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石牧心中對這個面相寬厚的大師兄多了幾分好感,正要開口說話,就聽煙羅已經開口應道:“師尊的脾氣我們都知道,我們哪敢觸怒他老人家呀!關於白雲觀之事我們自會如實稟告,不會多言的。”
說完,她還不忘用眼角瞥了西門雪一眼。
西門雪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但只是稍縱即逝。
看著煙羅的神態舉止,石牧不由得一怔,這哪裡還有半點菸羅的影子,簡直就是林桃復生站在了這裡一般。
“那就好,我們這就走吧。”
大師兄又嘆了口氣,手腕一翻,祭出了一輛寬大的金色長方形飛車,其上符文道道,寶光陣陣,顯然是一件品階不低的飛行法寶。
待幾人上了飛車後,大師兄手掌一揮,飛車便穩穩飄升而起,忽地一下衝出了百丈,在空中劃過一道金光,朝著離火峰飛舞而去。
立身在飛車之上,陣陣勁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石牧低著頭仔細打量著這方界域的環境,就見身下的蒼莽山林中,隱約掩映著許多造型古樸的庭院建築,和一些人工梳理出的靈田。
半空之中,還不時有一些穿著道袍的弟子,駕著諸如仙鶴巨鷹等靈禽從身旁經過。
一刻鐘之後。
金色飛車穿過山腰間的那層濃稠的雲霧,飛上了離火峰頂端後,朝著其上的一座古樸道觀落了下去。
這座古樸道觀坐落在峰頂上的一處斷崖前,佔地面積並不十分大,卻顯得十分孤絕,頗有一種神秘之感。
石牧望了一眼道觀山門,見其與尋常道觀看起來並無兩樣,只有掛在正中的匾額上書寫的“離火觀”三個古樸大字,遒勁有力,宛若蛟龍,顯得非同一般。
幾人跟在大師兄身後,穿過牌樓和靈官殿,又走過一道狹長的天井庭院,來到道觀後方的主殿前。
此刻,主殿的殿門緊閉著,窗欞間隱隱有燭光閃動,一股濃郁的檀香燃燒的味道便從中透了出來。
大師兄走到殿門前,整理了一下道袍,一躬身,恭敬說道:“師尊,雷績師弟和林桃師妹回來了,有要事要向您老人家稟報。”
在其身後,石牧等三人同樣躬身伏首。
就在這時,主殿厚重的松紋木門突然“吱呀”一聲,自己開啟了。
“進來。”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石牧幾人聞言,連忙跨步走進主殿中。
主殿內,三座十餘丈高的道祖神像供奉在上,其前擺著一道寬大的紫色供桌,上面擺滿了仙果靈蔬。
在供桌之前,擺放著三個灰色蒲團,左右兩個都空著,中間一個蒲團上面,則端坐著一個紫袍老者。
其面色嚴肅,不怒自威,一目之上似有疾患,以黑色眼罩覆之。
“師尊。”大師兄在前,石牧三人在後,一齊施禮道。
“雷績,林桃,你大師兄說你二人有要事稟告,是有何事?咦,怎麼只有你們二人,秦罡呢?”紫袍老者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師……師尊,弟子所要稟告的,正是此事,秦罡師兄他……他已經遭逢不幸,隕落於極芒星了。”石牧故意做出一副畏懼之狀,顫聲說道。
“你說什麼?”紫袍老者聞言,臉上雖並未露出怒容,但身上紫袍卻是驟然鼓脹而起,一股無形氣勢瞬間鼓盪而出,帶著一股龐然靈壓席捲而下,將石牧與煙羅震得連連後退。
“師尊息怒!”石牧面色大變,未及站穩,連忙齊聲呼道。
另一邊,煙羅也是倒退數步,唇邊更是溢位一道血線,面色也蒼白了幾分。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紫袍老者再次響起。
“稟告師尊,在絞殺白雲觀道玉等叛逆過程中,秦罡師兄以及其他二十餘位同門師弟,全都不幸戰死了。”石牧咬牙說道。
“秦罡是如何戰死的,你們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紫袍老者雙目逼視著兩人,冷冷說道。
“秦罡師兄他原本……原本是不用死的……”煙羅突然一抹嘴角的血跡,開口說道。
“嗯?”紫袍老者目光一轉,掃向煙羅。
煙羅先是面上露出一絲畏懼之色,但接著一咬牙,說道:“啟稟師尊,當時由於陸朗臨陣叛變,提前走漏訊息,致使我們身陷重圍。後來在秦罡師兄的英明指揮下,我等雖有數名師弟戰死,但還是奮力殺出重圍,並反將白雲觀眾弟子殺得潰敗。後來道玉等人趁亂逃走,秦罡師兄為不負師尊重望,決定帶著我們剩餘弟子繼續追殺。但西門師妹卻臨陣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