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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這當作恩典。

“廢除那契約,科波菲爾?廢除嗎?”

我帶著不太讓人發窘的堅定態度解釋,說只有靠我自己去謀生,否則真不知道如何餬口。我對前途並無畏意,我說道(我說這話時口氣很重,彷彿在暗示我將來還肯定有資格做女婿),不過眼下只能作如此計。

“聽了你的話,我很遺憾,”斯賓羅先生說道,“遺憾至極。不論因為什麼理由解除契約都是沒有前例的,這不符合我們這一行的程式。這也決不是合適的一種先例,太不合適了。而且——”

“你真是太好了,”我懷著他興許會讓步的希望小聲說道。

“一點也不能。不用客氣了,”斯賓羅先生說道,“而且,我要說,如果我不受制約——如果我沒有一個合夥人,約金斯先生——”

我立刻絕望了,可我還是又做了另一番努力。

“你認為,先生,”我說道,“如果我對約金斯先生提出這問題——”

斯賓羅先生不以為然地搖搖頭。“科波菲爾,”他答道,“我決不想詆譭任何人,尤其不想詆譭約金斯先生。不過,我瞭解我的合夥人,科波菲爾。約金斯先生不是會接受這種特殊提議的人。要想讓約金斯先生違背常規是很難的。你瞭解他是什麼樣的人吧?”

我相信我瞭解的只是他從前獨自經營這事務所,現在獨自住在靠近蒙塔哥方場的一所久未修繕過的房子裡;他每天來得很遲,離開得很早,似乎從沒人找他商量過什麼事;在樓上他有一個屬於他的小黑洞,那兒從沒進行過什麼業務;他的書桌上有一塊發黃的舊圖畫紙紙板,上面沒著任何墨跡,據說已在那裡放了20年。此外,我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