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去,只見一個青袍人跟在兩人身後。這人面目一片死僵,表情全無,袖袍飄飄,在月光下看來分外詭異。李莫愁定睛一看。道:“人皮面具。”
曲名江心中發怵,這人跟了自己不知道多久,可是他居然現在才知曉。可見此人的功夫比他高明瞭不知道多少,他心中自知今晚凶多吉少,轉頭對李莫愁笑道:“莫愁,你先回帳篷那裡去,爹和他打過就來。”
李莫愁聽了曲名江話,道:“爹。你小心點,我去叫二伯來。”
曲名江對她點點頭,李莫愁剛要走,那青袍人忽的拔地而起,似一隻大鶴一般,直撲李莫愁而來。曲名江道:“賊子,敢傷我女兒。”說完上前就要和那人相鬥。
這人的功夫卻是高強無比。身子似在水上飄一般。輕靈靈的避開曲名江的手掌,向李莫愁一指點去。離得近些。李莫愁覺得這人身形熟悉,眼見著這人的手指點過來,只道性命不保,心頭卻靈光一閃,大叫道:“黃藥師,你忒也無恥。”
這人聽了,在面具下悶笑道:“便是無恥,你又怎地!”
他一說話,父女兩人心頭都是一涼,這聲音不是黃藥師又是何人。看來今日李莫愁言語間得罪了他,已經讓他起了殺心。只是讓曲名江想不到的是,黃藥師居然選擇尾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李莫愁只覺得肩膀上一疼,半邊身子都麻了,身子一個踉蹌,就坐倒在地。她心中恐怕曲名江擔心,咬著牙一聲不發。曲名江卻擔心無比,道:“黃藥師,你便是衝著我來,欺侮我不會功夫的女兒是哪般?”
黃藥師冷哼一聲,道:“便是欺侮她,又如何!”說完轉身和曲名江相鬥。到底是功夫相錯太遠,兩人相鬥了七十四招,曲名江就被黃藥師制住。他穴道被點,被扔在路邊,口中卻道:“黃藥師,你放了我女兒,任你如何折辱我就是。”黃藥師冷哼一聲,道:“折辱你?我此來卻不是為了折辱你,改天折辱也是?”說完回身去找李莫愁,卻不見了她的蹤影。
黃藥師大吃一驚,忙四處搜尋,終於在幾百多步遠的長草中找到李莫愁。她半邊身子不能行動,便強撐著以手代步,趁著兩人打鬥,往帳篷處逃去,想要搬援救兵,卻不想被黃藥師發現。李莫愁見他找來,對著帳篷方向大聲喊道:“二伯,救命!”
她這一聲用上了內力,悠揚無比,怕是幾里外的人都能聽見。黃藥師悶哼一聲,心生驚異,一把將李莫愁提起來,點了她啞穴。正此時,忽然一聲長嘯響起:“小莫愁,我聽見你聲音了。誰欺侮你?我來啦!”
這聲音離此地十分之近,李莫愁一聽聲音,先喜後憂,喜的是有人來救她,憂的卻是這人是段曦光,他功夫和黃藥師相錯甚遠,到時候怕是救人不成,反倒要吃大虧。
黃藥師只是擔憂被歐陽鋒發現,卻不怕別人,遂冷冷道:“好,好,我就讓你死了被人救的這顆心。”說完也不走開,只是在原地等待。
過了不到一炷香功夫,就見段曦光過來。他一身輕身功夫飄飄欲仙,十分好看。李莫愁見這功夫眼熟,禁不住想要叫出聲來,卻因為被點了啞穴,只能長大了嘴巴,卻不出聲。這步法不就是當年薛煥豪所用地凌波微步麼,段曦光什麼時候學會的?不過思及段曦光的家世,她又有些明瞭,又有些不解,難道段曦光居然回家了麼?不然打哪裡學會的這門功夫。
她心中稍稍安定,暗道:“總算這傻子有了保命的功夫,不會被黃藥師殺死。他一個不相干的人,怎麼會老是為我……哎!傻子,傻子!”李莫愁思及此處,心中忽然有些溫熱,覺得段曦光也沒以前哪般的讓她見之就躲。
見了段曦光身法,黃藥師心中升起驚訝,覺得自己有些託大,若這少年手上功夫也和他的身法一般的高明,怕是今日難以取勝,江湖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有這樣功夫的少年,倒是出乎他地意料。段曦光到了跟前,見到癱坐在地的李莫愁,道:“小莫愁,休要害怕,我來救你了。”李莫愁對他一笑,段曦光見了她月光下美麗的笑容,禁不住呆了呆,才也回以一個激動地微笑,只感覺身上滿是力量。
黃藥師見他過來,以手抱胸,道:“小子,我讓你三招。”
段曦光躬身道:“多謝前輩想讓。”行完禮,也不跟黃藥師客氣,先是朝黃藥師實實在在的打過去。黃藥師身子一晃,超旁邊挪去。段曦光一招未老,又超前攻,黃藥師照樣避過,段曦光道:“第三招來啦!”說完繼續打去。黃藥師這次卻不避,冷笑道:“小子,你當我不知道麼,這次我再避,你就要把這李莫愁救走啦。”果不其然,若是他再退,李莫愁就要在兩人身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