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上,卻不能如往常般果斷行事的。
隨後又聽得老太太給大家說道起,前些年在京中也曾出過一般之事,朝廷最終又是如何行事的,兄妹倆便重新制定了回府後的計劃。既要穩妥將府中諸多細作挑揀出來。卻又不能因而傳出親戚失和之說來,還要尋個藉口最後好讓這位三長老自己乖乖離了京城去。
接下來的三天卻是異常的平靜,無論是隔壁二房那院兒;還是動用非常手段在後院裡製造了,伯爵府中的頭一樁驚魂事件的三長老;亦或者著仍躲在後罩樓上,三日不曾下得樓來的小姐主僕倆。
惟有出異樣的反倒是正院東廂房中的大公子,據說自從送了西廂房那新來的大夫後,大公子就更是加重了病症,身子骨也比起原先那會兒愈發虛弱了。
眼見就要中秋節慶了,可這府中的長孫卻又一次病重,自然是人人不敢面露喜色。原本想借此與老太太說到自家大兒親事的二太太,也在聽聞這一訊息後,暫歇了心思,反倒是每日更為殷勤的過府來,陪著老太太聊天吃茶、花園散悶。
其實也只有她自家知道是為得哪樁!一切都太過平靜了,連著兩天使出那等凌厲的手段,卻未見後續便戛然而止了,豈不是更讓人揪心不已。
隔壁的二老爺也不曾料到,居然說停就給停了,一時間倒是有些不知如何應對了。於是,就有了隔天起,二太太每日過府來往老太太院裡,一待便足有二個時辰之事。
而這些天已是在後院裡,慌慌不得終日的母女倆更是煎熬萬分。假小姐尚能避在內室中不露面,可身為奶孃的梁嬤嬤卻是一日都躲不過。幾天來,她也是除了那位二門上的管事媽媽外,再沒敢讓人瞧見如今的模樣。
畢竟那夜在後院折損的那顆碗口粗的大樹,再加之小丫鬟所見重物墜落之聲,分明就是暗喻了在獄中雙雙吊了脖子的小姑子夫妻倆。緊跟著又是西廂房裡那一出,自己雖是不敢前去一探,可聽得回來報信的丫鬟、婆子們講述後,更是牽動了心底最深處的那根鉉。
所有的一切都剛好驗證了自己所想,定是他姑姑死不瞑目,回來尋仇了!且按他們過世那日算起,這靈柩本該要停上三日餘的,而府裡連著出事的那兩天,恰巧又印證了這三日一說。
而他們的頭七那天居然就是中秋之時,莫說自己在府裡是萬萬不能操辦的,就算真有地方可以給他姑姑做七,她也是不敢前往的。說到底,他們夫妻倆之死與自己可是關係密切,要不是當日為了保住自家母女倆的前程,才義無反顧的將他們一家推入了險地。
如今雖是還驚恐萬分,卻沒有一絲後悔。只想著那對冤魂連著兩次,不是隻弄出點聲驚著了個小丫鬟,就是走迷了屋舍‘掐’錯了人,應該也沒多大能耐。
不過該防的還是得防上一手才是,便讓人特意請了二門上的袁媽媽來。給了足有百兩紋銀,為的只是能去得道高僧處的辟邪之物,以防鬼魅驚擾之用。
而這位管事媽媽也正為銀錢之事犯愁,無端得了那位的銀兩,哪有不歡喜的。爽利的應和兩聲後,便興沖沖的抱著大元寶出府去了。只不過哪裡是往寺廟中去求辟邪之物,而是直接去了旁人給介紹的神婆家中。
在那裡才花了八兩銀子求來了驅邪的符咒兩張,交到梁嬤嬤手中後,便心安理得的將餘下的銀兩納入了自家的腰包中。低頭算了算,加上前幾日二房長隨送來的四十兩紋銀,即便此刻回到老家後,又能多置辦上小半頃好田咯!
就在她面露喜色轉入花園後,一旁的樹蔭下步出另一個人影來。看來二太太所料不假,這二門上的管事媽媽,如今正幫著後院的梁嬤嬤出府辦差哪!
晚間去了隔壁便將此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而那頭二房夫妻倆又哪裡會猜不到,這袁媽媽辦得什麼差事。定是叫前兩次的詭異事件嚇得不輕,十有**讓這位幫著去求了辟邪之物帶在身上。
而且二房更是從此點上瞧出了另一樁好事來。要說原本這位媽媽可是三長老安插在府中的,可眼下不思如何幫著東家嚇唬後院那個梁嬤嬤,反倒幾次出手相助。
難道說這位已與昔日的東家掰了不成,亦或者是還在兩頭中猶豫不決。總之,這位定是已開始與那三長老有了間隙咯!加之,前次又毫無推辭的收下了自家送去的銀子,便更是證明了心中所想,這位也定是看出三長老那頭頹勢已現的跡象了。
又是三日,即便中秋節當晚那兩個冤魂頭七之際,伯爵府內再沒發生過任何一件驚人之事。眾人也都暫且歇了下心思,後院的梁嬤嬤更是對那位管事媽媽感謝再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