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弟子們連忙上前,石階上一時間雞飛狗跳,鳥毛到處飛揚,看起來頗為壯觀,蓬萊的門前像是下起了一陣陣“毛毛雨”……
似玉進了蓬萊閣,仙島果然稱之為仙島,隨處一看便是一景,花草樹木,假山石林,不是人工雕琢,融於自然,顯於自然,處處鬼斧神工,得天獨厚。
婚宴還沒開始,領路的蓬萊弟子先將她們引到了蓬萊閣雅室,恭敬施禮說道:“玉姬請先在此稍歇片刻,待席間開始,自會有人來請玉姬入席。”
似玉微微頷首,弟子俯首彎腰倒退而去,禮數極為周到恭敬。
抬著賀禮的仙侍們一道跟著蓬萊弟子離去,將賀禮一一登記入薄子,似玉身旁只餘罄衣伺候。
蓬萊島的樓閣古樸大氣,正面迎海,視野極為遼闊,一眼望去是波瀾壯闊的海面,無邊無際極為浩大,下頭巨大的浪花一浪浪拍打在石岸上,發出極為巨大聲響。
似玉在一旁窗邊坐下,不經意間瞥見了一抹硃紅色,婚宴也就兩個人需著硃紅色,一個是在外頭迎客的蕭柏憫,那另一個自然便是施梓漆。
她現下不是該待在閨中等待行禮,怎得在外頭亂跑?
似玉心中疑惑,微微探出頭去看,卻見她跟著一個男子走。
那男子玉色長袍著身,通身沒有半點裝飾,長身玉立,行走間不快不慢,瞧著背影便覺氣度不凡,這背影便是化成灰,似玉也認得。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假山石林,一男一女,還是去這種一看便覺是幽會的偏僻地方。
似玉一時頓住,看熱鬧的心思頓時涼了大半截,轉身而來,面色瞬間陰沉。
罄衣見狀不解,剛頭還好好的,怎得一下就變了臉,“玉姬,您怎麼了?”
似玉搖了搖頭,默不作聲,心中莫名起了一絲不是滋味,靜坐了許久只覺那拍打的海浪聲,吵鬧到惹她煩躁至極,“你在這裡等我,我去下頭走走。”說著便起身,頭也不回地往樓下快步而去,似有什麼事,一定要急著確認一般。
“哎,玉姬……”罄衣一喊,人便消失在眼前,也不敢不聽,只得站在原地等著。
似玉出了閣樓,幾個身形變化便到了他們剛頭離去的地方,林子裡頭極為隱蔽,花木遮掩一看就不是什麼做好事的地方!!
似玉陰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往裡頭快步走去。
☆、第25章
似玉快步走進林中; 越走越偏僻,前頭草木繁雜; 過了這處眼前一片花林; 花枝延展,或白或粉的花瓣悄然綻放; 這裡幾乎無人路徑; 而剛頭進來的二人也不見蹤跡,不知究竟去了哪一處?
似玉臉色越發冷下來; 看起來頗有幾份兇,正一步步往前四下張望著; 身後卻突然有人靠近; 悄無聲息伸手抱住了她; 修長皙白的手毫不避嫌兜住了她。
他低頭靠近她耳旁,親了一下她小巧如軟玉的耳垂,聲音莫名低沉; 帶著幾分隱晦的曖昧,“想我嗎?”
似玉被他嚇了一跳; 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敢這般肆意妄為,一時心中更加驚慌,連忙低頭去扒他位置不對的手; “快放開,叫人看見可不好了!”
姑嵩不但沒有放開,修長的手指還微微一收,越發禁錮著她; 清冷的聲音越發輕緩隱帶莫名意味,“你先告訴我,這幾日不見,你可有想我?”
多少是親近過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他話中的意味,若再是與他這般說下去,少不得又是一頓苦頭吃,似玉連忙轉移了話題,問出了自己剛頭最想知道的事,“我才瞧見施梓漆和你一道走進來的,她人呢?”
姑嵩聞言眼眸越發深邃,眼眸微轉,薄唇微啟輕緩道:“她說有話要問我,你猜她問了什麼?”
似玉連扒著他的手都頓住了,下意識開口問,“她問了什麼?”
姑嵩薄唇貼上她小巧的耳朵,低沉的嗓音莫名有些沙啞,顯得越發漫不經心,“我讓你猜……”
他說話間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旁,帶起輕微的癢意,似玉忍不住微微側頭去躲,心口卻被勾得莫名有些發慌,隱隱約約猜到他想要做什麼。
她一時有些腿顫,忙強作鎮定回道:“我與她也不相熟,她的心思我又如何知曉?
時辰不早了,你快放開我,婚宴都要開始了,我先過去了。”說著她忙提步往前走,頗有幾分逃難的架勢。
姑嵩手下移摟住她的腰,將她抱起幾步往前走去,壓在樹上,“急什麼,婚宴還早,你既然追過來了,怎麼不把你心中的想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