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詠才稍稍鬆口:“這種新式武器據說是火神與雷神所使用的武器……這次我家大人制作的是軟帆船,還需要僱一些蕃人操縱軟帆,教導水手……你想知道這種武器,何必心急。”
福克納心領神會,連忙答應:“我們的船在碼頭歇半年,水手們身上養的都生蝨子了,我一定把那些閒置的水手都派出去,幫你們教導水軍,順便也上船見識一下那種新武器。”
恰在此時,趙興派人來招呼万俟詠,一名印度僕人躬身向万俟詠鞠躬,說:“計司大人,趙經略大人已經巡視完了。正在門口等您。”
万俟詠風度翩翩的站起來。福克納抓起桌上的寶石袋,殷切的裝入万俟詠懷中,万俟詠假意不知,東張西望的打量著福克納這間辦公室的佈置,嘴裡還沒話找話:“奇怪,你這官衙怎麼跟我家大人喜歡地佈置方法一樣。”
沒人在意万俟詠地說法,等錢袋裝完,万俟詠邁著官步搖搖晃晃的走出諸蕃館,爬上了自己的坐騎,與趙興一起往回趕。路上。趙興一直望著他笑。等快看見自己的官衙了。趙興突然問:“撈了多少?”
万俟詠臉上裝出毫不介意的神情。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回答:“十一袋寶石……有些我還沒細看。”
趙興又問:“透露了多少內幕?”
万俟詠回答:“那個蕃長同意派遣水手訓練我們的船員,答應把諸蕃館裡閒置的人全部派出來。”趙興攤開手:“見面分一半,我也不要多。給我三袋寶石就行了。”
万俟詠肉疼的伸手入懷,哼哼唧唧的掏出三袋寶石遞給趙興,趙興看也不看揣入懷中,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趙興府內,帥範正等著趙興,看見趙興與万俟詠樂呵呵的進來,他抱怨說:“你們兩個還能笑得出來,大人。你招兵地條件是不是太高了。非要良家子,到現在軍隊報名地不少。可剔除了那些浮浪子,我們只招了11個人。大人,十一個人啊,難道我們要靠這十一個人打天下?”
万俟詠停住了腳步,吃驚地問:“十一個人,這麼少,全廣州可有七十多萬人口,廣州外面、整個廣南東路也有七十萬人口,怎麼只有十一個人來當兵,莫非大人給的待遇還不夠?”
帥範接著解釋:“夠好了,禁軍每天五十文,一升米,每月不過一貫五。但大人給的薪水已經到了六貫——四倍于禁軍,而且炭薪錢、糧草錢一樣不漏。
我們養一個兵一月已經花到了十貫,平常縣中的書吏,一月也不過拿這麼多薪水。薪水上面我們給地太豐厚了,可大人,雖然給的待遇豐厚,良家子卻怕臉上刺字。我問你一下,他們說雖然大人不肯給他們面上刺字,但他們怕今後其他的官來了,非要給他們刺字,那他們只有逃亡了。“
帥範在那裡解釋,趙興已經把目光投向了迎接他的僕人。
這幾名僕人是在廣州當地僱的,廣州多民族混居,加上洋人帶來的某些風尚,使得奇裝異服非常盛行,比如炎熱的夏天,男人們喜歡穿一件大褲衩,一件汗衫,便拖著拖鞋上街。而女人則是一件肚兜,一條宋代九分褲也敢上大街招搖。
宋代讀書人對廣州這種奇裝異服現象深為痛恨,說他們服裝不符和禮制,稱之為“服妖”。
現在還沒到夏天,但這位廣州當地人已經穿上了大褲衩,上身只穿著一個短褂,腳下拖著一雙木屐,他接過趙興的馬,邁著小碎步,木屐上地木齒敲在石板路上發出一陣清脆地呱唧呱唧響聲,直奔馬廄而去。趙興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地背影消失在月亮門處,直到帥範催促他才回過神來。
帥範緊著催問:“大人,快想出個法子來。訓練水軍至少需要三年,馬虎一點也需要七個月,陸軍怎麼也需要四個月左右,可現在我們只有十一個人。”
趙興慢悠悠的回答:“大宋朝對什麼樣的軍人可以不予刺字?”
帥範回答:“除非是武進士,或者一些特殊的效用。”
趙興點點頭,不慌不忙的回答:“對,效用,你忘了,我非常擅於利用效用,什麼樣的效用臉上不刺字?比如大將。我們就給士兵每人分配一個大將的名分,讓他們人人都是大將,我們就建立一支大將營,大將軍。”
帥範眼前一亮,低聲嘟囔:“什麼擅於利用效用,恐怕是擅於鑽空子。”
万俟詠連忙勸止:“大人,這樣不好吧。”
帥範急忙插嘴幫腔:“怎麼不好,反正我皇宋對大將沒有名額限制,這些大將又不需要朝廷花錢供養,只一個虛名而已。何必在意。”
万俟詠悠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