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昏迷中,她也是那麼嫻靜的溫柔,精緻的臉龐,翹挺的鼻子,小巧的嘴,長長的睫毛蓋著的眼睛讓人不斷引起遐思。
唐駿連忙穩定一下心神,心中不禁自嘲了一下,堂堂諸訒國首富唐大公子,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竟然為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孩子失了神。
唐駿將女孩身體放平,為了讓她呼吸順暢,他輕輕解開了她衣襟的前兩顆釦子,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他的手竟然有些顫抖,釦子解開,頸部下雪白的面板裸露出來,閃著潤白的光澤,“噝”,唐駿倒吸了口涼氣,在女孩嫩白的面板上竟然都是交錯的劃痕。
紀叔說道:“這女孩子看樣子是從山上掉下來的,要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劃痕,也真是命大,身上傷成這樣還能有一口氣在,命真夠硬啊,看穿戴也是富貴人家的女兒,不知道遭遇了什麼,竟然會變成這樣。”
唐駿沒有言語,只是看了一眼周圍眾人,沉聲道:“先散了開去,收拾貨物,我們趕到最近的鄉鎮去請大夫。”眾人依言散了開去。
唐駿深吸一口氣,將手輕輕放到女孩的胸口,觸手是一片綿軟,唐駿已顧不上太多,重重的壓了下去。幾經擠壓,河水從女孩的嘴裡逸了出來,但是人卻沒有絲毫醒轉的跡象。
紀叔把了把那女孩的脈搏,說道:“大少爺,脈搏的跳動已經強了起來,但是人沒醒轉,說明已經不是溺水的問題,我們趕快出發,到前面的鎮子裡找大夫看看。”唐駿點點頭,輕輕抱起女孩坐上了馬車。
車行了半天功夫,終於趕到了集鎮,商隊的人連忙請了大夫回來,連著換了幾個郎中把完脈,都搖頭不止,說:“開藥可以去除腹腔內的積水,塗藥也可以治癒外傷,但是病人無法醒轉定是傷及了腦部,腦部有了淤血,才會導致病人無法醒轉,而對淤血的治療,得看病人的體質以及對藥物的吸收,多則半個月,少則一個星期,但是即使醒轉,會出現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清楚。”
唐駿聽著郎中的話半天無語,現在事情既然讓他趕上,他就不能袖手旁觀,好人做到底,當下決定,帶她一同上路。
他吩咐人從當地買了一輛舒適的馬車,又僱了一個丫環,照顧那女孩的生活起居,就帶著女孩上路了,紀叔曾經很疑問的問他:“為什麼要帶著她,即使是醒轉過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為什麼不留一筆錢,將她託付在醫館。”唐駿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想著絕對不能扔下她。
就這樣,他在那時候,認識了彩蝶,一個渾身傷痕累累昏迷著卻頑強的活著的女孩。
商隊一路行來,每天唐駿都要去看看她的恢復情況,在第七天,還沒等他過去,負責照顧她的丫環就氣喘吁吁的跑來:“少爺,姑娘醒了,你快去看看。”
他急忙趕到了她的馬車前,壓根沒有多想,撩起簾子就鑽了進去,一抬頭,就撞進了一雙迷茫的大眼中,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充滿了迷惘、不解,看了就讓人想把她呵護在懷裡,就怕一不小心驚嚇了她。
“姑娘,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了七天了,現在你感覺怎麼樣?”唐駿柔聲的問道,口氣是出奇的溫柔,可他卻渾然未覺。
“這是哪裡,我這又在哪呢,你是誰?”對面的女孩輕輕柔柔的開了口,濡軟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
“我們是諸訒國唐家的商隊,在途經燕巒河的時候,在河裡救起了你,因為你一直在昏迷,我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所以我們就只能一路帶著你了。”唐駿開口說道。
女孩沒回答,卻陷入了沉思中。
“冒昧的問一下姑娘的芳名,請問姑娘家在何處,我好派人送你回去。”唐駿沒等到她的回答,只好繼續開口問道。
“我,我叫,我叫…。。”女孩張了幾次口,都沒說出話來,一行淚水從她的迷茫的大眼睛裡滑落出來:“糟糕了,我竟然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從哪裡來,嗚嗚,究竟是怎麼回事?”女孩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惹的唐駿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我們是從河裡救起來的你,也不知道姑娘來 自'炫*書*網'何處,但是郎中們說姑娘肯定是從山崖中掉落下來的,掉落的過程碰及了腦袋,造成了腦中淤血,也許靠著治療,會慢慢吸收,失憶可能是暫時現象,等淤血消失了記憶也許就會慢慢恢復,姑娘你先別哭,情緒激動會刺激到大腦的。”唐駿柔聲說道。
“啊,我的頭好疼,”沒等唐駿說完,女孩就發出一聲驚叫,軟軟的倒在了唐駿及時伸出的臂彎裡,溫香軟玉在懷,讓唐駿有了一刻的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