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琳笑了,的確很喜歡這種戲謔玩笑,“你把自己說得好像是個犧牲者似地。我又沒要求你的服務,你知道的。其實,這還是你自己堅持的呢。”
“我想我內心就是充滿騎士精神,不忍見淑女身陷困境。”
“我是那樣的嗎?”
“你不是嗎?”他駁回。
“好吧,我今晚和你去吃晚餐如果你告訴我你怎麼會正好去那家賭坊,他們並沒對外公開。”
“我的律師告訴我的,”傑迪從容地答道,“其實,如果他沒跟著去,我很可能會進不去。”
“你是說他跟你去,而你卻丟下他?”
馬車就在此時停住了,“我會回去找他。”
可琳笑了,“你為了送我回家倒是費了一番手腳,是嗎?”
他扶著她手肘走到她家門前。曙光才剛衝破地平線,但可琳卻覺得清醒得很。
“我要吻你,可琳·巴羅。”傑迪突然說。
在她能反應之前,他已經把她拉進懷裡了。這是個溫柔卻有勁的吻,可琳有一瞬間根本不想抗拒。他沒像魯耶那樣緊抱著她,但他卻牢牢地擁著她,使她逃脫不得。
他放開她,“在你賞我耳光怪我任性胡為之前,你必須知道剛才是沒什麼能夠阻止我。你不能,我的意志力也不行。我想吻你想得再也抑制不了了。”
可琳笑道,“你令我失望——傑迪。我沒想到你會道歉。”
她就這樣留下他,驚喜於她的反應。
第三章
可琳走進休息室,“原來你在這裡,爸。你坐在黑暗中幹什麼呢?”
沙蒙窩在一張舒適的大沙發中,手端著一杯白蘭地,“爐火夠亮,而且這樣較寧靜。”他答道,審察地看了看他女兒,“你打扮了嗎?你今晚有計畫?”
可琳站到壁爐邊,稍提起裙子以暖暖腳。九月的夜晚是有點太冷,她半夜要出門時得穿暖和點才行。
“傑迪要帶我去聽一場獨奏會,他應該很快就來了。”可琳承認道。
“是傑迪?”沙蒙揚起一道眉毛,“我不知道你和布克先生的關係已經這麼親密了。”
“別荒唐了,”可琳訓告道,“只不過是我覺得在這個月來他已經當了我不下十次的男伴,如果我還叫他布克先生那未免太無聊了。”那並沒包括他帶她去賭的次數吶,“我們共享過晚餐、午茶、還有看戲。他甚至帶我去坎頓賽舞廳,那時你忙得無法分身去參加,而且我們還跑到隔壁州去賭賽馬吶。”
“唷,唷,”沙蒙佯呼道,假裝他不知道她女兒的每次行動,她和布克的約會他全都知道,“垂頓先生怎麼了?他已經三振出局了嗎?”
可琳僵直起腰身,“魯耶在夏季中期必須到紐約去。”
“生意——或是娛樂?”
“都不是,”可琳怒道,“他母親的孃家在那裡。他外公生病而醫生說可能無法復原。魯耶說他真的很老,反正,他就是應該去看看。”
“所以你在他缺席的期間就轉向布克先生羅?”沙蒙一針見血地問道。
“有時候你真的能氣死人,爸,”可琳氣憤地說,“魯耶隨時都會回來了,而到頭來他會是我的丈夫。我只是覺得他離開這段期間我沒理由要關在家裡不出門而已。”
沙蒙皺起眉頭了,“你不會只因需要一名男伴而讓傑迪·布克會錯意吧?他可不是一個可以調戲的人喔。”
“以前就有人說過了,”她笑道,“但不會的,爸,傑迪知道我對魯耶的感情,知道我打算嫁給他。我們樂於分享彼此的陪伴,如此而已,他真是相當惹人喜歡。”
“你第一次見他時,並非這麼想。”沙蒙提醒她。
“第一印象通常是不正確的。我錯看他了,我承認。”她辯解著。
“有沒有可能你並非全錯了呢,琳兒?”他孤注一擲地問道。
“你是什麼意思?”
“你確定布克認為你們的關係就如你說的那麼無邪嗎?”沙蒙以一種認真的口氣問道。
可琳對他的擔憂嗤之以鼻,“他當然是。哦,我也許是與傑迪打情罵悄地調情,但那樣會讓我們的相處增加情趣呀。生命沒有一點嬉笑調情真會悶死人,他知道我那樣是不代表什麼。”
“他那麼瞭解你嗎?你也那麼瞭解他嗎?在這一切無邪的敘會中,你得知了他任何事沒?他到底是來自何方呢?他家人是誰?你並不知道他是否家世清白,是不?”
“我問過他,但他總是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