們的工匠已經做到這份上了,容易嗎!“
万俟詠稱呼趙興“太師”,這是趙興的新官職。九月中旬時,趙風帶著高句麗與金人的戰利品,拖拖拉拉終於趕到了京城。京城裡朝堂剛剛動盪完畢,皇帝的輕佻與荒唐讓京城百姓感到深深的絕望,這時大宋朝廷感覺到需要鼓舞一下大宋百姓的勢氣,也就是說,搞一個形象工程。
於是,連續勝利的趙興便成了大宋君臣無可奈何的選擇,小皇帝雖然很不滿趙興在他關鍵時候抽梯子,令他陷入窘境,但他也知道,沒有趙興的存在,有可能朝堂大臣要進一步一一廢帝。所以他無可奈何的接受了宗室與朝臣的建議,下令大肆慶祝大宋的又一次對外戰爭的勝利。
說起來,這場戰爭也確實值得慶祝……這次南洋事務局與北洋事務局聯手,對外展示了軍威,用實際行動向周圍諸邦國展示大宋有能力維護諸邦國的利益。此戰過後,在整個亞洲,大宋宗主國的身份越加穩固。以前周圍那些小國迫於武力,不得不在趙興的鐵腕下屈服,但經過這次對外戰爭,他們確確實實心悅誠服於大宋的君子國風度一一在國家危難時,有這樣的宗主國存在,確實可以令他們的國王放心。
在儒家思想當中,這是一種“懷夷”的勝利,是一次“威加海外,四夷賓服”的勝利,它象徵著大宋國力強盛,不僅能夠照顧好自己的國內事務,還有能力庇護真心投靠者;象徵著大宋遵守宗主國的承諾,而且有決心兌現這種承諾。
這就是信譽,在一個政府對內信譽缺失的時候,朝廷大臣認為有必要重新樹立百姓的信心,讓百姓感覺到大宋信守承諾的真誠。
在這種思想指導下,朝廷大臣與宗室子難得的摒棄成見,摒棄了對趙興的防範心理,宣佈重賞趙興,給趙興加官晉爵一一趙興的官銜終於升到了一品,成為大宋執政堂執政、太師,爵位也升到了侯爵一一跟皇帝院子裡那塊假山山石一樣的爵位。
趙興升了,作為抗衡趙興而存在的北洋事務局提舉韓忠彥也不得不升,好在這次戰爭名義上是由北洋事務局主導,南洋事務局派出軍事觀察團助戰,所以韓忠彥也順理成章升為資政堂大學士、太傅……如此一來,大宋的宰相就成了四位,在京城的左右僕射,在朝外的南、北事務局提舉。
“太師”這個頭銜是蔡京曾經擔任的,但蔡京擔任這個官銜時已經五十多歲,趙興四十還不到就是了,他成了當朝一品大員、尊為太師、侯爵,這也意味著趙興此生官職已經升無可升,所以才有了他離開揚州時所說的話一一今後打算風花雪月了。
談到趙風,不得不提一提帥範,趙風南下京城時動作很慢,幾乎是抱著遊山玩水的心思,每天只行軍二十里,到了一定距離就紮營,他如此慢,是想留給朝廷足夠的反應時間。以至於從真定府到京城,他走了足足一個月。但帥範的動作足夠快了,他與趙風分手第三天,已經兵臨天津。
為了表明自己不是協議破壞者,同時也表明大宋遵守協議的決心,帥範回軍後,並沒有進駐天津貿易城內,他的指揮所設在海上,只派遣了一隊士兵在天津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