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死不了。”無言低聲說道。他可不願意留下來照顧這個傢伙，他想要和大哥進城去玩。要知道城裡有好吃好玩的東西太多了。無言畢竟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而且長時間與世隔絕的生活，所以見到什麼都好奇。

“無言，當初你答應過我什麼事情的？你說過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難道忘記了？”楚風故意板著臉看向無言說道。

“額”無言無奈地低著頭，眼睛盯著那個人看，心裡十分的不滿，如果不是你這個傢伙，我就可以和大哥一起進城去玩了，都是你害的。

“無言，我會給你帶好吃的回來的。你想要多少串冰糖葫蘆？還是糖人？或者是什麼糕點，快說！”

“我都要！”無言當下歡喜地說道。

“那你就好好地照顧他，我回來如果發現你沒有照顧好他，我可是不會給你吃的！”楚風笑著看向無言說道。對付無言，楚風自然有一套辦法的。

“好！”無言聽到有吃的，馬上點頭同意了。

楚風走後，無言一個人對著那個人，十分氣悶，他是一個好動的人，如今要他對著一個既不能夠動，也不能夠說話的人，哪裡不悶？

“喂，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想要拉屎拉『尿』什麼的，提前告訴我！知道了嗎？如果明白，你就點了一下頭！”無言看向那個人說道。

那個人點了點頭。

“那個，你沒有名字，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因為我不能夠說話，所以師父和大哥才叫我無言，你現在又不能夠說話，又不能夠動，而且樣子和鬼差不多，晚上出去肯定會嚇死別人的。你不如就叫醜鬼怎麼樣？”無言看向那個人說道。

那個人不做聲。

“喂，你到底願不願意？”

他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了這個名字。

“醜鬼，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一個好人，雖然師父說他漠視人命，冷血無情，其實我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如果他是這樣的人的話，也不會救你的。而且當年，師父想將我送給別人養的時候，是大哥開口求師父收留我的。如果沒有大哥，我也不會說話，所以大哥是好人。”

醜鬼點頭表示同意無言的看法。

“大哥說會想辦法將你的手腳醫好，你治好了之後，一定要報答大哥才行，如果你敢恩將仇報，我第一個就殺了你！”

醜鬼連忙搖頭，表示他不會是這樣的人。

“你是壞人嗎？”

醜鬼搖頭。

“那你是好人？”

醜鬼點頭。

“你會武功嗎？”

醜鬼點頭。

“那你的武功很高？”

醜鬼搖頭。

“你還有家人嗎？”

醜鬼淚流。

“別哭，你別哭，如果你哭了，哥哥知道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不給我好吃的東西吃，那怎麼辦？”

醜鬼笑了，雖然看不到他咧嘴笑的動作，可是他臉上的肌肉卻告訴無言，他在笑，他笑起來更加嚇人了。

“我就只有大哥一個親人了。”無言對醜鬼說道。“大哥也只有我一個親人了。”

（麒麟『插』嘴：“無言，你不要隨便地給你大哥下定義好不好，他還有一個爹，兩個弟妹，和一個後媽呢！”無言一掌將麒麟拍飛了，用腹語術大聲吼道：“那個人不是他爹！”）

第四章：命不該絕（四）

在同樣的楊柳岸邊，楚風看到了一個女子。一個出塵的女子。

又是她。

楚風又一次遇到了那個女子，而且楚風已經知道這個女子的名字叫紫芸，是天下第一樓的歌姬，曾經是京城裡身價最高的女子，如今京城裡的七叔公八姨媽的嘴裡的出現最多的人名。

她依舊對著水中的楊柳的倒影看著她自己，似乎她在找尋什麼。在她的眸子帶著的哀傷，讓楚風覺得沒來由的心痛。

她閉上了眼睛。喃喃地，不知道在說什麼，楚風聽不到，因為她距離太遠了，可是她的嘴型卻讓楚風看得清楚。她似乎在說：“既然我活著的時候，見不到你，也許我死了，就可以見到你了。”

“她要『自殺』！”楚風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嘩啦的水聲，她跳入了冰冷的河水當中，瞬間，她整個人淹沒在了水裡。而跟隨著她來的人，也瞬間驚呆了，每一個人都不知所措。

“不好了，小姐掉進水裡了，不好了”丫環大聲呼喊道。

跟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