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大有你不服氣我就跟你拼了的氣勢,為了保命,為了不捱餓,不露宿街頭,小白兔昧著良心推開自己的過錯。
男子勾起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稱之為笑容的表情,略有深意的‘哦’了一聲,挑圞起白曉途的下巴,眯起眼,隱下了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兇光。細細打量起對方——圓睜著的杏眼何時都像含圞著水一般水汪汪的,好似一眨眼就能掉落下顆顆珍珠般的淚水。睫毛又細又長像把扇子,一撲一撲的,帶著許粉色的雙圞唇,水靈豐潤,真真像玉金樓的水晶軟糕,只是不知道這唇有沒有那軟糕來得柔圞軟而富有彈圞性。
男子越看越仔細,就好像是把白曉途的臉當成了古玩,徹頭徹底的研究一遍,這般看了許久惹得白曉途渾身不自在,睜著杏眼,無辜道“你就是看再久,我的臉也不會長出朵花來。”
“長出小花倒是不必,只不過嘛。。。”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嚇唬白曉途,男子故意捏圞捏對方的四肢,語氣曖昧不清。
見男子的神情還是那般專注,白曉途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抖了抖身圞子,語帶顫音“要是肚子餓了,你大可吃自己帶著身上的肉乾,我皮糙肉厚的,可是難吃得很。”
男子無語的捏圞捏白曉途白圞嫩細滑的粉圞頰,心想‘若像他這般還叫皮糙肉厚,那那些凡人的膚質應該叫什麼?粗坯爛布?’
見男子只是捏著自己的面頰不吭聲,白曉途的腦海裡又浮現出自家娘圞親的話來,頓時,心中大感絕望。
‘那些屠夫在宰殺獵物之前總是會掂量掂量下斤兩。’
自己年紀輕輕,不過才出門兩日就要命歸西天,當真是不值。早知道就該聽爹親的話乖乖待在鍾靈山。。。
男子不知白曉途心中所想,指腹從臉頰滑至脖頸處“像你這般細皮嫩圞肉的,如果賣到小倌館定會得到一個好價錢。”
“那小倌館是賣肉的嗎?”白曉途抱著一絲希翼,只求對方會回答不是。。
“呵”男子只覺得白曉途的話太過於好笑,忍不住反問“小倌館除了用肉圞體來接待客人外還能做甚??難不成你還想那是吟詩作賦的風雅之地?”
男子的回答,瞬間打破了白曉途所以的希望。此時,並不知道此賣肉非平彼賣肉的他,一時之間百感交集,藏不住情緒的臉上皆悲皆愁,晶瑩的淚珠從眼眶溢位,順著面頰滑落,哽咽著小聲請求道 “你要是吃了我以後,一定要把我的屍骨藏好,不然被我娘圞親發現了,她一定會傷心死的。”
男子先前見對方無故流淚時,還有些疑惑不解,現下聽到這番言圞論,心中大致明白了一二,不過這明白是一回事,挑明瞭又是另一回事。
“恩。。你若是對我有用我就不把你賣出去,可是如果沒用的話。。。那我便將你賣去小倌館。。。。”
第六章
白曉途雖然不是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但也算得上是吃不了苦頭。不眠不休的行了一天的路,他的腳早就像灌了鉛一樣——重達千斤,要是再走下去這腿肯定要廢了。
“喂~,我腳痛走不動了。”不顧泥地骯髒,一屁股坐下去,賴著不走了。
像是要驗證自己說的是事實,他脫下布鞋,將起了水泡的腳板抬起,展露給男子看。
光滑粉嫩的腳板跟豆腐一樣白嫩嫩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長了十幾顆礙人眼目的水泡,有的甚至還破了。
男子冷著臉,嚴肅得審判犯人一樣盯著白曉途的腳板,惹得白曉途差點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嚴重的錯誤。
哪知男子根本沒有說什麼,只是從袖管中拿出一個小盒子,白曉途一看忍不住好奇的探身上前看,結果,對方一開啟盒子,他就立即退避三尺,實在是太臭了。
見男子要把那臭得鬼神難近的藥膏塗到自己腳板上,白曉途使勁踢腿,打死都不願意塗。
“安靜點!”男子不耐煩的厲聲呵斥,手上動作不停,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銀針一點一點的挑破水泡。
白曉途眼含淚水看著那一根閃著寒光的銀針,打心裡發毛,僵著身子不敢動彈,生怕對方一不小心就扎會到自己的腳。
男子用餘光瞄到白曉途那褪去血色的蒼白臉蛋,問“怎麼?怕了?”
“哼——”白曉途撇開臉不去看那根針,大聲嚷嚷“誰怕了,我才不怕,怕的是小狗!!”話雖說得中氣十足,但那僵直的身子卻出賣了主人的內心。
男子也不挑明,忽而故作驚訝道“原來還是個勇敢的小白兔,難怪連我不小心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