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對方嚴肅的小臉,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
他西裝革履,一瞅就不是會缺衣少食的主;而且誰的一生會沒有幾個小人;更何況他這個年紀肯定結了婚,婚後誰家的夫妻沒吵過架。
江湖術士慣會模稜兩可的說話,這小姑娘騙財的技術倒是爐火純青。
想來她剛剛的面相之說也只是表面功夫。
可下一秒,高景林的臉上頓時露出詫異的神色,“大師你竟然全部說對了。”
蘇容的腿頓時有些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自己挖坑往下跳的感覺,臉上的嚴肅差點沒有端住,“你印堂發黑,顯然最近有一禍事,很有可能會危及生命。”
她的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情,“能夠幫你解決這禍事的人,非我不可,但酬勞可是不菲。”
蘇容就差明晃晃地告訴對方她在騙錢了。
高景林臉上略遲疑,他走到蘇容的正對面,低頭認真道,“既然如此,那大師能否幫我度過此劫?至於酬勞,你儘管放心。”說完後,他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來。
藍底黑字燙金的名片格外的精緻,除了龍飛鳳舞的高景林三字,還有一串數字。
蘇容心裡已經明白過來對方找上自己必然有其他的目的,她嘴角勾出了一抹弧度,“不必客氣,這名片我收下了。至於你的禍事,等到合適的時機我必會聯絡你。”
說完,蘇容接過高景林的手中的名片,滿臉淡然地抬腳離開。
高景林瞧著蘇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深思。
他開啟手機,迅速翻開通訊錄,找到蘇方毅的電話,正要撥打時,他的神情又變得遲疑起來。
僅僅是一個長相而已,根本說明不了什麼,等到他有了確切的答案後,再和蘇方毅開口。
如果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也免得蘇方毅再傷心一場,高景林眉頭微蹙,把手機放回兜裡。
等離開後,蘇容頓時鬆了一口氣,她隨手將名片丟到垃圾桶,對她意圖不明的人,鬼才願意和他扯上關係。
走出古玩街,蘇容向市醫院的方向走去,她的兜裡連二十塊錢都沒有,拮据的窘迫。
原身的母親陳秀長期在冶煉工廠裡工作,接觸鋁製品時間過長,所以肺裡出了毛病。
剛開始的時候陳秀還死扛著繼續工作,可是有一次在工廠裡昏過去送醫院治療才發現已經到了肺癌晚期。
治療費用是一筆天文數字。
若不是原身開了天眼,能夠預知未來之事,在古玩街擺攤算命,能夠時不時地得到資金,否則陳秀的治療也支撐不下去,可說到底還是入不敷出。
道經曰:開天眼,能看破虛妄,能看陰陽,妖鬼魔怪避讓。
可原身沒有任何的修為,強行開天眼只會造成身體機能的損傷,體質越來越虛,否則原身也不至於被香爐砸死。
蘇容愈發覺得自己任重道遠。
跟著記憶裡的路線,蘇容又快速地走了二十分鐘,在醫院門口邊的老地方把自己的招牌和揹包全部放好後,蘇容才走進醫院的大門,醫院的走廊上人來人往,醫生護士健步如飛,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蘇容找到一樓的衛生間,把額頭上的血跡擦的乾乾淨淨。
等走到醫院大廳想坐扶梯時,一個衣著工作套裝的漂亮女人匆匆地從對面走來,腳步匆匆顯然比較急。
她手持電話,神情激動地和對方在爭辯著什麼,一轉眼眼眶就紅了,最後說到激動處,更是聲音大了幾分,腳下的路也沒仔細看。
還沒走出幾步路,她穿著高跟鞋的腳一崴,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摔向地面,她手裡的手機落在冷冰冰的大理石臺面上,瞬間螢幕就碎了。
蘇容瞳孔驟縮,眼疾手快地上前將她扶住,避免她摔在地上。
女人被扶起後,驚魂未定,整張臉慘白慘白,等到回了魂後,她拉著蘇容的手連聲感謝,“真是謝謝你了,否則我今天腳都要摔腫了。”這話她說的真心實意,好半天心跳才趨於平靜。
蘇容看著這個女人,就見到她的頭頂閃過紅色的霧氣,旋即和先前在古玩街一樣,霧氣飄散,組成了水光鏡。
對面的女人面色慘白的在婦產科,神情激動,拉住護士的手嚎啕大哭。
蘇容正想要繼續看下去,可是她的頭一黑,險些沒能站的住,堪堪調整好後,她又仔細地看了女人的面相,友好地提醒道,“懷了孕的女人,最好不要穿高跟鞋,尤其是像你這種習慣性流產體質的,就應該待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