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她的面相為什麼會突然改變呢?
安筱雅和蘇容正走在內圈的小道上。
兩旁仿古建築鱗次櫛比,石板小道在風吹雨淋下褪去了原來的顏色。
蘇容手中提著招牌,收穫旁人的目光無數,目不斜視地跟在安筱雅的身後。
安筱雅小心地避開人流,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本應該我幫你拿東西,可你也知道我這習慣性流產的體質,都成驚弓之鳥了。我媽的店就在前面,沒走幾步就到了。”
說著,安筱雅吐出埋在心裡的疑惑,“在醫院你是怎麼看出我是——”
最後有些難以啟齒。
安媽在古玩街開了個店面,所以帶著安筱雅也瞭解了不少奇人異事,她知道大隱隱於市的道理。
可是安筱雅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懷孕能看出來也就罷了,連體質都能看出來,但若說對方胡說八道,安筱雅又是第一個不信的,那驗血的報告可還在她的包裡。
蘇容對安筱雅的觀感很好,否則也不會主動開口問對方是否需要算命。
她提了提招牌,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心裡暗自思忖,將來她有了名氣這兩塊破牌子就可以不用帶了,按照這個世界的話來說,簡直拉低她的格調。
匆匆走上前兩步,蘇容和安筱雅並排,精緻漂亮的小臉露出了一本正經的神情,“自然是看出來的。”
蘇容沒騙她,若不是當時開了天眼,發現對方在哭泣,她根本不會去隨意地看安筱雅的面相。
直到現在,蘇容都不知道這天眼開啟的契機,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
安筱雅眉眼柔和了許多,“誰說這不是我孩子的運氣呢。”她的眼角溼潤,“這已經是我第四個孩子了。”
“我和我先生在大學一見鍾情,迅速相戀,情不自禁偷食禁果。那是我第一次懷孕,六神無主下,想要休學一年待產,可是我先生卻是讓我拿掉這個孩子,我思前想後,覺得這個孩子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就不能剝奪他的生命。”
“哪怕被眾人嘲笑,我也要生下他,我的先生雖然不滿我的決定,卻還是在我們當時同居的房子裡照顧我。
可是事與願違,有天夜裡我去廚房準備吃燉好的湯,沒想到當天的廚房沒有打掃,地上全是油漬,我滑倒了。”
“我的身體本身就不是很好,這一倒下,不僅失去了我的孩子,當時還大病了一場,休養了好久才恢復生氣。
大學畢業後,我就和我的先生就結了婚,接下來的八年,我懷過三次孕,因為那一次意外流產導致我的身體不易養胎,所以前兩次懷孕都會莫名其妙的流產,這回沒有你,恐怕我也只能痛哭了。”
“所以大師,能不能幫我算算,這個孩子還能留的住嗎?”
安筱雅溫柔的撫摸腹部,血脈連心的感覺真是奇妙。
先前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那麼多的意外,安筱雅著實害怕,她害怕她永遠都沒有做母親的權利。
蘇容:可不就是抱著護士痛哭了嗎?
若不是感受到對方當時深入骨髓的絕望和傷痛,蘇容哪怕看了她的面相後,也不會出聲提醒,何況對方做的善事頗多。
“你的龍堂、即陰騭部位有陰騭紋,龍堂在十二宮中為男女宮所在處,主管子嗣的有無。相學認為,眼下陰騭部光明潤澤,紫色環繞,為行善積德所至,縱然有克子之凶兆,也會因為積有陰德而生貴子,蠢肉會生出陰騭紋,化兇為吉,絕處逢生。
何況你山根、年壽皆不約而同出現了吉紋,皆可補救面相中原有的缺陷。”
安筱雅如果沒有碰上蘇容,那她這一胎必定保不住。
但她心誠做了大善之事,將來也肯定能夠有子。
可命運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安筱雅提前碰到了蘇容,能提前保住孩子。
蘇容見到安筱雅懵懵懂懂的樣子,一錘定音。
“善積者昌,惡積者喪。歡喜施,感恩受。有我在,你的孩子會沒事的。”
安筱雅聽不懂龍堂、陰騭,可她卻是明白,她的孩子還能夠保得住,她激動地拽住蘇容的手,“大師,求你一定要幫我。”
她真的太需要一個孩子了,這些年她過的太不容易。
見到安筱雅滿臉信任的模樣,蘇容不由得噎住,“會好的。”
怪不得剛剛老瘸子滿臉不甘願,安筱雅從頭到尾都滿是信任的眼神,這和蘇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不過這感覺一點也不賴。
杏眸裡笑意一閃而逝,蘇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