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讓人看不到他的臉,卻把他修長優雅的手和挺拔的身材映照得一覽無遺。
沈彤臉色一暗,“我聽你秘書說,你從前天開始就在頭痛?”
“我沒事。”男人淡笑著坐在了沙發上,示意沈彤也坐。
沈彤沒有坐,反而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甩在他的面前,然後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
“這是什麼?”他挑眉問。
“我和爸爸一直認為你該放個長假,你需要休息。目的地是哪裡不用我說吧?”沈彤一直是驕傲的,只是微微顫抖的手洩露了此時她的情緒。
他淺淺地嘆息了一聲:“小彤,我沒有說過我要放假。”
沈彤渾身一顫,“你還在怪我,靖和!”
“我沒有。”沈靖和看著沈彤肯定地說,他站了起來把沈彤壓到沙發上坐好,“我從九年前就沒有再怪過你。”
“為什麼?”沈彤用力抓著他的手。
“你是我的家人。”他微笑著輕拍了拍她的手。
“既然你這樣說,那你答應我收下這張機票!算我求你!就當去巡視業務也好,我欠你太多了,我知道因為我當年的任性你一直不開心,如果能因為這張機票,可以讓你不再在冬天的時候每個晚上睡不著覺,那我至少會安心一點。”沈彤握著沈靖和的手把機票塞到了他的手裡,在自己的眼淚還沒有決堤的時候開啟門衝了出去。
沈靖和看著自己手中的機票,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眼中有著再也掩飾不了的痛楚。沈彤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為現在不是冬天,不會下雪。
下午三點,憬仁市機場。
一個女人,一身白衣白褲,戴著一副茶色的眼鏡,美麗的臉龐、盤起的長髮,優雅而舒暢的氣質吸引了機場裡來來往往人的視線。她站在大廳裡四處搜尋著熟悉的人影。
“海潮,這裡。”魏行薇伸手在半空中用力地揮著,跑過來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章海潮摘下眼鏡回了魏行薇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回來了,行薇。”
另外一個站在一旁的人,緊張兮兮地說:“我都告訴你不要跑了,要是出事怎麼辦?”
章海潮驚訝地看著眼前站著的男人,“學長。”
易揚咧開嘴笑了,伸出手,“歡迎回來,海潮丫頭。”
章海潮笑著握住易揚的手,難掩激動,“學長,好久不見。”她在國外就聽到過易揚的訊息——他現在是很有名的作曲家,卻沒有想到他已經回到憬仁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差不多有十年了吧?”易揚摟著魏行薇大笑著,“不過沒有關係,回來就好。”
三個人上了車,易揚開車,魏行薇和章海潮坐在後面。
章海潮笑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我從接到行薇懷孕的電話就一直傻到現在,我還以為她‘變節’了,誰知道繞了一圈,還是還給了學長。”
易揚哈哈大笑,“這個女人這麼難搞,也只有我受得了。”
魏行薇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她的頭,“你還說,要不是我懷孕了,你捨得回來?你這個‘崇洋媚外’的女人!”
章海潮抓著魏行薇“行兇”的手,“我對你夠意思了,接了你的電話推了下半年所有的演出,就急著趕回來,你還怪我?”
易揚一邊開車一邊問:“準備待到什麼時候?海潮。”
章海潮指著魏行薇,“總要等你老婆坐完月子才可以走,要不然她不把我殺了?”
魏行薇搖頭,“那麼大的人了,還沒個正經。我都懷疑這些年你在國外一個人怎麼過的?”
“你說我老了?”章海潮眯起了眼。
魏行薇立刻舉起了手,“我怎麼敢說國際上頂尖的小提琴家——章海潮小姐老了?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易揚在前面哈哈大笑,“不過說真的,海潮,你推了今年下半年的演出沒關係嗎?”
“這有什麼關係?”魏行薇摟著章海潮嘻嘻哈哈地笑著,“她的錢夠多的了,讓她少賺點才好,免得老是全球各地地跑。”“是、是。”章海潮無奈地點頭。
“先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把時差調整好,明天晚上我們來接你吃飯。家裡已經幫你整理好了,什麼東西都是齊的。”易揚話剛講完,眼前就出現了她家的輪廓。
“一個人沒問題吧?”易揚幫她把行李提進家。結婚以後,行薇就從這裡搬了出去。
“你們放心,這怎麼說也是我家。”她笑著把兩個人趕了回去,卻在房子裡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