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住,我怕自己凍死,等開春暖和了,我再來等。”
殷非:“……”
原來,他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重要。
他還以為她會拖著最後一口氣都會哭著喊著說要等王上。
她繫好披風,柔聲問他:“我腳疼,你能扶扶我嗎?”
她望見他眉頭緊蹙,立刻識趣地改口道:“這樣,你在前面走,我在後面挨著你,不用扶,讓我搭把手就行。”
殷非冷酷無情地指了指自己的後背,“你自己撐著,別亂摸。”
話音剛落,身後便一陣溫熱,她雙手攥緊他的衣袖,整個身子都靠在他後背上。
迷情香的氣息又飄來。
殷非明知道該屏住呼吸,卻還是忍不住去聞。
嗅來嗅去的下場,就是□□焚身。
好在,他定力強,即使被身體裡橫衝直撞的**攪得心煩意燥,也只是想著待會去獸園殺幾頭老虎練練手。
殷非活到現在,他所有的**發洩口,只有一個——殺。
殺人也好,捕獵也好,總得染點鮮血,才覺得放鬆。
偏偏這時,身後的女子掏出一件東西遞到他面前,他腦海裡第一次有除了殺人以外的第二種發洩方法。
殷非凝視手裡的物件,冷冷問:“你給我這個東西作甚?”
她不知羞恥地將自己的肚兜塞到他手裡。還好,沒有溫熱的觸感,意味著並不是剛剛脫下來的。
他想到這,驚訝地發現自己心裡竟湧起一抹失望。
“公公若能見到王上,可不可以將這個交給王上,我瞧著公公跟我一樣,每天都從梅林過,所以才生出這種不情之請,還望公公莫要拒絕。”她說著厚臉皮的話,低眸尋東西,尋來尋去,尋到幾個銅板,狠狠心,將荷包全遞給他,就當是酬勞了。
殷非開啟荷包一看,裡面一隻小白鼠縮在裡頭。
他一嚇,片刻的功夫,已恢復如常神情,聽到對面的女子說:“我是個小侍妾,沒什麼積蓄,只能將愛寵抵給公公,待日後我輝煌騰達那日,定用萬兩黃金來換,如果,如果王上肯給我萬兩黃金的話……”
殷非聽著哭笑不得。
還沒承寵,就開始肖想萬兩黃金了。
他問:“你好生奇怪,養什麼不好,養只小白鼠。”
她不捨地盯著他手裡的荷包,“我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養不起其他的,養只小白鼠,實在餓得不行,還能拿來充飢。”
荷包裡的小白鼠抖了抖。殷非再次打量眼前的女子。
剛才還說是愛寵,現在又說能拿來充飢。
她也變得太快了。
當真過得這麼艱苦麼。他仔細一想,覺得也是,自後宮建立後,他從沒管過裡面姬妾的死活,少一個是一個,省得浪費糧食。
殷非將荷包遞回去,“這個我不要。”
“那公公記得替我將肚兜呈給王上。”她趕緊將荷包藏好,大概是怕他反悔,不顧扭傷,一瘸一拐地就要往外奔。
殷非一把拉住她,問:“你叫什麼名字?”
枝兮回眸,巧笑倩兮,“我姓邱。”
說話間,她已往前而去。
殷非大聲問:“邱什麼?”
遠處傳來她柔媚的聲音:“不告訴你,我的名字,只說給王上聽。”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殷非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緊緊攥著她的肚兜,怔忡數秒後,他若無其事地將肚兜收好,往馴獸場而去。
還只說給王上聽呢。
矯情。
殷非在馴獸場上搏鬥許久,總算發洩完多餘的精力。
眾內侍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丟進獸園喂野獸。
殷非滿頭大汗,內侍上前就準備遞帕子,還沒來及遞過去,就見他拿出什麼東西擦起來。
好像是女子的肚兜。
內侍們不敢多看,連忙將頭低下。
殷非擦著擦著嗅起來,這時候覺得自己不該拿她的肚兜擦汗,都聞不到上面淡淡的香氣了。他正要吩咐人將肚兜洗洗,忽然想起,就算洗了,也洗不回她身上那股香氣了。
遂又將肚兜揉做一團塞回袖裡。
在旁站著的大太監起了心思,他在王上身邊伺候這麼久,第一次看見王上貼身攜帶女子的物件。
大太監有所忌憚,雖然想要趁機替後宮眾夫人進言,但是終究沒這個膽子。
等過了半月,大太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