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林搖搖頭:“我只能告訴你,這件事,就是一個明確的訊號,華國那一套金元政策在非洲買選票,買資源的做法,已經落伍了!只有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力量,這件事就可以看成國外勢力笑嘻嘻的看著華國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建立這麼一個點,輕而易舉的就給你推翻,他們順手就把成熟果實給摘走了!”
冀冬陽有點沮喪,齊天林繼續慢吞吞的擺事實講道理:“這個國家去年無償援助了多少?”
冀冬陽心裡真有本帳:“7。3個億,還有別的無息貸款跟低價工程,每年都差不多這個數,經營了十六年,每年還為了查探礦藏投入了七位數,去年才算是真的搞清楚礦藏資源,就被摘了桃子。”
齊天林哼哼兩聲:“知道我們政變的代價麼?兩千萬美元!後面還有無數個桃子等著摘,你信不信?”
冀冬陽身上就好像散掉了一樣:“那要怎麼辦?!國家要生存,要鬥爭,要發展,不能坐以待斃啊!”真的有種沮喪的口氣,似乎全靠齊天林抓住才站穩。
齊天林嘿嘿兩聲放開手:“你!我,都只是個小兵!小兵就做好小兵的事情,別去攙和那些高層國策的事情,我給你說這麼多,就是傳遞一個訊息,這種事情行不通,請那些研究國策的人們換方法!”順手一推,就把冀冬陽扔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這裡其實是柳子越的辦公室,裝得非常具有波斯風格,那姑娘這些日子沒少買各種裝飾品來裝扮這間寬大的石頭房間,波斯地毯、各種陶器外加稀奇古怪的傢俱和壁爐,真的很有韻味,那種稍微有點雜亂但填得滿滿的韻味,讓齊天林這個粗胚都覺得挺有趣,一回來就乾脆在這邊辦公。
冀冬陽抱住自己的頭,抽出一支菸點菸,狠狠的吸幾口:“老齊!我知道你是有一顆愛國的心,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想報國!我不想這麼天天去抓貪官,我特麼的心態都要扭曲了!因為我知道抓再多的貪官都不說明什麼,抓得越多,就越讓我覺得心虛,覺得迷惘。”
齊天林不為所動:“我曾經有過你這樣迷茫的階段,但是我慢慢的熬過來了,現在我自己已經找到了主心骨,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如果受不了這樣的情況,那就申請回國,我不介意換一個漂亮能幹的女特工來,但是隻要在異國他鄉,就要把自己當成遊子,尋找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既然你是在國內有備案的人,你就好好思考一下,束縛有多少,自己的自由度有多少,在這種自由度下面能做什麼?”
他也點燃一支菸,靠在柳子越在城堡地下室淘來的一張門板做的厚重辦公桌上:“向左也許就比你想得簡單一些,他選擇了在伊克拉,簡單的建立一支PMC護衛隊,為那些華國企業提供保護,我相信一兩年下來,不但是他的心態、業務能力還有圈子都能形成一定規模你想得太多了”
冀冬陽靠在椅背上嘆氣:“這次公司在非洲的行動,因為有人反映裡面有個華國人,立刻就聯想到了你的身上,上面簡直鬧翻了天!估計你老丈人承受的壓力更大,現在不過是沒有真憑實據是你乾的而已。”
齊天林哼哼:“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會揀軟柿子捏,有意思麼?”
冀冬陽點頭:“你說了我就明白一點點道理,可是有些人心裡的彎是轉不過來的,那種官本位,國本位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了我會跟上面反應這些情況,要不要說你這段時間在倫敦?”
齊天林搖頭:“就說是我乾的吧請他們分析一下如果不是我乾的,會有多少損失,在來嚷嚷,也提醒他們不要過分的涉及到旁人,請把這句原話傳遞回去。”
冀冬陽聽了最後一句,菸頭都亮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看齊天林:“不要過分?”
齊天林帶著笑意點點頭,不說話。
於是下午齊天林終於給倫敦的家裡打了電話,那邊居然分成兩路過來,蒂雅陪著柳子越駕駛遊艇回來,安妮直接飛回來!
齊天林拖著嘟嘟囔囔的瑪若一起到海邊去接駕:“就當情人之間在海邊漫步多浪漫,我都要求他們不許到這邊海灘來打攪我們”
確實浪漫,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遠處的夕陽正式餘暉灑在海面上的時候,一貫藍色的海面,現在看上去,有很燦爛的暖色調,瑪若跳到他的背上咬耳朵:“就是太美化了,才捨不得跟別人分享你別說話,我知道,假如沒有安妮,我們倆肯定不會在這島上,可是我覺得在穆尼的海邊走走也不錯甚至你收入差點也行,我也不是不能去工作,啊我真有想跟你過一輩子貧賤夫妻的想法了,可是唉,你得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