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的話,他也做不了什麼。
終歸是自己把她弄哭的,深深的自責。
尷尬了片刻,終於勇敢的開口:“水墨,你怎麼哭了?”一出口,才發現是廢話,再次尷尬。
水墨再也堅強不了,在昊天面前,在他最愛的面前,情感是最脆弱的,一旦決堤,便是滔滔江水延綿不絕。但是她又不敢輕易的撲到他懷裡,放縱自己。因為她害怕褻瀆了他,或許害怕他會不高興,又或許害怕他會拒絕,不留情面的推開自己,所以就呆呆的站著哭個不停。
一向鎮定自若,在天大的事情前穩如泰山的昊天面對美人梨花帶雨時,也不免慌了。但是總得像個辦法解決啊,可是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沒有經驗,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最終,他掏出一塊帕子,很認真的遞到水墨面前:“別哭了”那語氣難得的溫柔。
水墨眨巴著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那塊很乾淨的帕子,接過來,擦擦眼淚,漸漸止住哭泣。
帕子是昊天隨身攜帶的,有他身上淡淡的乾淨的味道。
然後她忽然笑了。
一開始是幸福的一笑,再後來是好笑。
如果現在在這裡的是夜溟,這個遊戲花叢經驗豐富的風流魔君,早就讓自己破涕為笑了。而昊天卻總是那麼傻傻的,費盡心思,也只是不懂女孩子心思的,堅持正派作風,矜持遞上一塊帕子,讓人自生自滅。
昊天雖然不知道她為何突然發笑,但是見她不哭,也就放心,心裡這大石頭也終於落地。
“還給你。”水墨不敢輕易霸佔他的東西,怕他不高興。
昊天淡淡一笑,欣然接過帕子,開起玩笑來:“這次不哭了?”
水墨用袖子擦去臉上剩下的淚水,認真的搖頭道:“不哭了。”
然後陪她坐了一會兒,不過也沒聊什麼。
昊天還有事情要忙,站起來,走了幾步,水墨忽然從背後叫住他:“三太子,謝謝你。”
謝他?這不是自己該做的麼,是自己有錯在先,才讓她哭的,這傻丫頭為何要謝他?
“不用了。”
水墨見他似乎提腳又要走,忙道:“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說。”
“我喜歡你。”
只是四個字而已,水墨說完,卻感覺心驚肉跳,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而那剛剛才被風吹乾的肌膚之上,泛起了一朵紅暈。
她要說的,只是四個字而已,只是單純的想讓她知道,她喜歡他這個事實。不過是個事實,不需要他給她任何承諾,不需要他的任何回覆,他喜歡自己也好,不喜歡自己也罷,都無關緊要。
天長地久,生生世世,就算千年,也只喜歡你一人。
昊天在暗香浮動的微風中,一言不發。他挺拔乾淨的背影,似乎微微一震,還是風在作祟,產生了幻覺。
“好好修仙,好好負責連理館。”
他走了,丟下這一句話便離開。他的步子,他的聲音,與平常一樣,從這裡猜不出他當時的心情,猜不出他的表情,他眸色的深淺。
一切都看不出,留給水墨的是,無限猜想,好的壞的,猜了無數遍,她心力交瘁,終究得不出答案。想了他平時對自己的好與壞,還是沒有答案。
最後她終於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肝腸寸斷。
昊天的話,不算回覆,不算承諾;是囑咐,還是善意;是不忍心傷害,還是殘忍拒絕?不知道,只知道他說的是一個陳述句。
自己給的不過是個事實,並不像著期待什麼,但是當一切發生了之後,為何會這麼在意他的反應,而且還痛得心在流血?
“哦。”知道了,好好修仙,好好負責連理館。
他的心裡,終究只有三界,終究只有責任。
水墨是個好魔,愛你的魔,自然不會讓你失望的,好好修仙,好好負責連理館。
一切都好好的
那心裡的傷,如何能好好的。
它是傷口,從出現的那一刻起,它就是傷口,傷口就是傷口,好不了的。
☆、心釀無情
水墨不告而別,回了魔界。
夜溟依舊在溫柔鄉里面醉生夢死,看見水墨進來,似笑非笑:“捨得回來了,怎麼不多玩幾天?”
幸災樂禍?姑奶奶心情不好,還敢惹我!她沒好氣的走到夜溟身邊,將他從那軟榻上霸道的擠開:“讓開,我要坐!”
夜溟沒有生氣,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