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警,“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
女警馬上陷入了沉默,看來她僅僅是漁陽縣公安局刑警隊的一名普通幹警。
林鳳衝卻走到她的面前說:“你是說,你能推理出‘第二窩點’在哪裡?”
女警抬起眼睛看了看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說出來!”林鳳衝鼓勵她道,“說對了,我給你請功!”
女警看了晉武一眼,晉武厭惡地轉過臉去,女警頓時不知所措了。
旁邊的馬海偉看出了蹊蹺,上前對那女警說:“難得的立功機會,你猶豫個啥,這位是北京市公安局刑偵二處林鳳衝副處長,他的官比你們局長都大,他讓你說你就說!”
女警慢慢地說:“所謂‘第二窩點’,是不是就是毒販設立的一個監控點,從那裡盯著這所房屋,只要發現警方闖入,就馬上帶著毒品撤離?”
“沒錯。”林鳳衝說。
“那麼,毒販尋找的這個監控點,一定是監視這所房屋的最佳位置嘍。”
“對啊!”林鳳衝說。
“劉若英有首歌怎麼唱的來著,‘該隱瞞的事總清晰……原來你也在這裡’。”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林鳳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您還沒有明白嗎——”那女警把手向黑黢黢的窗外一指,“監控這所房屋的最佳位置,正是土坡上的那間花房啊!”
第二章 鬼戲
一屋子的人,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
斜躺在裡屋地板上的東哥,喉嚨裡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嘶吼……
林鳳衝最先反應過來,將腦門狠狠拍了兩下,抓起步話機就給蹲守花房的那兩個警察下命令道:“你們馬上把手槍的保險開啟,除了我親自帶隊過去之外,任何試圖接近花房的人,立即拘捕,如遇反抗,可以當場擊斃!”
那兩個警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都嚇了一大跳,沒想到監視點突然變成了主戰場,趕忙拔出手槍隨時準備射擊。
林鳳衝馬上又給另外一處的警員打電話,查問那個原來在花房賣花的老頭兒現在的情況,得到的卻是一個壞訊息,因為一開始安排這老頭兒離開花房換個臨時住所,只是請他“配合警方工作”,根本沒有想到他可能就是埋伏在“第二窩點”的毒販,因此沒對他採取任何監控措施,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溜之大吉了!
暫時管不了那老頭兒了,林鳳衝讓晉武等人留下來繼續審訊東哥,自己帶著一班幹警還有馬海偉,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土坡上的花房,然後馬上對這裡展開細緻的搜尋。
在15瓦燈泡的照耀下,這棟普普通通的磚瓦房,彷彿是由無數被剪碎的影子拼接成的。花房分成裡外兩間,外間很大,沿著牆根擺著許多花盆,一袋袋的花肥、花葯、種子什麼的,分散成一堆一堆碼放著,還有一些迷你盆栽擱在簡陋的花架上,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早春剛剛走過耕牛的田埂。
警員們走進裡屋,這裡很簡陋,傢俱除了一張老式的木頭床,一個關不嚴門的衣櫃,就是一張破舊的桌子,桌子上擺著一臺髒兮兮的收音機,還有一輛漆掉得差不多可以當文物的永久牌腳踏車,也很不般配地停靠在這間臥室裡。
在林鳳衝的指揮下,大家把櫃子拆了,床板掀了,腳踏車卸了……在短短十分鐘以後,這棟房子像2012之後的地球一般被徹底顛覆!然而毒品卻蹤跡全無。
“別是那個女的推理錯了吧?這裡壓根兒就不是什麼‘第二窩點’。”
“不是‘第二窩點’,那老頭兒為什麼要逃跑?”
“小商販嘛,看見城管都要逃,更別說碰上警察了!”
林鳳衝也疑惑起來:如果花房真的是“第二窩點”,那麼為什麼當警方將花房“徵用”為監控點之後,老頭兒沒有向東哥發出警報,讓他和同夥趕緊逃跑呢?
屋子裡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跟著一起搜查的馬海偉又開始搔他那毛髮稀疏的腦袋,眼角一斜,看見那個女警察正斜靠著門框看著外間,就走上去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你好啊!”
女警察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我跟你說,你又發現什麼了嗎?”馬海偉厚著臉皮接著跟她搭訕。
“我跟你說”是馬海偉的口頭禪,用河南口音說出來像燴麵一樣熱乎又筋道。
女警察還是沉默不語,只把眉頭皺得更緊了。
林鳳沖走了過來問她:“怎麼,哪裡不對嗎?”
“這個花房,應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