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王妃!”
此時業已入夜,一張長桌擺放於營帳中,兩排燈盞點亮於桌旁,正在帳內與蘇老鄉討教這片山林地貌的王妃,被突然闖入營帳的韓雄等人所驚擾。她興奮地站起了身子,終止了談話。那蘇老鄉也轉身相迎。
“先生終於來了!”王妃從桌旁走出,端莊地來到韓雄面前,卻望了望他身後,帶有責備的語氣說道:“兩位妹妹為何也一塊兒跟來了?”
“王妃息怒……”韓雄連忙鞠躬謝罪。
“姐姐!”張鈺卻不當回事兒,一瘸一拐跳向王妃身邊,一腳站地,一腳踮著,一手扶著輕拉著王妃的衣袖,試圖保持些平衡,嬉笑道:“姐姐莫要生氣,我們也是擔心姐姐的安危呀~”
“你這腳怎麼啦?”王妃後退一小步,指著張鈺那隻被包得緊緊的左足,驚嚇道:“妹妹受傷啦?!”
“是在下無能,讓鈺兒妹妹受了傷……”韓雄急忙認錯,只求博得王妃的原諒。
“不怪他,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張鈺露出可愛的笑容,兩手抓著王妃的衣袖,輕輕晃動了兩下。
“哎!算了,既然來都來了,那兩位妹妹就由先生照顧,務必要小心謹慎。”
“請王妃放心!在下必當竭盡全力,保護好王妃和兩位姑娘。”
“哼!你來保護?”身後傳來王軼蔚一聲冷笑,讓韓雄不由得露出尷尬的表情。
“雖說山外頭出了慘案,可這片山林原先並非無法入內,只不過是些野獸,豈能抵擋得了如今千餘精兵?”那蘇嚮導也走上前頭,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細細分析著,聽上去似乎頭頭是道,但他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韓雄看了一眼那蘇嚮導,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許不安,於是問道:“老鄉,你可有問過,襲擊臧村的是何怪獸?”
“先前所得的訊息,不正是那‘金毛熊’?”那蘇老鄉不假思索的反問,讓所有人都將疑惑的眼神投向韓雄。
“咳咳!今晨,在下又去傷民營檢查了一番,”這幾日天氣變化大,晝夜溫差也大,又加上連日裡忙於奔波,韓雄似乎是有些感冒,他清了清喉嚨,接著說道:“那日,老亭長受傷較重,昏迷不醒,只說了‘大熊’,兩個字。”
“沒錯!當時我也在場。”那蘇老鄉回道:“其實,一開始我還不相信,後來又問了老亭長,可他年紀大了,受了這麼重的傷,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這次村民們受的傷,雖說看似表淺,卻傷及內臟,村民們還需多加休養方能恢復健康。今晨,在下特地再入營帳探望,本想看看他們的傷恢復得怎麼樣,卻沒想到,詢問出一條驚天動地的線索。”韓雄講的投入,在場的其他四人聽得認真,盯著他,等他說出那條線索。可他又連續乾咳了兩聲,摸著右胸,似乎有些疼痛,露出了一過性的痛苦面容。
“你要不要緊,說到關鍵時候,怎麼就斷了!”張鈺顯得有些惱火。
“不要急呢……”韓雄清了清喉嚨,接著說道:“據說,是一群‘赤黑色大熊’襲擊了村子!”
“什麼?!”
所有人都詫異地皺緊眉頭。
那蘇老鄉想了半響,尋思:“難道真不是那金毛熊?那村頭的那些腳印……怎麼解釋?”
“額……老鄉,其他種類大熊的腳印,也會是那般巨大吧?”
“這……也是……”蘇嚮導雙眉一緊,上前一小步,接著說道:“但據小的所知,有這般巨大的腳掌,在這片山林之中,也就只有那‘金毛熊’吧……”
“或許是……”張鈺轉身看了看蘇老鄉,又轉過來問道:“或許是太陽落了山,光線昏暗,慌張之中,錯把‘金色’當‘赤黑’?”
看錯了顏色?
韓雄倒沒想過這一點,他對著張鈺眨巴了兩下眼。
“沒錯,揹著光,金色就不會那麼亮,還有點黑。”王軼蔚來到一盞燈旁,舉起手中的寒冰劍,銀色的劍鞘在燈下金光閃閃。突然,她將那劍在燈前晃悠了下,一手又遮住另一邊,擋住了光線。
果然!金光消失,暗淡無光。
“姐姐分析得好!”張鈺突然拍起了手,微微昂起頭,驕傲地笑道:“看吧!我就說吧!錯把‘金色’當‘赤黑’!哈哈哈!”
“咳咳!”韓雄又幹咳了兩聲,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在言論上戰勝了韓雄,張鈺樂得不行,自鳴得意,突然轉身一跳,笑曰:“哈哈!估計就是那個金毛怪在搗鬼!”
跳?