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們的後路被堵住了!”帶隊少尉很僥倖沒被打死,一路跑到大隊長面前就哭喪著臉報告。
“看清楚他們身份了嗎?”大隊長馬上問。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如果確定對方是敵非友,那接下來這場仗就難打了。
小隊長猶豫了一下報告:“我只看到他們穿著皇協軍軍裝?”
“皇協軍?”大隊長一臉不可思議反問。
打死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皺著眉頭陷入沉思,在心裡分析這些皇協軍的目的何在:到底是真的反抗皇軍,還是為了不想上戰場而打擊皇軍……
“長官,堵缺口的部隊快被打光了!”一箇中隊長突然打斷。
幾百米外缺口處的爆炸還在繼續,但活動在那裡的皇軍已經所剩無幾,填到缺口的沙袋明顯跟不上消耗速度,不知不覺中,缺口已經擴大到四五米寬,最低點隔地面還剩不到三米。
炸出來的黃土和磚石已經在缺口兩側形成一道緩坡。
只要速度足夠快,不需要接住任何工具就能從缺口衝進城內?
大隊長下意識的第一反應是繼續調部隊去堵缺口,但話剛到嘴邊就自己嚥了回去。
城北駐軍昨天晚上就損失了兩百多人,剛剛堵缺口又損失三百多人,接應增援部隊再損失一個步兵小隊,手底下一千多人已然損失過半。
再調部隊去堵缺口,手裡就沒部隊了。
而且這樣做最多隻能保證缺口十幾分鍾內不擴大,等部隊再一次被炸得差不多,缺口照樣會繼續擴大。
幾百個皇軍只給自己爭取十幾分鍾時間,而且沒消滅一個八路軍。
既然這是一筆虧本的買賣,那肯定不能做。
與其在堵缺口的時候被炮彈炸死,還不如等八路軍從缺口殺進城後和他們拼命,哪怕一命換一命,拖得時間也比堵缺口長,而且能在臨死前幹掉不少八路軍,死得其所。
“不管缺口了!”大隊長決定改變打法。
“第四中隊馬上去缺口後面建一道新防線,我要將八路軍辛苦炸出來的缺口變成他們自己的墳墓。”
“其他人留在這裡,等炮擊結束後全部上城牆,居高臨下打擊八路軍進攻部隊,能殺多少就殺多少,不惜一切代價拖住他們。”
“我們身後的皇協軍怎麼辦?”一中隊中隊長問。
大隊長很想把它們全抓起來,親手砍掉他們腦袋。
但手裡的兵太少,城外八路軍的攻勢又猛,惡劣的局勢根本不允許他這麼做,只能一臉無奈命令。
“不管他們,只要他們不主動進攻城牆,我們就集中兵力和火力對付城外進攻的八路軍,他們才是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敵人。”
“我沒猜錯的話,躲在我們後面的皇協軍肯定是不想參戰才對我們開火,肯定沒有膽量主動進攻我們。”
“轟隆隆……”
劇烈的爆炸中,又一段城牆被炸塌,厚重的包牆磚和黃土就如同瀑布一樣傾瀉而下,砸在城牆內外兩側堆積成一道緩坡。
一百多個鬼子快速衝到缺口後面,利用城牆後面的房屋和院子建立防線,盯著越炸越大的缺口,嚴陣以待。
身後五十米位置,幾個“偽軍”正在挨個確認日軍火力點的位置,然後帶著收穫幽靈一樣消失在夜色中。
五分鐘後,重炮終於停止炮擊。
大隊長帶著剩下計程車兵毫不猶豫衝上城頭,躲在還沒被炸燬的城垛後面,緊盯城外。
“八路軍開始進攻了!”一中隊中隊長緊握指揮刀叫道。
三百米外,幾百個八路軍身影慢慢出現在戰場上,端著槍,抱著機槍,成散兵線慢慢逼近城牆。
步兵中間依稀可以看到幾輛裝甲車和武裝汽車,直奔城牆缺口。
不出意外,他們才是這場進攻的真正殺手鐧。
“全力射擊,一定要把敵人打退!”大隊長揮厲聲叫道。
然後就把指揮刀換成步槍,和部下一起向城外射擊。
城牆上很快槍聲大作,城外也響起密集的重機槍還擊聲,那是八路軍在用重機槍掩護步兵突擊。
缺口後面,一百多個鬼子按兵不動,他們準備等八路軍從缺口後面冒出來再射擊。
但潛伏部隊沒給他們這個機會。
突然,兩顆冒著白煙的手榴彈從天而降砸在日軍一個重機槍陣地旁邊。
聲音很小,但還是引起一個機槍手注意。
他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