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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是你的本來面目?”

清音道:“如果城主有心,十年前便知我是什麼樣的人。只可惜那時我經常偷懶,也和你碰不著面。再者夫人美如明珠,你對我視而不見,也是情有可原。”

她話音剛落,四下裡一片靜默。越是安靜,她就覺得喘不過來。而白溯風仍然緊緊扣著她的手,沒有絲毫放鬆。他果然恨她,雖然極力剋制,但眼神卻騙不了人。如果他扣在她手腕的手扼在脖子上,只怕自己早已魂歸西天。

半晌,白溯風才放鬆了力道,道:“罷了,我現在問你,你必須如實回答,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清音唇角笑意未退,心中卻空茫一片。她低聲道:“城主請問。”

白溯風沉吟片刻,問道:“我只問你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何事?夫人為什麼要叛出白氏,我父親又是怎麼去世的?”

清音面上露出一絲譏諷:“你何必來問我?這些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白溯風面色陰沉,看著她不語。清音避開他的視線,道:“你不必這樣看我。你既然身為白氏族長,就應該知道巫覡在族中的地位。城主大權在握,而巫覡則是所有白氏族人的精神領袖。不論其中是否過分神化,但巫覡不可缺少。”

白溯風頷首道:“是又如何?”

清音又道:“每代巫覡都是嫡出血脈,城主最年幼的孩子。他們容顏不老,卻需每十年進行一次續命。歷屆血祭,都是為了給巫覡續命吧。”

白溯風道:“看來你知道的確實不少。”

清音面上浮起悲哀的神色,緩緩道:“知道又如何?那些祭品仍然逃不過死亡。如果夫人的不幸和那些人命比起來,便不值一提。”她嘆了口氣,又道:“夫人身為巫覡,便註定不得離開隱鳳城半步。她空有滿腹經綸,卻無法施展。為了實現她的理想,她便尋了一個傀儡,助他登上城主之位。而那人,便是老城主。”

白溯風神色越發陰沉,卻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父親性子極為溫和,平素不喜政務。如果不是夫人在背後把持,隱鳳必將衰敗。”

清音冷笑道:“你倒是想的很好,只可惜老城主不是這樣想的,誰願意做一個傀儡?就算他沒有任何才能,任何手段,也不甘心被人掌握吧?本來一切都在勉強維持,但卻終有決裂的一日。白氏族人眾多,大多數皆是遊手好閒之人,每月領了城主發下的銀錢肆意揮霍。夫人無法容忍,便與老城主商量將這些人逐出白氏,任他們自生自滅。但這個想法卻遭到老城主的反對。夫人手段強硬,日子一久,這件事一定會執行下去。老城主為了阻止夫人,便想到了一個方法,那便是——除掉夫人。”

白溯風不語。清音笑道:“那是二公子已經誕生,夫人便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而且老城主這件事做的很絕,一直瞞的天衣無縫。你還記得燕鴻麼?他護著中毒昏迷的夫人一路殺出白府,卻最終死在白府大門前。也多虧了他和其它人的拼死抵抗,我們才能從白府中逃出。後來夫人撿回一條命,便發誓殺盡白氏之人。”

白溯風仍然不語,眼眸深處風雲詭譎。天色漸漸黯淡下去,他的面容隱在昏暗中,竟然出奇的柔和。清音怔怔地望著他,忽然揚起笑靨,一字一句道:“當然,這不足以成為夫人手刃親人的理由。但凡天下女子,也只有情之一字最為看重。夫人與老城主不單單是兄妹關係。他們……可是情人。”

她話音剛落,就覺得面上一痛,震得耳朵嗡嗡作響。口中腥氣不停上湧,唇角逸出一道血痕。這一掌很重,而且絲毫不留情面。只見白溯風眼神如刀,一字一句地道:“不準胡說。”

他果然無法接受此事。姑母和父親,兩個長輩,荒唐兩字也無法道盡。清音打定了主意,強壓下口中的腥氣,嘿嘿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將她稱為夫人,而不是小姐麼?只因她認為自己的夫君就是老城主!你調查此事十年,應該也有所耳聞吧?就算你殺了所有知情之人,能堵住天下人悠悠眾口麼?兄妹亂倫,本就是有違倫常……”

她忽然住了口,只因胸口突如其來的痛楚。她緩緩低下頭去,便看到無鈞刺入她的身體。雖然只刺入半寸,胸口衣衫卻早已一片鮮紅。眼前的男子神色冷酷,似乎已經怒到極處。

清音面色青白,卻有種解脫的感覺。她顫聲道:“……能死在無鈞之下,也算三生有幸。請不要為難夫人……十年已過,她也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漸漸的,她嘴唇翕動,卻無法發出聲音。眼前也漸漸發黑,很快便什麼都看不到了。在失去意識的一剎那,她似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