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更要以它來招財。
“馨爸做事只管開始的痛快,最後還不是我們接手。瞧——”松亞傑調移視線覽掠華麗高聳的拱門、光芒四射的地板。“他把他這座荒廢二十年的城堡送給我們當宿舍,說是愛護學生,其實存心搞累我們,他賺來免費產物維護工。”
“沒錯。我實在很懷念碼頭區的舊宿舍。”居之樣頗有感觸地點頭,一嘆:“唉——我們組織亂七八糟,做事常像在打游擊,馨爸老說我們是拓荒者,要能者多勞……”他哼笑,攤手。“總之,期待一般生來吧——這樣,多些人手整理宿舍,也不賴——”
“但願馨爸想要招收的富豪公子哥會做這件事。”松亞傑冷笑,垂眸,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起新生資料。
“也罷。一、兩年後,搞不好我們升師長,搬進組織新建的公寓大樓,不用管城堡事。”居之樣樂觀看待未來。“再者,用公子哥貢獻的錢請專人來維護,未嘗不是一個方法。如果我升師長,我會好好花錢花個痛快——”
“如果我升師長,我傾向讓學員多勞動。”松亞傑翻過氣色蒼白的新生資料照片,壞心地說:“我們是要救人,可不能落得氣虛體弱教人——”嗓音乍止,他翻回照片頁面,沉吟一會兒,合上資料夾,交還給居之樣。
“看完了?”居之樣沉問。
松亞傑離座,邁動雙腿。
居之樣昂首。“要去哪兒?”兩個半片鏡片反射燈輝,溜閃一抹精光,他埋眼,說:“舞會還沒結束——”
“你不是說新生也沒到齊……”松亞傑展露好學長風範。“我去看看他們,安撫關心一下——這些小朋友肯定是對新環境陌生,心有怯意,躲在寢室被窩裡——”邊說邊移腳。
“酒來了——你要溜哪兒?”寇希德像個侍者託著整個大銀盤過來。
“很有個架式——”居之樣起身取了杯酒。“你可以到安爸那兒兼差——”
“什麼?!”寇希德撇頭一看走遠七、八公尺的松亞傑。“亞傑要去安爸那兒兼差?”
居之樣坐回窗臺嵌椅,品味著酒水。“醉都醉了,你陪我喝個徹底痛快吧,希德——”
“借酒澆愁嗎?”寇希德回眸,戲謔地說:“沒問題!提前幫你慶祝恢復單身,我來叫個漂亮的新生學妹……”
佟綺璐
女寢303
幾行字銘刻似地定在腦中,松亞傑受牽引地離開作為娛樂中心的碉樓,經過足球場大的堡內廣場,對那些一面跟他打招呼一面搬運書籍、勤奮地要把衛兵樓改造成圖書室的學弟們視而不見,徑自走往廣場東側堡壘。
那是女寢,和西側堡壘的男寢相對著。中隔的堡內廣場蔓延大片野玫瑰,組織買下城堡以來,他們尚無時間披荊斬棘,處理這些橫亙在男女寢之間的帶刺花兒。
松亞傑忍不住傾身,攀折一朵半開的花,直起背,雪花落進他敞領襯衫裡,融化在他熾熱的胸口,使他心頭冰冰癢癢的,彷彿有條蛇爬過。他看著手中的花,歪歪嘴。是夜色映雪,才顯柔美,還是這花本身粉嫩過了頭?
“亞傑——”嬌脆叫聲在他踏進女寢門廳時,歡歡欣欣地飄揚。
松亞傑將視線移往一旁的人工鐘乳石洞,盯著掬水沐浴的愛慾女神雕像。
“你在看哪兒啊?我在這兒啦!”
肩膀被拍了一下,松亞傑別過頭,淡笑。“安平,水開始流動了。”他指指女神玉白胴體上的清泉。
韋安平笑得玻�該理�!笆前。�嘈荒懍耍��皇悄悖�夷目梢耘菰琛��彼�Σδ訓梅畔碌膩�某しⅲ�嶙湃掛o轉個圈兒。
“你要去舞會嗎?”松亞傑察覺這位同梯中唯一的女性精心打扮過,美麗臉蛋化了妝、髮鬢夾著彩色鑽飾、身上洋溢緞質柔澤的長裙讓她完全成為杜馨說的“無國界公主”。
韋安平嗔睨他一眼。“舞會有什麼好玩的,不就是你們這些滿腹色心的男老生在釣女新生。今年的女新生比往年多呢——稱了你們的心,是吧?”
松亞傑攤手,不作反駁,隨公主怎麼說。
“你幹麼摘這藥啊?手都弄傷了!”韋安平注視著他掌中的花。
松亞傑這才發覺自己的手指被硬刺扎傷,在這供暖的廳裡,冒出血珠。“披荊斬棘才能到這女寢,釣女新生。”自嘲的語氣,他把手探進鐘乳石洞,沖沖水,然後小心地拿著花。
“連你也這樣!我還以為你比較自愛……”韋安平喃念,哼了聲,穿好風雪長大衣,往外走,邊說著。“幸好威廉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