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將針尖扎進去!
我走過去扶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別緊張,老骨的身體一向很好。不會有事的。”她微微點頭,不停的做著深呼吸,除錯好腎上腺素後顧不上答話,轉身又跑回到骨頭身邊進行注射。與此同時,身後忽然傳來光頭的一聲驚叫:“我了個艹!這他媽是什麼玩意!?”
我轉身走過去檢視,發現光頭已經將骨頭身上的潛水防護服脫了下來。只見骨頭脖子以下的每寸面板上都出現了一種針眼般大小的黑色小圓點!這種圓點遍佈他的身體,幾乎和毛孔的密度一樣,看起來讓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光頭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轉過臉去。打著哆嗦喃喃自語:“哎呀我的媽媽,禿爺這密集恐懼症又犯了。難受難受……真難受……靠,咱幾個身上不會也是這樣吧!?”說罷立刻解開了身上的潛水防護服,看到自己胸口白白的皮肉才算重重的鬆了口氣。
無論那種黑點是什麼,但是它的密集程度就嚇了我們一跳。李曉欣給骨頭注射完腎上腺素後從醫藥箱裡取出了醫用棉籤,沾了些酒精擦拭了一下那些黑點,這才發現那竟然是燒焦了的汗毛!骨頭毛孔中的汗毛都被燒的捲曲起來。聚攏在一起變成黑色的焦球嵌在毛孔之中,所以看起來才如此滲人。
骨頭此時雖然存在生命跡象,但呼吸和心跳都十分微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等待了片刻,幾人的腦袋上都冒出了汗滴。一顆心懸在嗓子眼上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挺過這一關!正常情況下應該應該使用心脈儀隨時檢測心跳,並且提供氧氣幫助呼吸。
但現在快艇上並沒有心脈儀,醫用氧氣等專業儀器,無奈之下,我只好將作為潛水備用氧氣的液氬氧充當醫用氧氣瓶,按照李曉欣的吩咐除錯到最佳的氧氣濃度,將潛水面罩重新扣在了骨頭的臉上。李曉欣帶著聽診器隨時監測骨頭的心跳情況,一番緊張的忙碌過後,冷琦輕嘆口氣:“剩下的就只能靠骨頭自己了。”
焦急的等待了十多分鐘,李曉欣才將聽診器從耳朵上摘下來,如釋重負:“心跳和呼吸漸漸恢復正常了,這裡海風太涼,趕緊把他抬到船艙裡去,最好能弄一些取暖物品。”我聞聲和大魚丸配合著將骨頭抬進了船艙,光頭在揹包裡翻了半晌,隨後一聲大笑,拿出了一個前一陣子攀登雪山時使用的保溫棒:“我就記著還剩一個,隨手就帶上了,沒成想還真派上用場了!”
等到把骨頭徹底安頓好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大半個夕陽都墜入了海平面,蔚藍的海水此時都被鋪上了一層橙紅色的外衣。小葉簡單弄了些麵包和罐頭當做晚飯,看著還在給骨頭擦拭身體的李曉欣微微嘆了口氣:“你們在水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骨頭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光頭拿起一個麵包邊吃邊道:“這個說來話長,而且還有些奇怪,簡單的說,老骨是讓一種會發光的水母給‘咬’了。”
“被水母咬了?”小葉一臉詫異:“你們不是穿著潛水服嗎,面板都被嚴嚴實實的包起來了,怎麼還會被水母咬到?”
光頭嚥下嘴裡的麵包:“是啊,要不怎麼說奇怪呢,那種水母特別邪門,隔著潛水防護服就能蜇人。不止是老骨。我們幾個這後背和大腿上也被蟄了好幾下,真不知道是那些水母太厲害還是這防護服買到假貨了,總之是都被‘咬’的不輕!……”
聽他們提起那種奇怪的光點水母,我也忽然想起了自己小腿上的被蟄的地方,於是挽起褲子檢視,果然同骨頭一樣。在那塊被蟄的位置有五個小黑點。毛孔裡的汗毛明顯都被燒焦了,用手沾點水輕輕一撮,黑點便脫落下來。雖然距離被蟄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但此時碰觸肌膚仍然能感覺到一股微微的陣痛。
小葉見狀關切的靠近看了看,隨後起身去拿毛巾。冷琦也吃完了手中最後一塊麵包,走進船艙去觀察骨頭的情況。
光頭望著遠處下落的只剩下一個小半圓的夕陽嘆了口氣:“真是‘傻人有傻福’吶,剛才看曉欣妹子緊張那樣,估計心裡多多少少也裝著老骨。現在這世道,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個個都能泡到大美妞。我們這種處在‘奔四’年齡段的‘精品男人’卻全都是光棍。唉……可憐吶……也不知道我們家勝仙有沒有想我……”
看著他那一臉惆悵的滑稽表情,我憋不住笑出聲來:“人家白大姐什麼時候成你們家的了,找不著老婆別都怪在‘世道’身上,把你這吊兒郎當的性格改改,就什麼都有了。對了,還得再加上個假髮……哈哈哈……”
正說著,就見小葉拉著李曉欣走了出來,嘴裡還輕聲安慰著:“中午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