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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跟她搶男人。搶著向自己的男人獻媚,廖小小不願意了,她一個旋身,手腕優美的滑過,從湛琴琴手中接過了酒杯,再一個轉身,鳥羽裙那裝飾華麗的葉片散開。將湛琴琴完全擋在身後。她躬身向趙興遞過酒杯,趙興則帶著意味深長的笑。看著廖小小,輕輕接過酒杯。

湛琴琴在呲牙咧嘴,趙興笑的就是這個,廖小小旋身地功夫,腳上的高跟鞋已踩到湛琴琴的腳面上,她那尖利的高跟踩地湛琴琴痛苦不堪,而廖小小視無所覺,她腳下還在加重力氣,臉上笑的很甜蜜,手上酒杯端的穩穩。

趙興接過酒杯,順手輕輕一拉廖小小,廖小小會意,她若無其事的鬆開了腳,讓湛琴琴脫離了痛苦。然而湛琴琴不能抱著腳跳,因為這是名人的宴會,她要敢抱著腳跳兩下,形象全毀了,今生別吃這碗飯了。

回到酒席上坐下的時候,湛琴琴已經有點一瘸一拐。這時候別人都醉了,沒有發現她地異常,而廖小小毫不在意的貼著趙興,與趙興擠在一把椅子上,並用警告的目光瞥了一眼湛琴琴。廖小小身邊地趙興望著湛琴琴,笑地很狡猾,似乎有點欣賞廖小小的惡作劇,又有點憐憫的望著湛琴琴。

汴京城的那夥人捧出湛琴琴來,他們錯了。廖小小是個百變妖姬,她在人前端莊的像淑女,一旦她放下淑女的架子,就有一種柔媚到骨子裡的嬌痴,令人對她地胡鬧與爭寵不忍責備。在這點上,湛琴琴還欠缺火候。

這位新地歌星有點青澀,雖然論秀麗不下於廖小小,但待人接物遠沒有廖小小那麼圓潤,而廖小小那種自來熟的手段不是誰都能學會地,她有本領讓才見過她一兩面的人把自己當作千年老朋友,與其相處如沐春風般的和煦,湛琴琴麼……

這妮子似乎演戲演的多了,動不動就陷入秀秀姑娘的情感氛圍,雖然待人接物不失潑辣不失大膽,但欠缺一點圓潤。

這妮子來到杭州演出數日,目前蘇軾已經給她寫了一首詩,秦觀也沒落下,連法曹毛滂也湊了個趣,原本湛琴琴想跟趙興搭訕,讓後者也寫一首詩文讚頌她的美麗,但看到廖小小像個護巢的母雞一樣,她舉起酒杯,低眉順眼的示意了一下,喝下那杯酒作為賠禮。

湛琴琴與廖小小這番動作,其他人都沒注意到,除了當事人,唯有趙興。不過趙興才不會說,他轉向錢穆夫,順嘴問:“錢大人,京城的情況怎麼樣?”

錢穆夫也喝的差不多了,他嘆了口氣,語不成句的說:“別提了……今朝有酒,且盡歡,朝堂上的事,休!休!”

現在給大家表演的是“諢話”,也就是宋代的小品表演,一般說“諢話”的人還兼任算面先生,他已經給場中所有的人看過相,見到趙興進來一直想搭訕,此刻見到場面有點冷,他趕緊插話:“趙大人,我也給你看個相吧。大人的面相嘛……”

趙興立刻豎起一個指頭:“打住,我命由我,無需問鬼神。你那套暫且收起,京城裡頭的杜七聖都不敢在我面前表演,更何況你,且退下吧。”相面的一般都學了一點心理學,能夠根據人的形體語言,猜測到對方的心裡活動,趙興提到杜七聖,就是警告對方,連催眠大師杜七聖在他面前都不敢翹辮子,所以他那套雜耍把戲不要拿出手。

其實。趙興那句話的完整語句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但在宋代,或者在中國古代,天這個字不能隨便說,所以他把後半截嚥了回去,只要達到警告的目地就行了。說諢話的那人顯然領會到了趙興的警告,他鞠了個躬,默不作聲的退下。

蘇軾雖然醉了,但還覺得驚訝:“怎麼,這個看相的算的挺準的。我一生的經歷他都能說出來,怎麼到了離人面前一語不發。”

“看相者好做大言,好出驚人之語,他們那套把戲我看不上。老師,你也不要盡信。”趙興玩弄著手上的酒杯,緩緩的說。

蘇軾過去地經歷,別說算命的知道,亞洲人都知道。拿他過去經歷的幾件事來刺激蘇軾一下,然後說出一番預測的話來。以此恐嚇對方地錢包,這種手段太爛了。

趙興此前在邸報上看到過一件事,說是某官在酒席上被人看相。說他有鵬飛之能……這事傳到朝廷後。朝廷雖然沒有過多斥責,但心裡存下了提防的念頭……也幸好他生活在宋朝,沒被抄家滅族。而這種傻事,趙興才不會幹,尤其還在如此敏感時刻。

說諢話的人退下,接著上來的是百舌,錢勰突然一擺手。說:“罷了。如今已經夜深了,我們不安置。這裡面的人也需要安置,讓這些伎樂且退下吧。”

這是趙興早就期待的,他豎起一根指頭,才一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