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他嘆了一口氣，我點了支菸。

“怎麼回事？”夢羅回過了神來。

“已經沒事了。”

“……人的內心，為何如此糜爛？”

“糜爛？不過是繁衍的一種手段罷了，但沉迷於此就不好了……最可貴的倒是真愛呢。”

12月25日陰

聽說，今天是聖誕節。

“今天放你們一天假。”零說。

我感覺不到一絲節日的氣氛，因為這個世界的能力者們太多了，給這裡帶來了無盡的麻煩。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多心懷不滿的人呢？

我們見到了一個牧師。

他說：“吹響最後一次號角已經吹響，那是審判日開始。天上寂靜約有二刻，這是世上最可怕的屬靈大災難，表明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沒有人能得救。”

“是麼？可是我們現在是春雨階段呀！”

他說：“你看。”

我看見天開了，一騎白馬者出現，他眼如火焰，頭戴許多冠冕，穿著濺了血的衣服，他就是誠信真實，按公義行事，他名叫上帝之道。天上眾軍也騎白馬，穿細白麻衣尾隨著他，他的衣服和大腿上寫著：“萬王之王，萬主之主。”他們與那聚集起來的獸和地上的君王並眾軍士展開爭戰，將獸和拜獸像的假先知擒拿住，扔進燃著硫磺的火湖，眾軍士及有獸印記的民眾皆被騎白馬的眾軍口吐利劍殺滅乾淨。又一天使站在日頭中喚來飛鳥飽餐他們的肉。又一位天使拿著無底坑的鑰匙和鎖鏈，去捉那蛇愉但變的巨龍，將它捆綁一千年，封人無底坑。

他搖了搖頭：“都是徒勞的，其實什麼也沒有改變。”

“說得對，羔羊和獸印記本就是一物，不然也不會有我們。至於是否能得到救贖，不正是要看審判的結果麼？”

1月1日晴

新年之夜，處理完了今年第一件任務後，我們遇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能力者——他的能力似乎是操縱植物，因為他經過的地方便花紅柳綠，充滿了生機。

“可不可以問一下，你在做什麼？”

“綠化啊……”

“綠化？”

“自從能力者出現以來，環保這種事注意的人就更少了，我只是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

“但你的能力為什麼會是……”

“我的家鄉，以前是個很美麗的大草原，但現在已經是漫漫沙海了。”

“叫什麼名字？”

“樹海。”

“樹海？好名字。我叫淺空，他們是夢羅和若幻。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

“和你們？”

“我們要去很多很多地方，都是荒野廢墟的，我想你也許能把那些地方變得美一些。”

“是麼？聽起來不錯。”

1月10日陰

一個森林裡，我們碰見了噴火的能力者。他似乎是個妄想症患者，以為自己是火龍魔法師什麼的，不知他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在若幻的提示下，我們躲過了火焰。然後瞬間，他的身上就開滿了薔薇花，刺破了他的肌膚，極其豔麗的紅。

樹海：“我討厭破壞自然的人，不管是什麼理由。”他伸出了手，薔薇花柔順的繞到他的身上，沒有刺到他，“花朵也是通人性的。”

1月17日龍捲風

天氣是龍捲風的原因是能力者。

“束手就擒吧，不然你會送命的。”

“那我求之不得！”

“哦？”

“我家裡窮，父親吃喝嫖賭，母親靠拾荒供我上的大學。可大學一畢業就失業了。母親勞累過度，病重沒錢看，死了。想掙個墓地棺材錢，但做生意又被同學騙了。女朋友也談不上……所以，殺了我吧，除了犯罪和毀滅社會，我沒有任何出路。”

“……”

血爆。

夢羅看著我。樹海問：“為什麼殺他？”

“是社會和他自己把他逼上了絕路，我想不出任何辦法。他說的是對的。相對公平的社會有時就是絕對的不公平。”

1月20日晴

今天遇見的能力者是目前我們見過的最強的，他的能力就是毀滅，所觸碰的一切實物都會化為灰燼。所以自然，他是赤裸的，而且還會飛。

“這是……”

“雙重能力者。”一旁的零也不多做解釋，等著看我們如何應付他。

我一點也不擔心，夢羅和我能在不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