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我……我的十八歲,早已經給了……”給了別人,那個人,是季少傑。
這一瞬間,大叔那雙時而冷峻,時而溫柔的藍眸,突然浮現出來。
他身上,有她迷戀的味道,他喜歡黑咖啡,總是一杯接一杯,他喜歡將她禁錮在床上,一呆就是一整天,他喜歡什麼都由他作主,卻總是為了她妥協,他那麼霸道傲慢,卻在每一年她生日的時候親手為她採摘紅玫瑰,……
“落落,我們喜歡的是你,愛的是你,其它的,我們不會在意。”哥哥們執著她的手,
淚水突然溢位了眼眶,鍾靜言不知道為何而哭。
可是,她很清楚,現在這一幕,她曾經是期盼過,幻想過的。
從很小的時候起,她的願望,便是嫁給他們,“三個人,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這樣一個普通的夜晚,他們都穿著睡衣,他們向她求婚。
可這不就是他們兄妹之間最自然最親密的狀態嗎?
她握著那兩個帶著一點體溫的金屬,握緊,又鬆開,再握緊,握到掌心鈍鈍地疼痛。
她沒有理由拒絕的,對嗎?這正是她一直以來想要的,對嗎?
她顫顫地伸出手,幫大哥震聲戴上一個“落”字,幫二哥震文戴上一個“落”,又顫顫地伸出自己的手指,讓哥哥們幫她戴上刻有“震”字的戒指,
他們的手一起伸出,在空氣裡並排,那是一個幸福的手勢,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Pure…memory童鞋又給耳機扔了一個地雷,多謝!真是破費啦……(害羞臉)
其實,肯花錢買V看正版耳機已經很感激!底下很多真愛的留言都令耳機感動……愛乃們……
留言撒花的都是好孩紙!
60、算哥哥的番外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妹妹變成了戀人?
十歲的時候;家裡來了一個拖兩管青綠鼻涕的小傢伙;小臉蛋乾燥得起皮,指甲縫裡有月牙型的黑泥垢;眼睛總是怯生生的不敢看人;偶爾當她看著你,你會發現;她的眼仁黑得像玻璃珠,眼白是小孩子特有的微藍色。
爸爸說;以後她就是他們的妹妹。
妹妹是個很不錯的新玩具。
父母親不在家的時候;他們寫作業、下棋;然後;捉弄新玩具。
她在客廳傻乎乎地看電視;他們偷偷將香口膠吐在她稀黃的頭髮上。
她畫畫的時候他們將顏料塗在她的新裙子上,白裙子變成彩虹裙。
給她洗澡的時候,他們將水灑得到處都是,在她的小屁。眼裡塞上豌豆…… 每次保姆去找媽媽抱怨,媽媽總會罵得她抽抽抽噎地哭。
……
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新玩具,他們從一開始就並不排斥,甚至很高興,只是有一些小男孩天生的惡作劇。
有一天晚上,震聲下樓去洗手間,在樓梯轉角遇到了那個淚眼迷濛的小傢伙,她說,哥哥,我可以去你床上睡嗎?
震文正好也在他房間。那天晚上,是兄妹三人第一次躺在同一張床上。
她是那麼軟而小的一團,堅持要躺在他們中間。
半夜,他們被她的哭聲吵醒了,她滿頭大汗,像是做了惡夢,哭得那麼膽怯,壓抑,細細長長的童音的嗚咽,從嗓子眼裡發出來,被空氣撞得破碎。
她的手指抓著他們的衣角,像是怕被拒絕,不敢抓得太多,只是一個小角,可是卻抓得那麼緊,像是抓著救命的稻草。
“爸爸,媽媽……”她在夢裡模糊不清地哀叫。
他們搖醒了她,像個小男子漢一樣輕拍她的背。
她從惡夢中醒來,茫然四顧,然後,一頭扎進他們的懷裡,用小而短的四肢緊緊纏抱他們,用帶著苔蘚般溼意的嬌軟面板,用力貼著他們的臉和手指。
她像是被他們從懸崖邊救下,帶著絕望的後怕。
“哥哥,我怕!抱緊我,我怕!”小小的她,呢喃著說。
也許,夜晚,真的會讓人心變得柔軟。
也許,人類本身就是群居動物,對於面板的渴望,是與生俱來的。
那年他們只有十歲。卻在那個夜晚,在那一刻,第一次懂得了什麼叫憐惜。
他們緊緊地摟著那團流著眼淚的軟乎乎的小東西,三個小人,就那麼在惡夢醒來後的黑夜裡擁抱。
他們想,以後再也不欺負妹妹了,……他們不要她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