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一直尾隨地跟著的那輛車裡,男人的下巴翹著,嘴角綻開一絲妖嬈的笑容來。
“莫流原?”他感嘆,“看來,她還真的很愛這個男人啊。”
“少爺,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急什麼,打草驚蛇。”
司空皓然波光一斂:“不過應該就快了吧,沒想到今天的戲幕會如此精彩。”
憑他對司空澤野的瞭解,他人雖離開了中國,但還在白雲裳身邊留了保鏢,明顯就是還在關切她的一舉一動。
他在這時候出手,恐怕會把那隻狼又招回來。
不過……今天白雲裳的表現他很滿意——
法國。
深棕色的真皮沙發中,俊美男子坐著,冰冷嗜血氣息激濃。
聽完手下的彙報,司空澤野的手差點捏碎了手中的高腳杯——
深洞的眼裡映著威士忌橙黃的色澤。
既然流產順利,也就沒有必要再這樣保護著她了。
而白雲裳方才狂亂的那一幕,像刀一樣,將他已經冰凍的心,都刺死了。
她那麼愛莫流原,愛到如此不顧一切,愛到產生幻覺……而對他呢?
如果發生車禍的是他,她恐怕,也只是不屑一顧地離開吧。
司空澤野臉色冷漠如冰,對馬仔說:“所有的人,都撤回來。”
“是……”
“解藥繼續幫她找,由你全權處理。以後,誰也別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女人,我不想聽到。誰若敢提她半個字,我就讓他死!”
第19卷 第927節:一封奇怪的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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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繼續幫她找,由你全權處理。以後,誰也別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女人,我不想聽到。誰若提她半個字,我就讓他死!”
目光猛地落在牆上貼著的相片上……
所有的相片他全都影印了一份,貼滿了整整一面牆。
他用力地摁住額頭,走上前,將書架上的相框摁倒,又將牆上的相片一張張用力地撕下來。
相片裡,有許多他們在一起的景象。看起來,是那樣親密又登對的兩個人。
然而,這總歸是假象,他還要在心裡欺騙自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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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裳昏睡了大半天,醒來後已經被送回了白家。
司空澤野的保鏢在當天全都撤走了,家裡的傭人都還在,但因司空澤野的離開,以後這些傭人都需要白家支付工資。
白雲裳不喜歡家裡太多人,以前是司空澤野強制性的要求。現在可以自由分配,都被她打發了大半。
家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一下子就空曠了許多。
白雲裳不管走在哪裡,都是幽靜的……
以前喜歡這種安靜的感覺,可是現在,她害怕安靜。一旦安靜她就會想起許多的事。
一會兒想到司空澤野,一會兒想到莫流原。跟可怕的是,跟司空澤野相處久了,那種習慣把她逼得經常產生幻覺。
彷彿一眨眼,司空澤野就會從那個門裡走進來。
又彷彿突然就有雙手將她攔腰抱起來……
甚至在睡夢中,都感覺他仍然睡在自己身邊一樣。
“二小姐?”
一個傭人在後院找到白雲裳,見她在發呆,叫了幾次都不應,就用手在她的面前揮了揮。
白雲裳從怔忡中回神:“什麼事?”
“這是剛剛有人送來的信,收寄人是你的名字……”
白雲裳接過信一看,果然是她的,只有收信地址,卻沒有始發地點,並且也沒有郵戳。
白雲裳奇怪問:“這封信是從哪裡來的?”
“一個人親自送來,丟進信箱裡……”
“那是個怎樣的人?”
“不知道,戴著鴨舌帽,鬼鬼祟祟的,看不清臉。”
第19卷 第928節:一封奇怪的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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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戴著鴨舌帽,鬼鬼祟祟的,看不清臉。”
白雲裳沒什麼朋友,況且,除了司空澤野知道她回了白家,這信不可能會是別人的。
她的心開始快速跳動著,難道這是司空澤野派人送來的?
他把想說的話都寫在信裡給她看了?
拆開信封后,卻看到的是電腦裡打出來的宋體字,內容更是一封奇怪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