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本來也不屬於我,捐了就捐了。”
只是,那隻鐲子,原本是要還給蘇亦的。
阿姨上樓來,說老太太和蘇亦似乎吵起來了。拉斐見阿姨表情異樣,知道是在彭立娟那裡受了委屈。隱隱的,樓下傳來彭立娟中氣十足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母子兩聊得非常不愉快。
拉斐心裡斷定,彭立娟今天來找蘇亦,大概是跟鐲子有關係。雖說鐲子是蘇亦送給她的,可她從來沒想過要收下,況且當年她也沒想要帶走的,只是收錯了。這麼說來,這事也是由她引起的,就算不想看見彭立娟那張臉,還是得面對咼。
打定主意,她起身,叫阿姨帶路,“阿姨,你帶我去書房吧。”
盧斯年見她要主動去見彭立娟,心裡覺得不妥,一愣,“你去做什麼?醣”
“就算我一直躲著不想見她,也不見得就能躲得過去。”拉斐心想,命運有時候還真的愛作弄人。不想再跟蘇亦有任何瓜葛,卻偏偏在遇事的時候受了他的恩惠和照顧。想要離彭立娟遠遠的,還不等她走出這幢房子,偏偏又撞上彭立娟上山來。
墨菲定律: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人生有時候,還真的是——挺!有!意!思!
“蘇先生。”阿姨剛轉身,就見蘇亦帶著彭立娟上樓來了。她轉身,有些擔憂地看向拉斐,“蘇先生和老太太來了。”
拉斐便頓下腳步,心裡輕嘆,果然是躲不過去的。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蘇亦已經走到門邊,“童童,我媽來了,我想讓你見見她。”
童童……
拉斐心口抽了一下。
當年,他也這麼叫她。細想起來,她們之間也有過溫情時刻,他曾牽著她的手在醫院長長的林蔭道上慢行,他也曾和她在夜晚的海灘上纏綿……那些時刻,也許她是發自心底的幸福過。
彭立娟原是走在蘇亦身後,在聽到蘇亦的話後,幾乎是搶著越過兒子,直奔房間而來。在確認過拉斐的臉之後,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震驚,意外,憤怒,不屑,蔑視……
拉斐原本還有些顧忌,在見到她臉上這麼多的表情之後,反而就無所顧及了。在她跟前,她從來都是個不討喜的人,她說什麼都招她煩,做什麼都多餘。索性,什麼都不用說不用做。於是她站定,一臉坦蕩的表情,並沒有首先打招呼。
此刻,彭立娟看著童心亞重新出現在眼前,依舊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消失了三年,如今又毫無預兆地突然出現,而且還跟兒子糾纏在一起。看起來光鮮亮麗,見到她表情沒什麼變化,也沒有露出什麼情緒,目光直視過來毫不遮掩,看起來似乎比以前更不好對付。心下更怒,恨不得撲上前去撕碎了她。沒錯,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讓兒子著了道,從三年前的離婚到今天的母子對立,全是因為她。早知如此,三年前就不該輕易饒過了她。
她看著童心亞,剛才已經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卻一點一滴在變化,漸漸的堆起笑容,然後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一副女主人的態勢,然後語調一轉,衝著阿姨就皺眉頭,“你是怎麼做下人的,怎麼連杯茶水也不沏?什麼眼力勁兒!”
阿姨很無辜,卻沒敢吭聲。
“阿姨,你先下去,這裡沒你事了。”蘇亦將阿姨支走,然後也進來,對拉斐和盧斯年說:“都別站著了,坐下說話。”
“蘇老太太好。昨晚剛在宴會上見到你,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盧斯年插了一句。
彭立娟臉色已經沒那麼難看,瞥了一眼盧斯年,“你又是誰?”
盧斯年笑答:“我是拉斐的經紀人。”
彭立娟這才看向拉斐,“你就是拉斐小姐嗎?怎麼會在我們家?”
面色平和的樣子,跟剛才斥責阿姨判若兩人。這話說的,彷彿她並不認識拉斐。
蘇亦說:“是我帶她來的。”
兒子的話讓彭立娟臉色不定,可就那麼幾秒鐘後,她反倒笑了起來,“也好。拉斐小姐,我正好有事要問你。”
拉斐沒吭聲,就等著她問。
“這隻手鐲,拉斐小姐看看,瞅著眼熟嗎?”說著從包裡拿出一隻檀木盒子,遞了過來。
拉斐接過盒子,依舊是她之前的那個檀木盒子,開啟來,果然是那隻獵豹手鐲。
直視彭立娟,她毫無隱瞞道:“當然眼熟了,這是我昨天晚上捐出去的物件。我因為有事提前離席,後來聽經紀人說鐲子被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