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迎春也不說話了,看向如顏,如顏半晌沒有作聲,目光閃了閃,眉目間的神情平淡,聲音難得有些認真,“我看到她是個有心機的,昨天來她是怕王爺想她是上門挑釁示威,反而影響了她在王爺眼裡的形象,今天我讓她輕鬆的進來,在一些知情的人眼裡只能認為我是被她壓下去了,不讓她進來,又顯得我是個善妒的,左右都不是人。”
三春只想到了給王夫人下馬威,並沒有想的這麼透,這聽了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
“別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主子反正是不在乎的。”元春這才開了口。
探春閃電間就聽出了她話裡的“別人”是指王爺,畢竟王夫人做這些都是在給王爺看,而元春能這樣勸,也是覺得王爺是濫情的人,這才憤然的覺得主子這樣做是對的。
只是,主子這樣犧牲自己的名聲,若能出了府倒也值了,最後要是不能出府,那樣豈不是得不償失……
想到這裡,迎春不由得勸慰,“主子,都一上午了,奴婢看也差不多了,就讓她進來吧。”
元春不解,如顏確實一笑,迎春果然有個玲瓏剔透的心,道,“讓她進來吧。”
畢竟迎春是在維護自己,自己當然也沒有必要怪她多事。
王夫人頭重腳輕的走了進來,規矩的行禮,“賤妾給福晉請安。”
如顏從容一笑,“身子不舒服,讓王夫人久等了。”
如顏當然不怕和她弄這些客套的,畢竟自己是躺在床上,總比站著要好。
王夫人這才有些震驚的看向如顏額上繞著的白布,一臉的擔心,“這些奴婢是怎麼伺候的,竟讓福晉頭也摔破了。”
她的話說的很巧妙,是是說“摔破”,並沒有說“撞”這個字,可這整句話聽來,就沒有什麼區別了,但是又讓人不能直面的指出來,這樣不就是在往自己臉上打巴掌。
可惜,王夫人的聰明沒想到正處,這如顏偏不是那些人,顏面對她來說算什麼,何況今日既然敢讓她在外面站一個上午,就已背上嫉婦的惡名了,相比之下,後者更重一些吧。
更重要的是,如顏是個從不吃虧的人,富察明瑞她都不放在眼裡,還能讓妾踩到自己頭上去。
此時,見如顏不開口,王夫人又強調的開口,“要照賤妾的意思,就是福晉太寵這些奴才了,把他們寵得連平日裡該做些什麼都忘記了。”
王夫人當然覺得如顏不能此時和自己扯破臉,在王爺那裡撞破頭,定是被王爺折了面子,那也就是說自己也因為有身孕身份往上抬了。
鬧成這樣,聽說王爺也沒有過來看一眼,這讓她更相信福晉不可能此時再和自己鬧翻臉,而之前在外面的事情,無非是給自己一點下馬威,吃點甜頭罷了。
可惜,這府裡怕沒有事王爺會不知道的,那麼對於福晉的做法,只能會招來王爺更多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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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打的這點小心思,如顏一眼就看透了,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對手。
只是她就把別人當人任人可欺的傻子,讓如顏心生不悅,她還沒有軟成讓一個妾來捏一把。
“辛苦王夫人惦念了,輕重我還是分得出來的。”如顏慢條斯理的說道,“勞王夫人一大早過來給我問安辛苦你了,都怪我這身子不爭氣,和王爺吵架也能撞到柱子上,這才連累了王夫人在外面等了一上午,這事想必王爺那裡也該聽到了,定不會白白委屈了王夫人。若是王夫人怪早上丫頭們攔著你進來,就不必和她們一般計較了,這樣豈不是降低了你自己的身份。我隨時妾身,身子再不金貴,卻也是太師之女,這生病了也不能因為妾侍要問安就硬從床上起來,你說不是?更何況我嫁進了王府,再不濟也是一個福晉,臉這一點點說話的能力都沒有,這說出去要讓下人們怎麼看?我不要顏面,王爺的顏面還在呢,王府的顏面也不能因為一個妾而丟了,王夫人說我說的課是不是這個理?”
王夫人呆立在原地,愣是沒有從這話裡回過神來。
繞來繞去,她只聽明白了,今日自己上來問安,這是仗著王爺的寵愛想要踩在福晉頭上,一個府裡的妾這般,豈不是讓外人嘲笑府裡的男主人,最後將整個王府的面子也丟了。
她沒有想到福晉會將自己撞破頭不怕被傳出去而說出來,態度這樣的強硬,更是她沒有的,何況這樣大的帽子扣下來,她那裡承受得住。
進來時王夫人還是一臉的盛氣凌人,此時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又不好當場翻臉。
只能乾笑道,“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