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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不語。解輿情知她當時黯然銷魂,倘省得自救,早避了那毒箭,何至於此。 作者有話要說:事隔多月,此文終於得更鳥。不過這個進度可能會非常慢,而且不定期。呵呵,其實放上來,也是為了催自己趕快寫~ 待月(2)玉泉山乳窟甚多,洞口卻不甚多,只掩在林間草內,不細細辨時,卻是難尋。那解觀察揹著刀紅隱四處尋來,在玉泉山自東而西,自南而北,卻尋不得先前洞口。奇事便是,這一路尋來,又見得數個江湖中人,雖盡是些不入流小門派,卻有遠自千里而來,解輿識得中有自太湖來的逍遙幫,亦有自廣南而來的百越會徒。這解觀察往年自在開封作觀察,卻也不識得這許多,年來追捕那楊蝶掩,道聽得途說得,亦曾見識形形□□人物。是以了得這些。解輿肚內卻思量:莫非俱是為了這甚的官人而來?這官人竟是攜了甚緊要物事,竟惹得諸多江湖門派來拿他?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世人行事,終歸為利為多。須知,一朝有利,這名,權,勢,色,天下物事,那般得逃?人但有利,這名權亦可不用,便逍然自得。次則為名,爭名者,其實乃是為利,名來利自來。然有一般人,卻是但爭名而已,只求名垂青史,死生亦可不顧,有人好名節若是。譬如那以死相諫者,以死求一名,卻也蹊蹺。再則權勢。權勢,歸因不過是利,亦不須遑論。而色者,本是那飽暖之徒方思來,自古好色者,無不是過飽過暖,終日無所事事,故而有那閒暇好色。另有一等人,專是好色而已,色即其癖好,更無它好,此等人乃是與平人不一般,不作一處論——解輿思及此,不由憶及那楊蝶掩,倘真如小蛇所言,便是此等人了。心內暗暗作痛一番,此番方曉得當時小蛇同那婦人何以要笑不笑,欲語還休。不由暗惱自家恁的輕率,不曾謹言。卻是更悔昔年聽信那江湖傳言。然最痛者便是,倘不親遇著這楊蝶掩,他心內尚是有一位平生景仰——如今卻是沒了。解輿在林中尋不得路之際,聽那婦人在耳邊道:“夫君,此路已反覆再三,你卻待將奴去何方?”解輿面上一紅,道:“在下只道尋那乳窟入口,怎知尋不得。”那婦人道:“那乳窟入口倘是那楊蝶掩引你去的,你自是尋不得。他依著易象進退,且勢如疾風 ,你隨他尚可,自家尋,卻是不得。”解輿緩下步子,因問道:“在下只道尋個去處與娘子暫歇,不知恁的難尋,既是恁的,在下負你下山怎地?”那婦人沉吟半晌,道:“今番下山,要避開上山人眾,卻是甚難。”解輿道:“除卻先前那二人,俱是不入流人物,避開卻也不難。”那婦人冷笑道:“你卻道是不入流人物?入流人物不則聲,又豈能教你見著?恰才點蒼派三人自你身後百尺而過,定是尋思你功夫不濟,不屑與你交手,方饒得你一命。情知後番敢有恁的好緣分。”解輿聽得武功不濟,心下著惱,然這婦人卻是高他許多,他亦不敢辯駁。只得嚥下怒氣,問道:“下山不成,你道怎地?”那婦人道:“你且往東直行一里便是。”解輿聽她恁的說,只得依她便是。東行一里,只見一所茅舍,舍外馬廄內,安著滿滿半廄茅草,邊置一破板車,板車支直架著,車上覆滿茅草,解輿心下卻狐疑:這玉泉山也不見馬上來,怎有馬廄?解輿將那婦人放下,那婦人似是看透解輿想甚,道:“後山自有馬道,莫說馬,馬車也上得山。”解輿道:“既是恁的,怎不駕馬來?”那婦人似笑非笑,似道來:奴既非是來玩賞,亦非是來禮佛,來尋人仇怨,卻駕甚馬?解輿見她那笑,怨悵道:“在下知了。”口中呶呶道:“一個恁的,兩個恁的,只須與那吳茗,不,楊蝶掩攀上瓜葛,便都是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