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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像團刺蝟一樣砸在男人的臉上,把他從驚滯的狀態中砸醒。他條件反射地掀開她的被子,腦袋嗡一下地麻了:“羊水破了!”

☆、第53章

陸東躍看著床上的溼跡,額上的冷汗不住地冒出來。一向果斷的男人這時也慌了手腳,遲滯了數秒後才和火燒屁股似地衝出臥室。聽著他在外面乒乒乓乓地收拾東西,有了這樣大的動靜她反而覺得心安。

很快他又衝進來,胳膊裡挽著個袋子。他喘著氣,聲音都有些發顫,“現在感覺怎麼樣?我能不能抱你?”她按孕產筆記上的方法調整著呼吸,點點頭。他如釋重負,從衣櫃裡翻出一件大衣裡裹在她身上,緊接著彎下腰將她整個人抄起來。

男人的臂膀十分有力,像磐石一樣穩穩地託著她。又一陣劇痛襲來,她咬緊牙根不讓自己失聲痛叫。然而豆大的汗水止不住地滑下來,雙眼也漸漸失了焦距。

她雙手掛在在他脖子上,腦袋無力地靠在他胸前,耳朵聽到他心臟在劇烈地跳動著,像戰鼓一樣擂聲陣陣。她聽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可能是怕她疼得暈了過去,他在不停地和她說話,試圖讓她保持著清醒。她的視線有些模糊,可是居然能看清他鬢邊滲出細密的汗水。

男人的唇貼在她額上,一下一下地親吻著。她不得不費力地提醒他,“留神看路。”他竟然笑出來,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到了樓下看到車子,他總算鬆一口氣。正欲低頭安慰她時就見她緊咬著雙辰,閉著眼睛流淚。男人抱著她下樓時腿都未軟,現在看到她這模樣全身的力氣倒是要被抽去了一半。

他手臂用力地緊了緊,“童童,童童。”她吃力地睜開眼,聲音幾乎聽不到:“怎麼了?”他太陽穴處的青筋鼓跳著,後槽牙都要咬崩了,“你再堅持一下。”

他疾步小跑到車旁,解鎖開了車門將她安置在後座。等他跳上駕駛座在啟動車子的時候卻因為手抖得厲害,車鑰匙竟然滑落到車座下面。

他彎下腰來回摸索了幾遍才找到,發動車子時眼睛已經是紅的了。這時天空飄起了細雨,柔軟的雨絲迎著車燈撲來。車後座傳來斷斷續續的痛呼,她在車後座輾轉反側,如同被架在火上烤的羔羊。

他在焦灼中漸漸冷靜下來。這時記起將藍芽耳機戴上,往外打了幾通電話。等車子趕到醫院時,已經有醫生在門口等待。

她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了,眼睛一睜開就對上醫院內那白慘慘的燈光。她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偏偏手又被他緊緊地握著,掙脫不開。

接診的醫生上週剛為她做過產檢,很快就調出她的產檢資料,翻看完後說:“這離預產期還有十來天呢,”又拿手壓她腹部,“這裡疼嗎?”

她沒防備對方來這一手,疼痛的同時身下又是一熱。她難堪地閉上眼點點頭,這時已經有些氣若游絲的意思了,“好疼。”

醫生是個年長的,在婦產科呆得久也看慣了這些,一點也不將她的痛呼放在心上,仍在她腹上有規律地按壓著,時不時問兩句。

蘇若童覺得腹部一陣陣地發緊,要說痛也不完全是,可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往死了憋著勁。

她攥緊了丈夫的手,幾乎語不成調:“……好難受啊。”陸東躍被她這樣看著已經是受不住了,再這麼一聽,眼眶越發地紅了。他轉向醫生,近乎乞求道:“您能不能想個辦法讓她不那麼疼?她受不住的。”

醫生約是見慣了這樣的家屬,頭也沒抬:“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疼的,都熬了這麼久,最後一下怎麼著也得忍著。”

“她羊水不是破了嗎?羊水破了不就是要生了,那怎麼不把她推去產房?”

醫生掛好聽診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她羊水沒破,只是尿失禁。”這話說出來不止是陸東躍傻眼,躺在一旁的蘇若童更是如遭雷擊。

“孕後期的時候胎兒長大,子宮會壓迫到膀胱,所以孕婦到了月份大的時候容易尿頻尿急,在臨產前發生腹壓性尿失禁是很正常的事。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陸東躍尷尬得挪不動腳,訥訥地看向妻子。後者卻是羞得抬起胳膊壓在眼上,嘴巴扁起彷彿下一秒就要哇哇大哭。

醫生看看難堪的小夫妻倆,有意給他們臺階下:“不過看情況她確實是要生了,只是現在宮口還沒開,要再等等。”

蘇若童被安排進待產室,和一拔兒待產的孕婦呆在一起。陸東躍則跑上跑下地忙著辦入院手續,等他辦好手續時兩家的大人也陸續地到了。

他們都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雖然陸東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