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盯著他不語。
納蘭玄天有些無力笑了笑,“琰皇子不必防備得如此,在下衝著琰皇子而來,不過是想與琰皇子交個朋友而已!”
李傾冷淡地收回神色,不再理會他。
獨步搖亦是神色淡淡,看也沒看他一眼。
容氣一凝,納蘭玄天倍覺得無趣。
獨步搖突然飲了一杯,突然站起,衝李傾道:“有外人在此,琰皇子,我看我們還是換個乾淨一點的地方談吧。”
李傾順應她的話起身,“也好。”
納蘭玄天為之氣結,難道他來了,空氣就不乾淨了?
李傾走前幾步,來到獨步搖的面前伸就要攬過她的腰身,身後納蘭玄天突然道:“獨步搖,想必有一件事,你很感興趣才是……”
獨步搖腳步一頓,李傾皺眉收回伸出一半的手。
回頭看著納蘭玄天大搖大擺地坐在自己剛剛的位置,獨步搖挑挑眉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納蘭玄天笑著歪了歪頭,“嘖嘖嘖,女兒家別如此粗俗,小心嫁不出。”
“叮!”
納蘭玄天倒酒的動作一僵。
只見剛剛獨步搖用過的白玉酒杯中,穩穩當當地扎著一枚銀針,銀針直透桌。
納蘭玄天搖頭苦笑,獨步搖的銀針他可是不敢再碰了。
獨步搖也不等他再開口說什麼事,直接旋身而出,李傾皺眉跟在後。
納蘭玄天再一次望著兩人雙雙離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頓時斂去,取而代之冷卻過後的寒潭。
深邃不見底的墨瞳靜靜地盯著那枚銀針,將酒壺仰頭喝了一口,修長如白玉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扣在桌面上,不知在想什麼。
獨步搖對於今日納蘭玄天舉動生疑,卻甩致腦後不去想。
兩人一前一後向著墨家方向而去,獨步搖沉思著先一步就要跨入墨家,突然,李傾從背後緊緊抱了上來。
獨步搖也藉著力往後大退出去,不等獨步搖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李傾帶著她就著雪滾過出去,還沒有出多遠,李傾已經撐起自己連帶的將獨步搖帶起。
獨步搖雙腳著了地,向後方轉去。
他們滾過之地,數枚短箭深深扎入,沒入雪中,不仔細去看,根本就無法發現裡邊有箭頭。
獨步搖面色寒了寒,沒想到對方會在大白天出手,與上一次不同,他們來的人多,有上千人,可以將整個墨家團團包圍了。
李傾袖子一抖,一把軟劍從袖中滑出,也不再去看黑衣人,揮手就開殺。
獨步搖看得一愣一愣,然後嘴角揚了揚。
想殺她獨步搖,膽子不小啊。
獨步搖也學著李傾,袖子一抖,數枚銀光閃閃夾於指間,看也不看鄭出。
但令獨步搖意外的是,像上一次一樣,從雪底下突然破雪而出數名黑衣人。不是一夥的?獨步搖的飛針硬生生被數十名從雪地下竄出來的黑衣人生生擋了回去,以人數來壓倒性的對上獨步搖。
鬼面具橫行而過,手中軟劍揮出,如洪暴發出來的真氣拍打出去。
前排黑衣人眼神大駭,急急大退而下。
他們沒想到這位琰國皇子武功如此厲害,眾黑衣人將視線拉向李傾這個方向,暫時不去理會獨步搖,很統一的想要先解決了李傾再到獨步搖。
對於他們來說,獨步搖不過是使毒厲害罷了,只要身上的毒沒了,死上一堆人,後邊還有一堆人,就不信一千來人壓不下她獨步搖了。
獨步搖冷冷退後,銀針穿行於黑衣人之間。
在墨家門口遇劫,獨步搖還真第一次遇上這種特殊情況,看著黑衣人從雪下冒出越來越多,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
這不是同一夥人。
這兩人相約得也太過於及時了些吧?獨步搖真懷疑這兩方是不是早就說好的?不然為何會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
“退後。”
獨步搖衝著正與黑衣糾纏的李傾沉聲喊了一句。
李傾立馬撤回到獨步搖身邊,那纏上他的數名黑衣人一擁而上,獨步搖身形一閃,來到李傾的面前。
嘴角挑開一抹冷笑,“既然送上門,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獨步搖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瓶子,握於手心中,對上湧上來的黑衣人伸出,用力一捏。
“砰!”
瓶碎!黑色粉粖隨著冷風吹了過去,再加上獨步搖催動真氣送出,黑色色藥粉遇上空氣變成白,隔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