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她不能使用麻醉劑,咬著手帕切開傷口,用鑷子取出了彈頭。
這個過程是極其痛苦的。以至於到最後,疼痛達到了極點已經讓她沒有了感覺。堅持著為自己做完手術包紮好傷口,冷琦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這一睡就是兩天一夜,等冷琦醒過來的時候曲卡特竟然還沒有回來,並且也沒有給她傳遞任何訊息。簡單補充了一點能量之後,冷琦靜靜的躺在床上回憶著兩天前刺殺賭場老闆的經過。猛然間,終於知道了曲卡特的臉色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難看。因為她並沒有出色的完成任務,相反已經打草驚蛇!
既然賭場老闆親自出來面見她,就不會沒有任何防備。冷琦清楚的記得,子彈在擊中賭場老闆的後背之後便沒了反應,甚至連血跡都沒有出現半點!這種跡象足以表明,當時的賭場老闆,身上一定穿著防彈衣。而那顆橡膠子彈只是將她打暈了過去,根本不會致命!
僱傭兵第二條守則就是‘刺殺之時,槍擊位置一定首選腦部’,而曲卡特多半是去彌補自己的過失,對賭場老闆進行二次刺殺。有了第一次的打草驚蛇,第二次會難上難,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曲卡特也凶多吉少。想到這些,冷琦心中充滿了自責,懊惱自己太過沒用。
又過去了半天時間,冷琦終於失去了耐心,穿好衣服掙扎著爬起來想要去賭場打探訊息。然而,當她開啟門後卻正遇曲卡特步伐踉蹌的摔進了房間。冷琦連忙將他扶到床上,曲卡特看起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並無大礙,但是當冷琦掀開他的衣服時卻嚇的滿臉淚水,那是她第二次哭。
曲卡特並沒有中槍,但腹部卻被人砍了一道長達十厘米的口子,部分腸子都露了出來!冷琦見狀立刻手忙腳亂的翻出所有醫藥用品進行傷口縫合,雖然遭受到了如此大的床上,但曲卡特的意識非常清醒,不斷與冷琦說話安慰她不要緊張。還笑著告訴她賭場老闆其實並沒有穿著防彈衣,她任務完成的非常出色。
縫合進行的非常順利,但醫學訓練較少的冷琦將傷口縫合的一沓糊塗,有些地方的肉皮都擰成了疙瘩。曲卡特非常樂觀,輕聲笑道:“我們家丫頭果然有藝術天分,傷口都縫合的這麼好看。”
修養了一個多星期,曲卡特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同時賭場老闆被殺的訊息也被媒體傳遍了大街小巷,看著報紙上眉心中彈而亡的賭場老闆的照片,冷琦知道曲卡特為此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回到僱傭兵基地後,曲卡特將所有功勞全都退到了冷琦身上,冷琦成功被納入僱傭兵基地成為其中的一員,同時也有了自己的代號:映狐。
之後的日子裡,冷琦幾乎都是和曲卡特一同進行任務,兩人不但是父親還漸漸變成了搭檔。但是僱傭兵也是人,也有生老病死,在冷琦二十歲的時候,曲卡特的身體出現了狀況,需要住院療養。而恰好在此時,鷹芒又下達了一個新的任務,無奈之下只能冷琦獨自一人去完成。
從正式被納入僱傭兵行列之後,兩年來冷琦和曲卡特一起完成了數不清的任務,雖然有成功有失敗有負傷,卻也將她的心智磨練的更硬。這次的任務目標是去尋找一個箱子,任務地點在中國境內西藏周邊的一片無人區內。委託人給出餓資料十分有限,只是提供了箱子的照片和可能存在的區域,委託金更是高的離譜,冷琦只知道有七位數,並且是美金!
當然冷琦並不缺錢,只是服從基地的安排去完成任務。為了不讓曲卡特擔心,她並沒有告知這件事情,只是隨便編了一個比較簡單的任務做藉口。
經過一系列週轉之後,在基地的幫助下,三天以後冷琦的雙腳踩在了中國西藏的土地上。雖然從小曲卡特就把中國話作為冷琦的母語來教學,這確實她第一次來到中國。沒有高樓大廈寶馬賓士,也沒有黑白兩道刀槍棍棒,純樸的藏族人民讓冷琦非常喜愛這個地方。
停留了一夜之後,第二天清晨,冷琦開著基地事先準備好的越野吉普車向著任務地點,那片神秘的無人區進發了。
藏區的環境是優美的,同時也是荒涼的。離開駐紮在周邊的藏民居住區後,放眼望去直接就是天邊和隆起的小型山包,看不到半點人煙和生命跡象。冷琦利用衛星導航系統以一百五十脈的時速走了接近三個小時才終於看到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那道影子涉及的範圍很廣,像是地面與天空相接的地方被撕除了一條口子一樣。隨著逐漸臨近,影子越發清晰,這時冷琦才看清,那是一片已經變為廢墟的現代建築,像是工廠卻又像是居民區。在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