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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安寧,以後我就是你爸爸了。”李德義摸著安寧的頭髮,侄子的遭遇也讓他心裡很不好受,“你是我哥哥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兒子,以後再苦再累,我也絕不會再讓你回王鈴身邊受那種待遇。”

李安寧重重點頭,心裡有一股暖流緩緩流過。

下了一夜的綿綿細雨直到早上晨光微露才停止,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

祁承一直昏迷到第二天早上才漸漸轉醒,李德義出去買早飯了,擠在凳子上睡了一夜的李安寧聽到祁承的呻/吟聲立刻清醒了過來,拖著腰痠背痛的身體李安寧快速走到床前,握住祁承的手驚喜道:“祁承,你終於醒了。”

“安寧哥……”祁承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柔軟的黑髮亂成一團,像一隻才睡醒的小貓,他聲音嘶啞道,“安寧哥,我口渴……”

“好,你等一下,我馬上給你倒水。”李安寧小心翼翼扶著祁承坐起來,又連忙倒了杯水親自喂他喝。

祁承沒有拒絕,就著李安寧摟著他的姿勢喝了口水,兩頰紅紅的。

“你餓了吧?再等等啊,大伯去買早飯了,很快就回來。”李安寧一邊放了杯子一邊說。

“恩。”祁承乖巧地應了聲,軟軟糯糯的樣子實在是可愛。

李安寧摸著祁承臉上塗了膏藥後淡了很多的淤青,語中帶著一絲心疼道:“還疼嗎?對不起,如果我早點想到你被她困在家裡就好了,都怪我沒有想那麼多……”

“安寧哥你別這麼說。”祁承搖了搖頭,抬起雙手握住李安寧放在他臉上的手,烏黑的瞳仁認真看著李安寧說,“不疼,一點也不疼,有安寧哥在,哪裡都不疼了。”說完祁承咧著嘴笑了起來,從窗外照進的陽光灑在他漂亮的臉上,似乎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圈。這麼近的距離裡,李安寧看到祁承一邊臉頰旋起一個淺淺的酒窩,像是裝著蜜一樣甜。

鬼使神差的李安寧抱住了祁承,緊緊地抱住了他。李安寧想,他上輩子怎麼就沒有發現祁承這個寶貝。

上午十點多鐘,李德義去辦了出院手續,然後帶著李安寧和祁承回家了,祁承對李德義還不熟悉,一直跟在李安寧旁邊貼著走,連李德義問他話時都面無表情沒有回答。

回家之前李德義又和兩個孩子一起去附近的農貿市場買了一些菜和兩斤肉,回到家裡已經是十一點半了,李德義去廚房做午飯,李安寧和祁承並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德義又接到教導主任的電話,教導主任劈頭蓋臉把李德義罵了一頓,李德義臉色灰灰的很不好看。

吃完飯洗了碗筷,李德義就去學校報道了,李安寧和祁承留在家裡休息,出門前李德義還把家裡所有吃的都拿出來放在桌上,說下午放學後可能要改試卷會晚點回來,餓了就先吃點餅乾零食。

李德義走後,李安寧和祁承在沙發上睡了一個多小時午覺,醒來時是下午三點多鐘,窗外的太陽依然毒辣,沒有一點秋風瑟涼的涼快感。

祁承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抱著雙膝蜷縮在沙發上,他看著站在窗前發呆的李安寧問:“安寧哥,你在幹什麼?”

“哦,沒什麼。”李安寧見祁承醒了,便走過去笑著□□了一番他亂蓬蓬的頭髮,說,“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安寧哥醒了,我也睡不著了。”祁承老老實實回答。

“你這小子,越來越黏人了。”李安寧忍不住調侃道,“男子漢就要獨立一點,要不然長大後娶了媳婦還得了……”話音還沒落下李安寧就趕緊閉嘴了,心想祁承才九歲的孩子哪聽得懂他這些玩笑話。

哪知道聞言祁承的臉立刻拉下來了,板著臉像個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說:“我長大了也要和安寧哥在一起,不娶媳婦。”

李安寧聽著祁承篤定的話忍俊不禁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倆都去做光棍嗎?”

祁承歪著小腦袋,滿臉疑惑地問:“什麼是光棍?”

“光棍就是不娶媳婦的單身男人,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李安寧挑眉,故意嚇唬他說,“光棍沒有媳婦和孩子陪,吃飯睡覺都要一個人,連生病了都沒有人知道。”說著說著李安寧語速慢了下來,神色逐漸變得黯淡。

他說的不正是上輩子的他被顧淳甩了以後的生活嗎?不僅每天忍受著病痛的折磨,還要獨自做飯、吃飯、打掃家裡衛生,真是可憐又可悲的單身男人的生活。

正在李安寧發愣時,祁承忽然拉住他的手,笑的眉毛彎彎牙齒白白,他說:“可是我們不是光棍呀,我有安寧哥,安寧哥也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