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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了,咧嘴一笑,牙都不是全的,做的動作比殭屍還要入木三分,跟她身後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之所以對比強烈倒不是因為她做的太差,是因為他身後跟著的是個腿腳靈動的年輕小夥子,體型較瘦,穿深色休閒服,垂著腦袋,看不清面容,只見腦袋上翹著的兩撮毛隨著自由的舞步左右亂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著打扮太低調,青年混跡一幫中老年婦女之中並不顯眼,他悶著頭,漫不經心的跟著節奏感強烈的音樂抬胳膊踢腿,看似懶散,舉手投足之間卻充滿不羈的灑脫,看背影又似乎帶了點抑鬱。

這種老年舞是以鍛鍊身體為目的的,花樣少,許多動作幾乎都是重複的,一遍又一遍,人群圍著噴水的大水池走了一圈又一圈,身形落寞的年輕人也在裡面跟著跳了一圈又一圈,周圍的老太太們早就累的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他依舊輕鬆自如的做著自己的動作。直到最後一節做完,音樂戛然而止,眾人立馬做鳥獸散。

還沉醉在自己舞姿中的青年不自覺的怔了怔,才停下來。

半垂著的腦袋終於揚起,用力甩了甩,額角的細汗折射出瑩瑩微光。廣場四周不太明亮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一張青春洋溢的面容,鼻樑高挺,睫毛濃密,眼睛炯炯有神,彷彿他的嘴角只要上仰一下,就有陽光普照一般。

大概跳累了,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轉身到公共座椅處坐下了,順手掏出口袋裡的手機。不知是否要打電話,手機拿在手裡遲疑了半分鐘,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螢幕凝神半天,臉上的表情十分鬱結。猶豫再三他還是深吸一口氣,撥通了一個號碼。

臉上惴惴不安的表情轉而更加緊張起來。

“喂,子易,是我,你回家了嗎?”聲音高亢,似乎是強打起的愉悅。

電話那頭很吵,嘈雜的聲音衝破無線電波迴盪在方圓一米之內。

“……我在外面,有事嗎?”許久電話裡裡才傳出迴音,壓著嗓子說的,小心翼翼的。

“嗯……沒什麼事,我今天去新公司看了看覺得還可以,你呢,試鏡怎麼樣?”

“角色拿下來了,還算順利,現在正跟朋友吃飯呢,晚點再回去。”

手持電話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好,拿下來了就行,別太晚,今晚是……”

“我先掛了啊,朋友叫了,等回去再說,”還不等青年說完電話裡已經傳出切斷的忙音。被別人掛電話總是讓人十分抑鬱的,青年皺起眉頭瞅了瞅手裡的電話,一臉不滿。

不滿的情緒還沒有發洩出來,手中的電話又震動起來。

“喂,你好,嗯,我是白皓,對對,我就是下午面試的那個……啊?不是說明天才有通知的嗎?哦,這樣啊…這算哪門子汙點啊,那都是狗仔隊瞎編的,您看我的舞蹈路子和貴公司的也很符合,您就是留下我做替補也不虧,您……喂,喂喂……”又是嘟嘟嘟的忙音。

“FUCK!!!”

生平最討厭被別人掛電話,三分鐘時間不到一連被掛了倆。最重要的是後面這個電話否決了他一天的等待和期望,忐忑最終還是壞訊息,悶了兩秒,緊握的拳頭用力錘在公共座椅上,牢固的實木小凳穩如泰山,手指嘎巴一聲,疼的出拳的人嘴角一裂。

俗話說人一旦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最近真是犯小人,自從前些日子因為緋聞離開前公司之後一直不順,雖說也不是什麼大的緋聞,對方也就是一剛出道的歌手,唱功不咋的,外表清純的讓人盪漾,內心蕩漾的讓人髮指,但是就憑這點她對內俘獲了公司上上下下的男青年加男中年,對外蠱惑了大眾宅男的芳心。緋聞鬧得公司上下沸沸揚揚不說,偏偏那個小歌星還有一票護短兒的粉絲。賬戶微博被黑已經讓白皓鬱悶到極致,出門還要被人認出來,這兩三個月的時間,他都是化好妝再外出的。整日神經兮兮,弄得蘇子易也跟著謹慎萬分。

靜坐了一會兒,白皓起身,微微嘆息一聲,朝廣場外的馬路上走去。說到底他是個樂觀的人,所有的打擊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至少子易還在身邊。

子易是白皓的同性戀人,兩人秘密同居的日子算到現在剛好三年。感情不深不淺,但是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這樣一個人,每天早上醒來看到他熟睡的面容,晚上習慣同枕而眠。子易說過就算他什麼也沒有,他也不會離開。這讓從小就無父無母的白皓覺得這是莫大的溫暖。

反正工作可以慢慢找,自己專業方向的不行就改行做演員,大不了從龍套跑起,這兩年天天跟科班出身的演員在一起,還是個對自己要求極高的演員,耳濡目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