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公孫樊能將滿清韃子攔在長江以北,不得越長江一步,先保住這江南半壁江山再說,至於什麼收復江北指日可待的話,聽聽即可。
想到這裡,朱由崧朝公孫樊一笑道,“無妨無妨,村野草民,說話自然如此,朕豈會和他們一般見識?”
心中卻在暗道,“如果你能按著朕設想的,保住長江口不淪陷,今日之事也就算了,反正也沒其他人知曉,如若不然,朕定將你千刀萬剮,沉屍長江任魚蝦食你血肉!”
盧九德畢竟是朱由崧身邊的近臣,知道主子在這受了委屈完全是為了江山社稷,如今事已至此,不禁朝公孫樊道,“公孫將軍,今日皇帝陛下親臨你公孫府,令千金口無遮攔也就罷了,現在居然貴府之中還有此等刁民,就算陛下寬仁,我等做臣子的又豈能如此視而不理?現在陛下剛剛繼位不久,行的是仁政,不過你公孫將軍向來以治軍嚴肅而著稱,咱家相信公孫將軍不會如此讓皇帝陛下盡失天子顏面吧?”
盧九德的意思很明顯,朱由崧可以不追究,但是這畢竟是你公孫府,出言不遜的盡是你公孫府的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公孫樊混跡官場疆場多少年,如何能不知道盧九德的意思,而且朱由崧為何要娶自己閨女公孫茜的用意,他也是一清二楚。
本來自己也是想著榜上皇上,以國丈的身份行兵權,應該更加得心應手,但是如今看來,不把茜兒嫁給皇上,可能還是好事一件。
這丫頭口無遮攔的,所謂伴君如伴虎,自己即便到時是功勳卓著,不免也會落人口舌,說不定還會因為茜兒一句無意中的話,給公孫家平添無妄之災呢。
公孫樊原本是想先成了國丈之後,再順理成章的帶兵,所以對於朱由崧的邀請也一直沒有表態。
如今看來,自己必須表態了,皇上之所以容忍,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如果你一再的不識抬舉,皇帝又豈能容你。
想到這裡,公孫樊朝朱由崧一拱手道,“皇上仁厚,微臣自當效犬馬之勞!”
朱由崧聞言立刻心中一喜,不管過程如何曲折,結果還是自己想看到的,他立刻上前托住了公孫樊的手,“國家危難之際,有些繁文縟節就不必考究了,現在朕剛剛登基,以後國家北防重任,還要有勞公孫將軍!”
盧九德此時看了一眼公孫茜,朝朱由崧道,“那陛下,至於和公孫茜的婚事……”
朱由崧看了一眼公孫茜,隨即說道,“此時正值多事之秋,此事暫時不提,等日後重整河山,再說不遲!”
他本來還想著說,既然公孫茜人家不願意,那就算了呢,不過此時見過公孫茜真人之後,雖然只有半面之緣,但是卻總感覺這女子很是特別,一口推了也不好,暫時先吊著吧,相信有自己這次的提親,公孫樊也不敢隨意將公孫茜另嫁他人。
公孫樊立刻拉了一把公孫茜,“茜兒,還不謝主隆恩?”
公孫茜百般無奈之下,只好給朱由崧行了一個禮,“謝主隆恩!”
朱由崧哈哈一笑,連聲說道,“無妨,無妨!”說著又瞥了一眼王崇陽等人後,這才朝公孫樊道,“那朕就先回宮了,明日朝堂之上,朕就等著將軍了!”
公孫樊連聲說不敢,送朱由崧和盧九德出了偏廳,一直送到了大門口。
公孫茜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這算是哪門子的事,他要娶我,我不同意,他沒辦法之下只能不了了之,我還要謝他?”
海霍娜朝公孫茜道,“這就是俗世中的天子威嚴,你們漢人不是講究天地君親師麼,這就是君臣之道了!”
公孫茜連聲道,“我才不知道什麼君臣之道呢……”說著心中一動,自己不將君臣之道,那麼天地君親師的師也在其中,豈不是說自己也不尊師重道了?
想著立刻給海霍娜行禮道,“師徒知道,子弟還是知道的!”
海霍娜托住了公孫茜的手,公孫茜這時才會過意思來,“剛才師傅說你們漢人?你們漢人?師傅難道不是漢人?”
公孫茜說著仔細地看了一眼海霍娜,看她的長相的確有別於一般的漢人女子,看上去個頭更高,眉眼特徵更加明顯。
海霍娜心中一動,暗道現在滿漢之爭愈發的水深火熱,自己這身份在這南朝的確有些礙眼了。
而她也並未否認,“我是蒙古人,如果你覺得這樣不配做你師傅……”
沒等海霍娜說完呢,公孫茜卻說道,“蒙古人,滿洲人,漢人都是人,只要有真本事,就是我公孫茜的師傅,今日我已經行過拜師禮了,你這個師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