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無奈地嘆息一聲,悻悻然地跑回柳生身邊,然後不知道又說了什麼,招來柳生隔著鏡片的一個白眼。
仁王走了之後,幸村又跑到雲夜身邊,有些歉意地笑著;“雲夜這幾天就忍耐一下吧。”
雲夜先是楞了一下,不明白幸村在說什麼,想了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看來他們是沒有答應那件事了;“沒關係。”微微一笑,有一些歉意被隱藏得很好;他們其實對她都很好,可惜,多了那麼一個人,她真的不可能繼續呆在這個學校的。
幸村突然楞了一下,這個笑容中似乎隱藏了什麼,但他一時卻看不出來;有些疑惑和擔心,所以部長大人帶頭偷懶起來,不過,沒人敢說什麼的。
“雲夜都不在乎嗎?”很正常的問題,但給雲夜的感覺就是一不小心就會被“黑”了。
“怎麼說呢...”似乎是在思索的樣子,片刻後淡淡笑著;“我是覺得對於一個你既不看在眼裡,又不放在心上的人,又何必在乎她的舉動呢。”漠視她,才是最好的辦法,不然只會讓她更得意進而做更多的事情。
“雲夜一直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溫和的人,其實雲夜還是很高傲的吧?”幸村突然莫名地說了一句,目光中有點點疑惑,是不確定自己說的,還是其他的呢?
雲夜好像並不意外幸村對她的評價,她挺了解自己;雖然有一個困擾她的私生女身份;但記憶中她還保留了那個曾經的小提琴女王的所有記憶,高傲嘛;也是應該的吧?她有可以傲視別人的資本;即使一切重來,她依舊確信自己可以輕鬆站上那個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舞臺;而這一切僅僅取決於她今後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看著雲夜不置可否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幸村覺得其實她與所有人之間的距離都是遙遠的;不想要這種感覺!一時又沒有其他的話題,幸村便回到了訓練中。
整個訓練中有好幾個人跑到她身邊偷懶過;雲夜的目光來來回回地看著那些人,多少有些歉意,他們都很好,轉學只是因為另外的人,到時候,希望他們不要誤會吧。
如果是陌路人,雲夜不會在意是否會被誤會;但她無法做到不在乎真的關心她的人對她行為的想法;稍微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不然也就不是正常的人生了。
之後,一週的生活對雲夜來說還算平靜;上課,網球部,寫樂譜,練琴,辦理自己轉學的事項,當然,多數的事情都被交給了跡部。
一週中,還是有兩個人約了她,不過這個週末她的確有事,也就一個都沒有答應;還有幫切原補課的事情也再次被提起,隨意應付了幾句;她都快轉學了,還補什麼課啊!
週六一早去了東京看房子,離青學高中部不遠的高階公寓,租金不便宜,但還在雲夜的承受範圍內,所以她就決定將房子租下;等過段時間,也許她就可以買下了。
週末的時候,雲夜去了一個特別的地方,一件有些特別的事情;除了有跡部在場,還有一些其他人;形形□,有些古怪,但在某些方面卻絕對是精英。
因為準備不再要他們的錢,那麼就只好自己賺錢了;她瞭解自己一些想要的東西向來價值不菲,一般打工的話根本滿足不了自己的購物慾,所以,她也只好用一個比較特殊的方式了。
購物的衝動,是曾經因為太寂寞而養成的,直到現在,想改也根本就改不了了;好在,也不是多麼見不得人的怪癖。
夜空靜謐而深幽,星光點點卻全是冷光,雲夜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了家,開啟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一片漆黑,靜得有些可怕;不過這種狀態是雲夜熟悉的更是習慣的。
所以她也沒有去開燈,在純粹的黑暗中行走也沒有什麼障礙,輕聲開啟房門,一下子就把自己摔進了柔軟的大床裡;好累!
近期該做的事情也都告一個段落,下週三正式轉學,之後;能休息一段時間了吧?
鬧鐘在五點三十的時候準時響了起來,才睡了四個小時的人也在鬧鐘響起的那刻醒了過來,沒有任何的迷糊之態,起床洗漱;一刻鐘後開啟了自己的房門,與以往一樣,餐廳已經有人在等她了。
“早安。”淡淡打了一聲招呼,突然拿了自己的牛奶跑去廚房加了一勺的糖,對於雲夜的舉動柳生皺了一下眉頭,這樣的牛奶能喝嗎?
“你準備在哪天轉學?”看著在自己對面坐下的人柳生平靜地問,這個週末如此忙碌應該就是為了那些事情了;其他的不想說,至少也該讓他知道一下具體時間吧?
“這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