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她這副模樣,的確是不需要看管的人呢。
不過,一般不是都會要求確認人質的安全的嗎?
仰起頭努力尋找著什麼的雲夜終於看見了一個小小的紅點,突然就笑了起來,優雅而完美的笑容,笑完之後立刻低頭,平視前方,眉宇間沒有任何的緊張、不安情緒。
這種時候,鎮定是必須的,再不安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就真的會先輸一籌了。
“喀嚓。”一聲在靜謐中特別刺耳,雲夜猜測著進來的會是什麼人。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雲夜微微抬頭看著黑暗中的人影,沒有任何的遮掩,不過雲夜確定是自己不認識的人,而在黑暗中除了臉部的輪廓其他的她看得並不真切。
“你是誰?”雲夜勾起嘴角疑惑地問,心中也在不斷猜測;是親信還是拿錢消災的那種。
不過問題發出之後雲夜沒有得到任何回答,而是聽見了搬動東西的聲音,片刻後一張小桌子出現在了她前方,一個袋子放在了上面,聞到了食物的香氣,左邊的手被解開,而那個人依舊什麼都沒有說。
“能不能把我的兩隻手都解開?反正還有腳鐐,我也跑不了的。”雲夜努力爭取著自己的“自由”,總要一點一點來的。
站在她旁邊的人沉默了一下之後解開了另一邊的鎖,之後為雲夜留下一個手電筒就離開了屋子。
雲夜開啟袋子,裡面是一份便當和一瓶水,拿著手電筒看了這些東西很長時間,微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關了手電筒,身體靠向椅背,雲夜根本無法判斷自己現在到底身處什麼地方,有感覺像是在高樓這種地方,可是周圍不是牆壁就是被窗簾遮住了,不能完全確定。
因為身上的東西基本上都被拿走,周圍一片黑暗,她都不能確定時間;這種感覺,太不好了。
也不知道他們追查得怎麼樣了?
雲夜其實挺希望這個時候有人來看管她的,至少這樣她能從交談中分析出一點對自己有利的東西,而現在這種情況,則是最麻煩的;除非她能解開腳上的鎖和門鎖。
還是希望有人進來能讓她一點一點忽悠啊!
“咔嚓。”門鎖開啟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雲夜想難道是有人聽見她的祈禱了?
門關上後從輪廓看,雲夜確定不是之前的那個人,“啪”的一聲,房間中所有的燈一下子全部被開啟了。
一下子不能適應那麼強烈的光線,便用手遮擋了一下,到眼睛慢慢適應後看清了站在門邊的人,勾了一下嘴角;“Gaiser,想要說什麼?還是想要回那把小提琴?”
“沒想到,這種時候你竟然還笑得出來?”躲在門邊陰影之處,Gaiser的語氣只是感嘆,倒沒有其他的含義。
“難道你還想看我哭嗎?”雲夜好笑地反問,眼淚這東西,她真的是太久沒有過了。
“倒也不是。”Gaiser想要研究雲夜的情緒,不過發現這有些徒然。
“想說什麼還是快說吧,我不太想看見真田家的人的。”雲夜無辜地聳了聳肩,語氣有那麼些傲慢。
“為什麼?”Gaiser一直在國外,對於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瞭解,而當他參與其中的時候,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然後真田家慘敗。
“因為真田信史做了太多對不起別人的事了,報應而已;而且報應到了後代身上。”雲夜冷笑一聲,她可沒有心思給人將故事。
Gaiser默然,他知道的事情太少,無從評論什麼;“這裡有一份協議,如果你簽了它,我可以馬上放你走的。”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白色信封,上前放在桌子上;“當然,會給你考慮的時間,如果你想好了,對著那裡...”伸手指某個方向;“對著那裡說你同意就可以了。”
雲夜只是看著Gaiser,不去那信封也不發表任何意見,後者無奈地聳了聳肩,便轉身離開,好心地為雲夜留下了一半的光源。
多虧了Gaiser開燈,雲夜才能在他離開的時候看見房門上一個金色的“1”,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關押她的地方是十樓以上呢?酒店的話不容易改造,那就應該是公寓樓了。
可是,她知道又有什麼用?重要的是怎麼才能讓他們知道進而縮小搜尋範圍;麻煩!
目光落在白色信封上,微微挑眉,那就暫且看看他們對她開出的條件好了。
利索地拆開信封,內容不多,一張A4紙都沒有滿;看完之後總結下來就是這樣的——
第一、一名世界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