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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一天,讓他替自己跟老師請個假。像葛萱這種乖學生的假,總是比較容易請的,隨便一個藉口也招呼得過去。蔣璐請假就非得要家長出面不可。當然蔣璐從來也不請假,二話沒有,直接就是不去,出歌廳打個車躲蔣迪家補覺去了。

明朗的白天裡,各路鬼神相繼散去。混血兒還掛著新娘妝,眼線睫毛膏暈成一團,站在門口送走這群沒深沉的賓客,問新上任的自家掌櫃:“你回樓上還是在這兒睡?”

金嗓子打著呵欠,“你呢?”

兩人極有默契地一起轉身,鑽回了歌廳裡。

葛萱看得失笑,“這倆人夠能作的,春宵一刻,就這麼貢獻出來聚眾狂歡了。”

許歡怪異地瞟她一眼,“這話是不有點色情啊?”

葛萱認真地否認,“沒有啊。可單純了。”

許歡撥撥她頭髮,她髮絲柔軟,稍加整理即恢復服貼。

葛萱任他擺弄髮型,心思還放在那對新婚夫婦身上,“許歡你什麼時候知道他們要結婚的?”

許歡費解地看她一眼,想了下,收回手答道,“上禮拜,大寶讓我給找個敞蓬當花車。”

原來並不是自己知道得晚!葛萱疑惑地嘖嘖兩聲,“弄得好突然啊。”

許歡漫應,“誰知道幹了什麼苟且之事。”

這種才叫真正有點色情的話,可她居然聽懂了,眨著眼睛,“嗯?”

“嗯什麼?”他盯著她,單眼皮眯縫起來。

這一個大晴天,氣壓很高。葛萱卻有些透不過氣。

許歡揉著額角說:“你真是……不能再喝酒了。”他一笑起來,整個人氣場都不同了。“困得傻樣,送你回家睡覺吧。”回大廳裡推了摩托,沒出門就打著火。

包廂裡飆出一嗓子怒吼。

許歡吼回去:“滾出來鎖門!”

許歡,嚴重相信那是愛(廿六)

那天葛萱也沒回家補覺,許歡載著她,駛過她家路口,一直向西出了城。

延伸至遠方的青灰色水泥路兩旁,出現秋收的田地,大片是金黃的,收割後露出肥沃的黑土,縱橫其間的小道上,長出細弱的綠樹,葉片肥大,襯著藍天,濃墨重筆的亮麗。葛萱有些微的色弱,只有在顏色非常純正的時候,才能準確辨出每一種色彩來。

摩托沒油了,被迫停下來推著車走,沿著國道經過了數個小村莊。葛萱也不知許歡要帶自己去哪兒,總之是十分熱衷地跟著。兩人走走停停,許歡說很多笑話,且全是真人實事,有時還會講到葛棠。“你這個妹妹實在不像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比你精明得不是一星半點。”

葛萱笑著承認,小棠是比自己有心眼。沒來由就感慨起來,“真快啊,我認識你的時候,也就小棠現在這麼大。”

許歡果然目露兇光。

葛萱側過臉來,餘光瞟到一側的莊稼,驚道:“香瓜,許歡。”

許歡把車停在路邊,拽著她溜進地裡摘瓜。

葛萱慌慌低叫:“哎哎,偷人家瓜幹嘛?”

許歡蹲在地上仰頭看她,挑眉挑得一腦門抬頭紋,“那你讓我看是什麼意思?”

“就是讓你看,居然現在還有瓜,我以為早就罷園了。”葛萱真的沒想偷,擔心極了,“被抓了怎麼辦?”

許歡說:“打死。就地埋了做肥料。”

葛萱撇撇嘴,自然不會當真。見他從葉片下翻出幾顆瓜,一副準備開吃的模樣,她猶豫地問道:“會不會有農藥啊?”

許歡不在乎掂著瓜,“滿地就剩這麼幾個了,肯定是最後長出來沒人管的,放心吃吧。”他說歸說,還是抓過葛萱衣服下襬,用力擦去瓜上的浮灰。

葛萱驚呼:“你幹嘛!這是混血兒的衣服。”她臨時被推出來做伴娘,沒有準備,還是平常的學生裝扮,混血兒拿了自己的衣服給她穿。

許歡說:“就是她衣服才擦呢。”

葛萱扁嘴,“她看我穿著合身,說送給我了。”

“不要,讓她給你買新的。”許歡嫌棄地說,“咱給當回伴娘,就落件舊衣服?她也不是二婚的。”

葛萱笑道:“你太缺德了。”用瓜敲他的頭。不料那瓜熟透了倍脆,竟敲得咔嘣一聲裂開道細縫。

許歡起鬨,“這是你先開吃的,別說我不帶你學好。”旁邊挪兩步,一屁股坐到樹蔭下,摸著額角自言自語,“是不是弄我一腦袋瓜瓤?”

葛萱在他身邊蹲下,“我又沒說跟你學壞。”他好像很介意蔣璐的這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