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面前,在走鏢的時候,可是出了名兒的冷靜又穩重,我們現在這個鏢隊,上上下下的可都指著我呢!”
見他這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落銀在一旁咯咯的笑。
“你笑什麼呀?我說的可是真的!我也就。也就是……在你跟前習慣了這樣而已,不想端著老成的樣子……”說到最後,還自顧自的傻笑了兩聲。看著落銀問道:“對了,葉叔和嬸子呢,還有蟲蟲,可都還好?”
落銀臉上笑意微淡。
是都挺好的,除了葉六郎。
南風也沒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潛意識裡覺得也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便沒非要等落銀的回答,又急忙問道:“上回不是說找到易城大哥了嗎?他人呢?是不是也跟你們住一起啊!我可想他了!”
當初落銀送去的信上。只說找到了易城,並沒有說易城現在的身份是睿郡王榮寅。
“他哪兒能還跟我們住一道兒,你當是在白頭山上啊。”落銀笑著道:“瞧你急的跟個猴子似得,改明兒我帶你去見他就是了。”
得了這話,南風便放心下來,眼見要到了燈火通亮的主院,笑的更開心了,“我也可想葉叔和嬸子還有蟲蟲了!這一路上,總是做夢能快一點兒來到這兒跟你們團聚!”
說話間,隨著落銀和葉流風來到了主院的廳堂裡。
端著菜過來的紀海,乍一看有個眼生但又好像在哪兒見過的男子,頓時愣了。
南風同她對視,也是愣了。
這人怎麼瞧著有些眼熟啊……
落銀看二人這表情,笑道:“這是南風,之前在蟠龍山見過的。”
紀海和南風登時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恍然之色。
可緊接著紀海想到自己盜藥的事情,臉不由地紅了紅。
南風是個不記事的性子,隱約是還記得有過這麼一個人,但具體的細節早已忘的一乾二淨,而且他此刻的注意力,是放在了紀海為什麼會在這兒這個問題上面。
拿疑惑的眼神看向落銀,卻聽一側葉流風淡淡說道:“這是我內人。”
落銀張了張嘴巴,還是合上了。
紀海的臉立刻燒紅了起來,將手中的菜放到飯桌上,垂著頭疾步離了廳堂去。
臨踏出廳子的那一刻,嘴角飛了起來。
南風訝異萬分,是怎麼也沒想到,葉流風竟然成了親!這個冷麵神竟然也成親了啊……或因心裡的糾結太過繁瑣和古怪,表情跟不上趟兒,所以他乾脆就不配表情了,以至於看起來有些呆呆地,哦了一聲。
月娘從紀海那裡得知南風過來了,喜出望外地就趕忙過來了,手上的水都沒來及擦乾淨。
一見著面兒,險些是要熱淚盈眶,又誇著南風長大了,沉穩了許多。
沒多多大會兒,蟲蟲也被白福送了回來,兼以一個圓滾滾的小肚子被一道送了回來,原來是在白世錦那吃罷了晚飯。
小傢伙一見到南風,那叫一個親,當即八爪魚似得纏了上去,軟糯糯地喊著南風哥哥,全然沒有因久不見面而產生的生疏感。
南風抱著蟲蟲好一會兒逗,待到菜都上齊,約莫是可以開飯了的時候,卻左右不見葉六郎的身影,便覺出了不對勁來。
“葉叔今個兒是沒在家嗎?”
南風簡單的大腦,短時間內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
“在呢。”月娘的笑有些勉強了。
“那怎麼沒見他出來?他還不知道我過來了麼?”南風說著,臉上浮現了笑意,起身道:“那我去喊他!”
自從他爹死了後,葉六郎一直照顧教導他,就跟親生父親一樣。此刻他的心情,也就跟要見到父親了的心情一樣。
“別去了……”月娘拉住他的衣袖,道:“你葉叔他病了,不能走動。”
“病了!?”南風臉色一變,緊張地問道:“什麼病,嚴重嗎!”
“你先坐下來,嬸子慢慢跟你說……”月娘嘆了口氣說道。
南風從她的表情,和落銀等人的沉默中,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近乎有些僵硬的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
“就是這樣的……自那以後,六郎便一直昏迷不醒,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快有半年的時間了。”
葉六郎出事的時候是炎熱的暑天,現在已經進了臘月。
蟲蟲一聽到爹爹的事情,不由地癟了癟嘴,眼見著就要哭出來。
落銀蹲下身,道:“不許哭,忘了姐姐跟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