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往家走去了。
“無論如何,這是對我們那位軍人朋友的當頭一棒”,走在回家的路上時,姨奶奶這麼說道。“就算沒有別的事叫人喜歡,單為這個,我也能睡得好一點了!”
“恐怕她很難過呢,”狄克先生十分同情地說道。
“什麼!你見過一頭鱷魚難過嗎?”姨奶奶說道。
“我不認為我見過一頭鱷魚呢。”狄克先生很溫和地答道。
“如果沒那老怪物,什麼問題也不會發生,”姨奶奶有力地說道,“但願有些母親不要干涉她們出嫁的女兒,不要親熱到暴虐的程度。她們似乎覺得,把一個不幸的女孩送到這世界上來——天哪,就像是這女孩求著被送來、心甘情願被送來一樣——她們能得到的唯一報酬就是有充分的權利讓她苦惱得要離開這世界。你在想什麼,特洛?”
我在想已經說過的一切。我仍然在想一些被說過的句子——“在婚姻中,沒有任何懸殊差異能超過思想和信念的差異,”“缺乏修養的內心第一個錯誤衝動,”“我的愛情是建在磐石上的,”——可是我們到家了,腳下是被踩過無數次的落葉,秋風正在颳著。
第四十六章 訊息
一天晚上,我正在考慮著我當時正寫著的一本書——由於隨著我努力,我越來越成功,我那時已開始寫我的第一部長篇小說了——便獨自散步,回來時,我經過斯梯福茲夫人的住宅。如果我關於日期的零亂記憶可信,那時我肯定已結婚1年左右了。我住在那一帶時,雖也常經過那裡,但只要有別的路可繞,我一定不從那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