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娥?也不知道在九宮山玄都觀的萬鎮嶽是真是假?老夫之意,你們明天不妨同去九宮山,相機行事。”
關吉大喜道:“師傅可是要弟子和尹兄在暗中偵查兩人行動麼?”
莫延年道:“這事有兩種說法,一是那黑衣果是雪峰老人的孫女兒四月娥,試想當年雪峰老人向萬老大提親之事,連老夫都不曾聽人說過,可見江湖上知道的人定然不多。這就有一個好處,就是她找上玄真觀去,至少也是對萬老大一個考驗,因此。你們不妨暗中相助。”
尹天騏道:“第二種說法呢?”
莫延年道:“不論那黑衣婦人是否田月娥,也不論在玄都觀出家的萬鎮嶽是真是假,你們務必在暗中加以防範,不可使兩人再有傷亡。”
尹天騏道:“老前輩兩人既要暗助黑衣婦人,又要防範她傷了萬老前輩”
莫延年笑道:“不一定是她傷了萬老大,也可能是萬老大傷了她,這又有兩種不同的說法,她若是田月娥,含恨數十年,一旦見了面,自然恨毒已深,出手辛辣,萬老大若是真的.必然對此心存愧疚,處處避讓,不肯還手。但若那萬老大是賊黨所假扮,自然不願有人糾纏於他,因為言多必失,總有一兩句會露出馬腳,因此就會對她痛下殺手,企圖滅口。”
尹天騏遲疑道:“但晚輩兩人,不是他們的對手,怎能一一”
莫延年笑了笑道:“不要緊,你們只要照老夫說的去做就是了。”
關吉笑道:“尹兄,這話就是說,師傅也會跟在咱們身後,暗中掩護。”
莫延年瞪了他一眼,道:“只有你聰明,快去睡吧!”
關吉吐吐舌頭,一拉尹天騏,說道:“尹兄,咱們走吧,今晚和兄弟同鋪,明個兒一早,就好一同上路。”
一宿無語,第二天早晨,關吉依然扮作中年文士,尹天騏戴著面具,還是—個二十來歲的美少年,兩人就以兄弟相稱。
關吉取了一口松紋劍,作為尹天騏防身之用,兩人結束停當,就離開日祖殿,朝九宮山奔去。
這九宮山,廣八十里,高四十里,有九十九峰,千巖萬壑,崎嶇盤折,奇勝非一。
相傳普安王兄弟九人避難於此,造九宮而名,一雲山自下而上,高峰九層,故名九宮。
宋張道清建欽天瑞慶宮,山上廟宇,差不多全是道觀。
尹天騏,關吉兩人有銀拂道人指點,抄的是小路,趕到九宮山下,還只是夕陽銜山的黃昏時分。
尹天騏腳下一停,口身間道:“關兄,現在咱們該怎麼走了?”
關吉搖頭道:“銀拂道人也不知道玄都觀在那裡?咱們找人問問才好。”
舉目四顧,不禁濃眉一皺,道:“糟糕!這附近連一家人家也沒有,走,咱們到了山上,找個廟宇問問,定會知道。”
兩人展開腳程,一口氣翻過三重山嶺,眼看四下暮靄漸深,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奼一帶竟然是山深林荒,那想找得到一所廟宇?
關吉只是急的直搔頭髮,說道;“尹兄,咱們總得想個祛子才好。”
尹天騏道:“想什麼法子呢?”
關吉道:“這個……”
話聲未落,突聞一陣鴿羽劃空之聲,掠頂而過!
關吉急忙舉目望去,但見一頭灰鴿,掠過樹林,朝西投去,心頭不覺一動,急急叫道:“尹兄,我們快追!”
不待尹天騏答話,縱身撲起,去勢如電,跟著灰鴿飛去的方向,急追下去。
尹天騏不知他發現了什麼?急忙一吸真氣,長身飛起,緊隨關吉身後,一面問道:“關兄發現了什麼?”關吉一面提氣飛掠,一面說道:“咱們不是要我人詢問麼?這灰鴿飛去的地方,必有人家。”尹天騏道:“也許只是一群野鴿……。”
關吉道:“這是信鴿,此刻天色已黑,還有信鴿飛來,定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並且這時才到,可見路程也相當遠,說不定就是到玄都觀去的!”
尹天騏笑道:“那有這麼湊巧?”
關吉也笑道:“這叫做無巧不成書……”
兩人施展輕功趕過山腰,那裡還有飛鴿的影子?縱目瞧去,但見遠處山地間隱隱露出一點星光!”關吉瞧的大喜,說道:“尹兄,你現在相信了吧?論武功才智,尹兄是強過兄弟甚多,但如淪江湖經驗,不是兄弟誇口,該比尹兄勝上一籌呢。”
尹天騏道:“關兄是說那裡就是玄都觀麼?”
關吉道:“差不多,試想普通道觀,還有什麼急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