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說道:“我說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感情是個地名啊,他們部落怎麼不是這個魯就是那個魯,老張你說魯迅跟他們是不是也有點關係?”我一邊舉起手電打量四周一邊回答他:“你就別扯淡了,照你這麼說花和尚魯智深也脫不了干係!”
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我發現這裡果然是一個墓道,墓道的兩側和地面全都是用四四方方的瓷片拼接而成。
墓道西邊不遠處有一扇看不出質地的青色大門,門上除了橫豎整齊的門釘和兩個口銜圓環的獅頭外沒有任何裝飾。看樣子應該是墓室的入口,雖然從裡面看似平常,但是在外面卻不知安置了多少機關秘術。墓道的東邊漆黑一片,只有遠處冷琦頭頂的戰術射燈在左右晃動。
布魯看到遠處的冷琦招呼了一聲旁邊的秘魯就快步跑了過去。光頭看著他們的背影冷笑到:“我當他們跟下來是要幹嘛呢,原來是也是為了美女。這普天之下的男人除了我禿爺,難道真的全都是好色之徒了麼?”我罵了一句不好色的那是娘們,說完招呼骨頭他倆抓緊跟上,雖說我們兩撥人不和,但在這神秘詭異的陵墓裡相互照應一下也沒有害處。
我們快步追了一會,忽然發現冷琦在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左右徘徊似乎在看著什麼,布魯和秘魯也在一旁指指點點。
走上去細看,發現在這裡往前的地面滿是紅褐色稀泥,與我們腳下平整的瓷片地面形成了一條分界線,稀泥不高於地面也不低於地面似乎是被精確調整好的。我蹲下用手摸了摸,稀泥的粘稠度很低,雖然沒有任何能見度但是和水一樣幾乎就是泥湯,想從上面踩過去根本不可能。
光頭在一旁看著直咧嘴:“得,這次又得當一回“兵馬俑”了,兄弟們準備“下潛”吧。”說完挽起褲腿就準備下去。我在一旁拉住他道:“你tm急什麼,這泥湯子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萬一裡邊有什麼機關呢!”骨頭也在一旁點頭稱對。
正當我們三個你一句我一嘴商量對策的時候,旁邊的冷琦忽然撲通一聲跳進了眼前這片泥湯裡!
泥湯並不深,只到她的腰部,上邊的布魯和秘魯一見這情景也二話不說跳進去跟著冷琦慢慢往前走。骨頭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我問道:“咱們咋辦?跳不跳?”光頭噌的一下站起來道:“你這不廢話嗎,娘們都下去打頭陣了,咱老爺們的臉面都掉在地上變成鞋墊子了!”說完也跳了進去。
泥水並不涼,反而有一絲暖意,走起來跟在水裡沒什麼區別。或許是因為真怕丟面子,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奮力快走,不一會就追上了冷琦走在她們前面。
光頭得意洋洋的說道:“是男人,就要默默的前進!”聽了這話骨頭都忍不住皺了眉頭:“你要是能“默默”那全世界人就都“默默”了!”
我心裡還在想著那琉璃盤的事情,不禁開口問道:“禿子,你說那盤底活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有違科學原理啊。”
光頭一邊往上卷著衣服邊一邊答道:“這你都看不出來?其實一點都不違背科學原理,用標準的科學用語來解釋只有四個字,光的折射。往盤子裡倒上水,水平面不斷晃動,就有無數道光柱從各種角度照射進去,然後反射出來的影響在我們眼睛裡聚合成一體自然而然就造成了一種魚在動的錯覺。說白了那琉璃盤沒什麼技術含量,就因為是古董所以價值倍增。”
我嘴上奧了一聲心裡卻依然留有疑問,在琉璃盤中注滿清水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兩隻金魚相互嬉戲來回遊動,就算光的折射再誇張也不至於讓金魚轉圈吧?
我正在邊走邊想,忽然聽到旁邊的骨頭說道:“誒,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泥越來越多了?”我把注意力轉移到身下的泥湯裡,的確感覺到稀泥的密度變大了許多,走起來也明顯有些吃力。
我剛想開口詢問光頭,卻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雙腿之間一竄而過,我連忙跳開原地奮力追上前面的光頭攔住他道:“禿子,這泥裡邊有東西!”
光頭一臉輕鬆的笑了笑:“別緊張,沒準是雜草什麼的,你……”話還沒說完我就看到他身邊氣泡翻滾,在稀泥表面留下了一排蜂窩般的小坑。緊接著嗖的一聲,跟我面對面不到一尺距離的光頭瞬間就被拉進稀泥中不見了蹤影!那種速度實在太快,連讓我反應過來去抓的時間都沒有!
後面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是臉色大駭,紛紛舉刀拔劍盯著自己身下。我也不顧身下的泥水,一頭猛的扎進光頭消失的地方想把他拉出來。
潛到這樣的泥水中我幾乎就成了瞎子,胡亂的揮舞雙臂想試探著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