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也喊了,真的沒人!”南風急急地道,“她該不是走了吧?”
李方氏怔愣了好大會兒,才後知後覺地道:“該不是……我昨天晚上跟她說的話讓她誤會了吧?”
“嬸子你都跟她說什麼了?”落銀問道。
幾人都看向李方氏。
卻見她一臉懊悔地道:“就是說讓她出去做工的事情!可能我這人說話直,讓她覺得咱們是在趕她走了!我……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啊!”
落銀幾人聞言心底有了數兒——女兒家的心思敏感,只怕就是因為這個,覺得呆不下去了……
“走,我們分頭去找!”葉六郎當機立斷地道。
甭管怎麼說。也不能讓人就這麼走了。她一個弱女子在京城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身無分文,不遇到歹人只怕也會餓死。
李方氏大概地將事情跟月娘說了一遍,便跟著葉六郎、落銀和南風匆匆地出門找人去了。
蟲蟲也想要去。但怕耽誤事兒,月娘將他留了下來。
出了宅子。葉六郎和李方氏去了街上找去,南風則是和落銀直奔了城門去,是怕鈴兒出城去了。
大晌午的正是吃飯的點兒,外頭也沒多少人,拉上一個問一問,都是搖頭說不才曾見過。
飯館什麼的都不用去找了,因為鈴兒身上真的是一文錢都沒有。
葉六郎和李方氏將大街小巷的全都找遍,也沒有瞧見人影兒,便也朝著城門處去了,打算去看一看鈴兒有沒有去城外搭建的粥棚那裡。
待到了城門前,卻見落銀和南風迎面走了過來,顯然是才從城外過來。
四雙眼睛對看了一眼,都知道沒有找到。
“城外一里外都找過了,如果真的出了城這麼遠都沒人,只怕是追不上了。”落銀說道。
李方氏自責的不得了,“都怪我這張破嘴,不會說話!讓她覺得我是在逼她走……”
“娘……這也不能怪你。”南風皺眉說道:“你就別自責了。”
“也罷了,俗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葉六郎說的豁達,實則心裡也有些愧疚,畢竟什麼活計不活計的,是昨晚他提出來的,即使出發點是好的,但卻使得鈴兒誤會並一聲不響地走了。
幾人又往城外看了一眼,正打算離去了,忽然聽從城外來的三五個人說道:“哎呀,真是晦氣啊……竟然碰著這樣的事情,回家可要沐浴燒香將晦氣趕走才好。”
“是啊……不過那小姑娘也倒可憐,年紀輕輕的就這樣丟了性命,該不是自己想不開跳下去的吧?”
“誰知道呢……晌午頭,鬼冒頭,說不準是被水鬼給拽下去溺死的。不說了不說了,咱們趕緊回去吧還是。”
葉六郎幾人一聽,當即白了臉色。
南風轉身攔在幾人面前,正色道:“你們方才在說什麼?”
幾人不解地看著他,“沒在說什麼啊。”
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是幹什麼的?
“你們剛才不是說有人溺死了嗎!”
幾人紛紛露出恍然的神色,“你是問這個啊,是啊,淹死了一個小姑娘,就在前面護城河,衙門都來人呢。”
葉六郎幾人聞聽心中更是驚異萬分,互看了一眼,當即朝著護城河的方向疾步而去。
護城河西岸旁的一方涼亭邊聚滿了人,大熱的晌午,也沒人進亭子,都圍在河邊,嚴嚴實實的,外人根本看不到內裡情形。
落銀幾人心神不寧地走了過去。
只能在心裡祈禱著千萬不要是鈴兒,否則他們可就真的是造了孽了……
“都沒有人認得死者嗎?”衙役正詢問著眾人。
“不認得。”
“我在城裡賣了一輩子的豆腐,都沒印象見過這姑娘,看著眼生的很。”一個挑著扁擔的白髮蒼蒼的老人搖著頭說道。
“應當是外地來的……”有人猜測著。
“城外最近不是來了許多難民嗎?”
衙役見的確沒人認得這死者,便打算讓人將死者抬回去送回衙門定奪。如果死的真是難民,那還真沒大事兒,現在朝廷為了難民的事情頭疼的不得了,為了穩定民心才沒下令驅趕,說到底怪誰啊,還不是怪宮裡那位,明安鬧饑荒的事情已經有兩年了,申請撥下賑災糧餉的摺子早都遞進去了,可皇上卻遲遲不做決斷。
倒不是他們冷血,而是皇上都不在意他的子民死活,他們也想圖個輕鬆,現在不死也是活受罪……死就死了吧,早死早投胎。幾名衙役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