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論是什麼稱呼,雲夜都叫不出口。
“一起吃飯。”似乎,從柳生雲夜醒來後,他就再也沒有聽見過“哥哥”兩個字,或者說,沒有任何關於親人的稱謂。
雲夜本能地想要拒絕,她不想與所有的人有過多的接觸;但是一想到她接下來的計劃,也明白一味疏遠不利於她的計劃的進行;於是,雲夜輕輕點了點頭。
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仁王不斷地跟雲夜說著什麼,只是讓仁王有些失望的事那個人總是沒有什麼反應;變呆了?不像啊!倒是像在刻意疏遠他們呢;為什麼呢?
玩味的目光不斷打量著雲夜,依舊賣力找著各種各樣的話題……
柳生走在另一邊,眉頭不自覺地糾結在了一起,安靜過頭了,而且,她不是和仁王那傢伙很談得來嗎?不是說就算失憶,一些熟悉的感覺還是會存在的嗎?
餐廳某一個角落的位置早已有人在等待了,是那些在她住院期間來了幾次的人,他們都習慣一起吃午飯的嗎?
原本想坐在最末端的,卻不知道為什麼被人推到了中間;她的左邊是幸村精市?雲夜也只是記住了名字而已。
發現左邊的人有些“研究”的目光微微轉頭看了一眼,雖然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但也不喜歡一直這樣被人盯著的,雖然感覺上是沒有惡意的。
午餐的氣氛不能算沉默,或者說只有幾個人比較吵鬧;看著切原和丸井交換便當中的食物,談論明天要家人準備什麼食物的時候,雲夜眼眸中閃過一抹羨慕之色;兩個擁有幸福家庭的人。
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那抹羨慕之色還是被幾個總是關注著她的人捕捉到;羨慕?思緒各不相同。
“Puri,雲夜妹妹吃那麼少行嗎?你可不需要減肥啊。”仁王看著雲夜幾乎沒怎麼碰過的食物,關心地問著。
“我不餓。”雲夜妹妹?這是什麼稱謂?他們,有那麼熟嗎?不過,和他有些輕佻的行徑倒也符合。
三個字堵回了仁王接下去的所有話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似乎,她不喜歡他那麼稱呼她呢;難道是被討厭了?該死的車禍啊,唉!都把人變成什麼樣子了?
回教室的路上雲夜明顯感到投向她的目光又變多了,因為中午一起用餐的那些人?無所謂的了,再不久就都沒有關係了。
下午的課程同樣平靜度過,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發現教室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而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似乎有人在特意等待她。
“雲夜,一起過去吧?”真田依奈笑容甜美,而敏感的雲夜還是從中感受到了一股嫉妒?不屑?
一起過去?
“啊,對不起,雲夜不記得吧?”明知故問啊;“一起過去網球部啊,雲夜可是網球部經理哦;當然,我和雲夜一樣?”那笑容突然的,讓雲夜心生厭惡。
網球部經理?那是什麼?從未參加過任何社團活動,也沒有上過高中的雲夜有些不解;經理是不是相當於經紀人?可是,一個學生社團需要這個嗎?而且還是兩個?
雖然不解,但云夜還是跟在了真田依奈的身後;她倒是想要看看她接下去還會做什麼,再次當面揭穿她私生女的身份。
不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至少,他們無怨無仇吧?
透過真田依奈的介紹,雲夜對於“網球部經理”一職得出了一個結論——保姆!
獨自一個人默默收拾著更衣室,突然有人開門進入,一個光頭男,是叫傑克桑原吧?似乎對雲夜出現在這裡有些奇怪,難道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你不是應該在網球場嗎?”桑原奇怪地看著正在收拾掉落的校服的雲夜。
“網球場?”不解地看著對面的人;關於這方面,柳生雲夜似乎是真的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的記憶。
“嗯…你在網球場,這裡應該由依奈來打掃。”桑原向雲夜解釋著。
雲夜瞬間明白了什麼,不過她也無所謂;“我們換了一下。”淡淡說著。
默默點了點頭,桑原離開更衣室拿了球拍去網球場。
雲夜微微垂下眼瞼,如此幼稚的做法雲夜還能不明白嗎?無非就是不希望她與他們又過多的接觸,或者是讓自己有更多的機會;不過,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她現在也的確不想與他們有頻繁的接觸。
一個人生活了多年的雲夜對於這些打掃的工作並不陌生,做完一切後坐下一邊的凳子上,似乎是不能現在就走呢,而且,她也不認識回去的路;有些無聊地打量著周圍;沒有了所謂的“完美”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