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是絕不會承認是因為這些東西他們家平常吃不起他才覺得倒掉可惜的。
薛老闆看著王青辰的表情,他只是以為王青辰覺得沒吃完可惜,萬萬想不到王青辰是想打包帶回去,畢竟他吃了這麼多年的酒樓飯菜,還從沒遇到過要打包的情況。要知道古人是極其要面子的,寧可餓著也不會想到將剩菜打包的,因此當薛老闆聽到王青辰委婉地表示想將剩下的菜打包帶回去時,表情那是相當地精彩哇!
薛老闆看了看王青辰,這得家裡多困苦才會不顧面子的要將剩菜帶走啊,看來王青辰家以前的日子過得還真是艱難。
薛老闆的眼裡多了幾分柔軟,“我再讓小二重新做幾道菜。你帶回去給家裡人嚐嚐。”
“不用,那多浪費啊,就這沒吃完的就行。”說著王青辰招來了小二問了下有沒有什麼器具能讓他將剩菜帶走。
不用說,小二的表情也是相當扭曲,他這做了這麼多年的小二,還真沒遇到過這事兒呢,而且就算有人想將剩菜帶走,不是應該有點不好意思、有點羞澀嗎?怎麼這孩子一點都不覺得,反而似覺得這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兒了。
一旁的薛老闆聽了王青辰毫不扭捏地要器具的話也是有點目瞪口呆了,不過好在多年的歷練讓他很快恢復過來。反而還高看王青辰一眼,做事不扭捏,敢做敢說。說不定以後就是有大造化的。
王青辰倒是沒去管這兩人的複雜心情,他將能帶回的菜都規整一遍,就等著小二拿個器具給他盛了。不過他要是知道這兩人的想法,估計也會有點傻眼,只能說他畢竟不是古人。他的想法是這些菜都是他們花錢買的,吃不完帶走有什麼不對的,只是對薛老闆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是人家薛老闆付錢買的,不過他可是跟薛老闆打過招呼後才準備打包帶回的,應該也不算失禮吧!
待兩人在小二抽搐的面容中走出了酒樓後。王青辰謝絕了薛老闆要送他回去的提議,薛老闆知道王青辰不想太多人知道,也就沒有堅持。只將他送到鎮外,然後從馬車裡端出了那盆要死的新品種遞給了王青辰,又拿出了十幾包花種子出來,這些都是海外來的種子。又交代了王青辰有什麼事直接找洪掌櫃,讓洪掌櫃帶信給他。畢竟霍家商號在京城也有生意,本身與京城也是常有貨物和信件來往的。
王青辰接過這盆花和十幾包種子。告別了薛老闆就往回走了。路上,王青辰用了老辦法將那盆花和十幾包種子都放到了空間裡,外面只餘肩上裝書的揹包和裡面打包帶回的剩菜。然後又高興地盤算著這次可能有的收益,以後家裡能不能開磨坊,能不能再置辦家業,可都靠這花和種子了。
王青辰不知道的是,張文兵自跟小二打探了一番後就一直在香滿樓附近等著他和薛老闆吃完飯出來,結果他們一出來就坐上薛老闆的馬車往鎮外去了,張文兵以為薛老闆是要送王青辰回家,就追了過去,沒成想剛要追到鎮外就見馬車又回來了,因此張文兵沒看到薛老闆給王青辰的花和種子,要不然這小子又得生出麻煩來。
張文兵自從打探到薛老闆是花木商後,就想到了王友富家對外所說的王青辰養活花賺錢的真實性,難道他們家真是運氣好,靠這個發起了家?要真是這樣的話,他也是可以靠這個掙錢的哇,畢竟王家村都是種田的,王友富家在這方面又能比別人強多少呢?張文兵深覺他現在只是欠缺一個機會,只要薛老闆同樣能給他機會,他也是能養活花的,也是能發達起來的。
於是看到薛老闆的馬車又回來後,張文兵就又跟著馬車追了,一直追到了薛老闆在青山鎮上的宅子門前。
薛老闆到了宅子門前,剛下馬車,就見一位青年衝撞了來,本來還以為是個酒鬼,沒準備搭理,沒成想這“酒鬼”居然認識他。
“晚輩見過薛老闆。”張文兵作揖道。
“你認得我?”薛老闆有些驚奇,心裡還想著王青辰第一次也是這樣直呼他薛老闆的,難道青山鎮風俗什麼時候變了而他不知道?
“久仰薛老闆的大名,晚輩是和王青辰一樣都是王家村的,聽說了王青辰養活花掙錢的事,特來拜會,想請薛老闆也給晚輩一個展現的機會,晚輩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張文兵誠懇道。
“喔?你也會這門手藝?”薛老闆疑惑道。
“這倒不是,晚輩未曾學過,只不過是聽說王青辰能夠養活花,他一個十歲小娃都能做到的事,想來我也是能做到的。”張文兵自通道,他可不認為王青辰知道什麼種花的絕活,想來也是憑運氣的,既然王青辰能憑運氣,他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