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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出城時又被盤問一番。城外不遠處的青松下站著一布衣男子,見我出城稍作猶豫後走了過來,看清我後低聲對我說:“命王還請隨末將來。”半信半疑的我跟著他去,走過很遠的路程後見一棵樹上拴著兩匹馬,騎馬又行了很遠的路後看到前方有一群人,粗數有百數。再往前,見一華貴車輦。走至跟前,布衣男子上前至車輦邊拱手彙報,門簾飛起一角又做翻卷,抬頭時將軍出現在輦上衝我微笑。

他跳下車輦,率眾半跪行禮道:“恭迎命王。”

我扶起他,抬手示意眾兵將平身,驚異地問他:“你怎會在這裡?這些兵都是如何帶來的?”

將軍從懷裡拿出一封信函遞給我道:“聖上的旨意。”

啟封后讀信,又是浮詞滿篇:“事成之後速回,不然卿將錯過世子大婚,黃毛小兒倒是搶在了你我頭裡去。不回信莫非是思戀孤至不知從何說起?”

將信紙揉作一團我故作鎮定問將軍:“禮兒回去沒有?”

“我出發前兩天世子便已回京,只是狀態不太好。”

“狀態不好?”

“是,顯得十分消沉。”

“知道他那幾日都上哪兒去了嗎?”

“不知,未與世子過多接觸。不過你放心,聖上已決定讓世子入朝參政。”

他這樣做我才真正放不下心。

令禮兒參政,積極些來想是鍛鍊禮兒治國能力,但也是附加罪名除掉禮兒的捷徑。

回過頭看著這二三百人的護衛隊,我問將軍:“你是怎麼把這些兵帶來的?”將軍一怔,看我的表情彷彿在說“你竟然會不知情?”他從懷裡拿出通關文牒給我,說:“以命王前來議和,自然帶若干衛兵同行護航。”

“議和?”

“是。”

這夏皇又在下什麼棋?

思索不語,將軍開口催我入車。兩人鑽進車裡,許久儀仗樂起,車輦走動。將軍從一角的小櫃中拿來一疊衣服要我換上,本以為是我的朝服,攤開來看竟是黑底四爪金龍袍,蟬衣上銀線飾以雲濤,疊加在一起顯得氣勢逼人、莊嚴肅穆。

我看了看四爪龍袍抬頭以眼問將軍,將軍倒是從容接過放到一邊,不緊不慢地為我更衣道:“這是夏制的一品王袍。中衣也要更換的,聽。”我點頭,在他幫助下將自己脫了個精光,將軍垂著頭幫我穿上中衣,繫帶時他神色慌張,我逗他:“你在想什麼?”

他抬頭看我臉一紅,丟開手坐了回去。

邊笑邊穿好衣褲,將軍一直偏過頭不看我。車輦雖寬敞,卻不夠人站直身,我欠著身子扶住外褲,將軍跪在我身前為我束腰帶,再穿起牙白長褂拉上革帶,盤腿坐下,將軍從後鬆開我發冠,梳理了頭髮後左右提起兩束頭髮於後頸結在一起,這是夏人的髮髻。見將軍去拿外袍我忙叫住他:“天熱,臨下車時穿罷。遣一士兵去把我換下的那一身燒掉。”

將軍抱著換下的望服開啟車門推簾而出,見他半蹲在門口許久後轉身回來,再關上車門從另一隻櫃中拿出一雙鞋襪給我。厚底皂靴,銀浪卷邊,同樣是四爪金龍之勢,襪上的刺繡也是四爪龍從雲。

“將軍,若是這是龍袍,那我往日上朝穿的那是?”

“是聖上清修時的晝夜禮袍之一。”

無王印,無王袍,無權無勢,十年來我這命王到底當了個什麼名堂!

嘆口氣,將腕上的手串向裡藏了些,想到將軍手上也帶有一串,湊近拉過他的手。將軍一怔,卻任我拉著,我便用他中衣的袖口裹住手串便叮嚀他小心別露出來,他呆坐著打量著我,什麼都沒說。

“說來這聖上也奇怪,為何不穿龍袍而穿禮袍?”

將軍回過神來,輕聲答我:“道是一統天下後才身著龍袍履至尊、治六合。”

我笑了笑,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聽,昨晚沒睡好?”

“啊,沒睡。”

肩被誰拉過,睜開眼看到將軍夾在發中垂頭看向我的臉,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合上眼,我枕在將軍膝上慢慢睡去。

醒來時馬車停了下來,我做起身舒展著肩背問將軍怎麼停住不走,將軍答:“已經到了皇宮門外,要下車步行進去,見你睡的香便沒吵你。”

“停了多久了?”

“一個半時辰。”

“很好,看來本王擺了一個大架子。將軍腿可方便?”

“無妨。我便不同去了,望朝廷中我顯面熟,被看見不好。”

“正因如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