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從墨鏡後面看見空姐臉上燦爛依舊的笑意,似乎完全不介意麵前的男人有沒有老婆。她真想奉勸一句,蘇亦這樣的男人碰不得。可是又一想,關她什麼事!
一出艙門,童心亞就掙開了他,徑直往前走,步子邁得很快。
蘇亦追上前來,“一起走吧。反正我們住的是同一家酒店。”
他這話,讓童心亞停下了腳步,回頭很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
“我當然知道。”蘇亦後悔說漏了嘴,可是面上還是很淡定的樣子,“最好的酒店就那一家,不用猜也能知道。”
童心亞將手插在大衣兜裡,看著等在不遠處的盧斯年,心裡又給他多加了一條罪。走過去的時候,她都沒有搭理盧斯年,自己一直往前走。
凌晨的機場很冷,四面八方都是風。人很少,腳步聲在巨大的空間裡折騰不出太大的動靜。童心亞將耳朵裡塞上耳機,音樂聲將她所有的思緒,都拉回到一個人的世界裡。
等行李的時候花了些時間。因為戴著墨鏡,長髮披肩,又穿著時尚,總有人的目光帶著探究掃過來。她瞄了眼時間,多少顯得有些不耐煩。她倒不是怕被人認出來,凌晨這個點是大家都疲憊不堪的時段,就算認出來也沒人有心思上前來。她有些煩躁僅僅是因為,蘇亦一直跟在她身後。
盧斯年還在忙著電話溝通明天的工作內容和細節。就算對他有氣,這會子看到他還在操心,氣就消了。好不容易等他掛了電話,她想起問:“南城到機場的車上,你說什麼最近不正常?”
盧斯年哦了一聲,“我的意思是,最近都沒什麼煩心事,挺順利。”
“但願。”童心亞回頭,見蘇亦就在不遠處,林遠凡正在跟他溝通著什麼,“你沒什麼事要向我解釋一下?”
盧斯年明白,她指的是跟蘇亦換座位。
“蘇總是投資方,這次也是過來宣傳電視劇的。說起來,也算是一起工作,他提出要與你探討一下關於這部劇的事情,我能不讓嗎?”盧斯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宣傳?”童心亞完全不相信,“宣傳也是導演和演員出席,他來幹什麼!”
盧斯年手一攤,“也許,醉翁之意不在酒?”
童心亞不想再討論下去,拿了行李就走。蘇亦在後面叫住了她。
“我聽說最近這座城市不太平,這三更半夜的,不太安全。一起走吧。”蘇亦走過來,就要主動去拿她的行李箱。
“不用。”因為時間太晚,童心亞和盧斯年並沒有車子來接,得自己打車去酒店。
不安全……
跟他在一起,才更不安全。
“別倔了,童童。”
童心亞很敏感地聽出蘇亦聲音裡透出一絲疲憊,她心裡沉了一下,隨即說:“蘇總你別忘了,不久前我們發表了離婚宣告,還是不要一起走的好,省得被拍到又要說不清了。我這人,不喜歡曖。昧不清……”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從後面勒住脖子,嘴上被蒙上了什麼東西,一股刺鼻的味道鋪天蓋地……
☆、頭條還是她
失去意識之前,童心亞漸漸放大的瞳孔裡,是蘇亦緊張不安的表情,以及他驚慌失措叫起來的那一聲“童童”。
感覺到發生了什麼,她好像無意識地笑了一下。
看吧,蘇亦,一遇見你,我就準沒什麼好事。
之後便陷入了一場沉沉的睡眠,經歷了一場凌亂不堪的夢境,醒來不知身在何處。睜開眼,看見的是白色的世界……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燈管丕。
“童童?”聲音裡有小心翼翼,透著開心和驚喜。
這聲音是熟悉的,但是一時又記不起是誰。
童心亞再睜開眼,床邊圍著三個男人。盧斯年,蘇亦,林遠凡神色各異,見她睜開眼,都目光炯炯看著她。童心亞有被人圍觀的感覺,有那麼些尷尬,但是心裡的疑問很快就蓋過了這種不適。
“醫生。”蘇亦只說了兩字,林遠凡立刻就出去找醫生了婕。
“我這是在哪?”她滿腦子疑問。腦海裡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機場,她打算跟蘇亦“道別”後直奔酒店,可是有人從後面勒住了她,鼻尖被刺激性味道刺激,隨後人就失去了知覺。
“醫院。”
盧斯年有些欲言又止。
童心亞點了一下頭。一動,才發現脖頸疼得厲害,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然後,她發現蘇亦拉著她的手,兩人是十指交纏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