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安慰道:“陛下也不要過於焦慮了,也許灌將軍他們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能夠安全歸來呢!”扶蘇苦笑著一屁股坐將下來,按著額頭道:“哎,但願如此!沒得到訊息,聯頭疼;得到了訊息,聯頭更疼!哎——,苦也,苦也!算了,子房,你下去吧,聽天由命吧!”“喏!”張良也是苦著臉,輕輕退了出去!
張良剛出門,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張良和福互相看了看,俱各打了個寒顫!
數日後,正當扶蘇已趨絕望的時候,忽然間,張良不待通報,便風風火火的闖入南書房,幾乎笑得咧開了嘴巴,大叫道:“陛下,陛下,灌將軍他們回來了,有訊息了!”
扶蘇大驚道:“什麼!?灌嬰他們回來了!?在哪裡?他們怎麼回來的?”張良笑地道:“他們已經到了洛水大橋北橋兵站,正在休整、補充,大概三天後就可返回咸陽!具體因由,灌嬰已經派急使前來稟報,請陛下過目!”說著,將一封書信送與扶蘇。
扶蘇急忙拆開,略一過目,頓時大笑道:“哈哈哈,這個冒失鬼,原來如此!還真是個‘灌大膽’呢,這樣的路也敢走,也虧他想得出來,聯險些被他嚇死!”
張良也笑道:“是啊,這傢伙弄得朝庭上下雞飛狗跳,功勞雖大,這罪過可也不小!”扶蘇卻樂道:“這個灌大膽,跟聯玩‘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一套,看他回來聯怎麼收拾他!”張良笑道:“臣也不會放過他,這些日子把臣也折騰得半死!”二人相視大笑,鬱悶之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三天後,凱旋門外,扶蘇率領文武百官見到了歸來的灌嬰和兩萬五千名倖存地將士。同時這意也意味著五千秦軍殞命異域,那馬背上一斤。個小巧的骨灰盒見證了這些英靈悲壯的迴歸。
看著這些面容枯瘦、風塵僕僕的傢伙,扶蘇的心頓時一酸:“不容易啊,這些傢伙能活著回來,簡直是個奇蹟!”
也整整瘦了一圈的灌嬰忙率眾將參拜道:“臣灌嬰奉命出征匈奴,章不辱使命,勝利而歸。特向陛下繳令!”
扶蘇忙向灌嬰扶起,又向諸將道:“都起來,都起來,你們辛苦了!聯在咸陽可是一直都牽掛著你們啊,比得了相思病還茶不思、飯不想的,你們可害苦聯啦!”諸將聞言,一陣大笑!
扶蘇看著身前有些緊張的灌嬰,笑地道:“你這個灌大膽,膽子還真不小啊!這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玩得漂亮啊。聯可差點被你嚇死!”
灌嬰聽扶蘇語氣不善,忙拜倒道:“陛下,臣有罪,臣有罪!”扶蘇連忙將灌嬰拉起,笑道:“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古訓嗎,灌將軍何罪之有!?聯還要大大地嘉獎你!”說著,扶蘇大聲道:“諸位將士,各位臣工。灌嬰將軍這次出征匈奴右部,斬殺匈奴部民、軍卒多達二十五萬餘人,還把右賢王的腦袋給聯帶了回來。可謂戰功赫赫啊!所以,聯這裡宣佈。特加封灌嬰為上將,其餘將士們當然也是各有封賞!走吧,勝利歸來地將士們,以及為國血戰而死的英靈們。讓我們一起一起透過凱旋門,接受民眾的歡迎吧!”
“噢——!”凱旋而歸地將士們爆發出一陣熱烈而自豪的歡呼!
扶蘇縱馬和灌嬰走在最前,文武百官隨後,其餘將士殿後。一行人緩緩進了凱旋門。立時間,聞訊趕來地無數咸陽民眾頓時爆發出地動小,搖般的歡呼聲,為大秦擁有這般勇武無敵的軍隊而自豪,也為近年來地惡氣一掃而空而開懷!
在民眾地歡呼聲中,扶蘇忽然似笑非笑地看著身旁的灌嬰,低笑道:“灌大膽,這次南擊匈奴右部南營、再走流沙海歸國是你早就計劃好的吧!?哎,不許反駁,你那點花花腸子瞞不過聯!不過,好在你這次打贏了,否則你折了聯的三萬大軍,功勞再大,聯收拾不了你,也會收拾你地家人!”
灌嬰訕訕地笑了笑道:“陛下英明,臣真是什麼事也瞞不過陛下!”卻心中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正竊喜時,忽然扶蘇微笑道:“不過呢,你讓聯這些天牽腸掛肚、吃不香、睡不安的罪過可不能免,所以還是得處罰你!剛才之所以不明著罰你,是給你留點面子,也是給聯留面子,省得百姓們笑話!現在讓聯想想,怎麼收拾你呢”
灌嬰頓時嚇了一跳,苦著臉道:“陛下!”“不許說話!”扶蘇打斷了灌嬰,忽地笑道:“有了,有了!這兩天巴、蜀來報說,他們為秋季大軍出征用的糧草和輜重已經備好,正準備起運,這樣吧,你三天後就立即動身趕赴巴蜀,給聯負責將這些糧草和輜重都安全運來咸陽,少了一輛車聯都惟你是問!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